季家人动静闹腾的这么大,等走的时候,白家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白泽沛不悦的瞪向白若竹,“有事为什么不找二哥帮忙?”
“这点小事还需要二哥出马吗?”白若竹笑着说,“我明白二哥是关心我,但我也不想总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嘛。”
“你如果能力不足,那别人不要混了。”白泽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白若竹嘻嘻的笑起来,“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那季宝的病你真治不了?”白泽沛突然话锋一转,倒关心起了季宝。
“真治不了,至少目前我对蛊毒还没多少研究。”白若竹露出不解之色,“你怎么关心起季宝了,之前认识?”
“算认识吧,他是我一位朋友的下属,为人谦和,学识也不错,我朋友原本是想好好栽培他的。”白泽沛叹了口气,“这事要单单说是季宝有眼无珠,也有些偏颇,到底皇家也得负些责任。”
白若竹点了点头,当初马玲珑母女进宫,求到了太后那边,一心想皇上为马玲珑赐一门婚事,可马玲珑跟赛罕滚床单被多少人撞见了,京中但凡有点名望的家族,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最后,皇上怕分了西南前线大将军马同方的心,只能答应给马玲珑安排婚事。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一次,马同方会不会护着马玲珑。”
“这个你不用太过担心,马同方性格刚直,否则也不会得皇上重用了。之前马玲珑虽然闹出丑闻,但到底是因为跟赛罕联姻引起的,皇上念在马同方的面子上,不好不管。但这一次是马玲珑不知悔改,谋害夫妹和朝廷官员,就是马同方在北隅城,也不会帮她分毫的。”白泽沛说道。
“就怕有人给马同方传信时扭曲事实,黑的说成白的,白的也说成黑的。”白若竹撇撇嘴,马家除了那个马晋安坦荡一些,马玲珑的爹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泽沛眯起了眼睛,半晌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这事我会安排的,马同方会知道清清楚楚的真相。”
二哥办事稳妥,白若竹也就不多操心了。
只是末了有些感慨那个季宝的事情,“等季宝想通了,也不是不能重新振作起来的。”
另一边季府简直要翻天了,季夫人听到季宝然了蛊毒,当场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又放声大哭起来,季宝只能在旁边劝着,说可能是白大人说的严重了一些。
结果季夫人一巴掌打掉儿子伸来的手,说:“你懂个屁!白若竹的医术贵族圈子里谁不知道?就是医圣大人都夸她医术超群,人家的医术可是神仙传的,怎么可能看错?”
说完她突然瞪大眼睛,“白若竹的医术是神仙所授,为什么治不了?是不是咱家得罪狠了人家?”
季民怕夫人闯祸,急忙说:“白大人解释了,她学的是医,对蛊术没多少研究,所以束手无策,也建议我们寻访下懂蛊术的高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打听啊。”季夫人叫了起来。
“已经安排了,季宝暂时不会有事,你也消停下吧。”季民疲惫的说。
这时季姌端了茶水进来,她脸上的红疹已经退了大半了,只有些淡淡的印子,季民抬头一看,心想白若竹的医术果然厉害。
“父亲、母亲,这是白大人家中送的养生茶,据说能养气明目,女儿冲泡了给你们尝尝,请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季姌行礼说道。
其实这茶还有一点就是去火,季姌不敢说罢了。
茶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有些口干舌燥的季夫人也没多想,拿起一杯就喝了下去。
“咦,这味道挺特别的。”季夫人说道,“好像还有菊花的味道。”
“里面是有菊花,另外还有二十多种材料,女儿听了十分惊讶,但也没敢细问。”季姌恭敬的答道。
季民也喝了一杯,嗓子眼儿立即舒服了一些,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白家连茶水都不同凡响,可惜没能与白家交好啊。”季民叹了口气,希望这次的事情也没得罪了白家。
季夫人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看看季姌,突然觉得这个庶女不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偷偷摸摸的了,看着倒是顺眼了一些。
她招招手,“你这孩子这次吃了不少苦,这个给你戴着吧。”她说着把手上一串碧绿的翡翠手串套到了季姌手腕上。
季姌有些受宠若惊的道谢,随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是季宝发现四妹全程都没理会过他。
他想到白若竹反问他的那些话,心里觉得无比心酸,玲珑害人是任性,那受害的四妹呢?如果不是白若竹发现的及时,四妹不是要成了玲珑跟人斗气的牺牲品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白若竹说的对,他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季民和季夫人见他发呆叹气,又不忍心多说他,干脆叫他先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季宝还是去了大牢,打典了一番,终于见到了马玲珑。
此刻的马玲珑哪里还有京城贵女的高贵,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脸,好像没有筋骨的趴在牢房的干草上,一声声的哼哼着。
季宝心疼起来,玲珑是疼的厉害吧?
突然,马玲珑抬头看到了他,眼中射出了寒光。
“季宝,你这个窝囊废,你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你还是不是男人?”平曰里季宝让着马玲珑习惯了,马玲珑什么小性子都朝他身上使,她这会也直接把心头的火气都发泄到季宝身上了。
季宝脸色瞬间变的惨白,随即又气的涨红起来。
“我不是男人会这么让着你,把你宠上了天,让你做出这样的恶事?”他说着摇头,“我真不该对你太好了,如果我多管着你一些,或许你也不敢做出那些事情了。”
“是白若竹陷害我的,都是她的诡计,田尘也是她买通的,还有季姌,肯定白若竹给了她什么好处!”马玲珑见季宝没像往曰那般温言软语的劝她,心里又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