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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样说是我猜错了,该说你根本不是吴宛晴,只是一个有吴宛晴记忆的恶心蛊虫吧?”白若竹冷冷的说。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院中众人的耳朵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院中虽然点了不少灯笼,可大家都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即便现在还是闷热的夏天。

“胡说!是我的魂魄附在蛊虫上,我就是吴宛晴!”吴宛晴有些激动的叫起来,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蛊虫,更讨厌别人说她是只虫子。

“那若兰呢?”白义宏焦急的问道。

吴宛晴神色微动,“她魂魄受损,所以醒不来吧,如果你们肯放过我,等我蛊虫养成了,我可以帮她养魂,然后我重新找个宿主,我也不怎么喜欢她这个身体。”

她说着嘟囔道:“又不怎么漂亮。”

“鬼才会信你!”纪铃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将吴宛晴给打晕了,随即对屋里的若竹说:“时间快到了,她的蛊虫会醒来。”

“把她身上穴位全部封了,然后泡到那个抑制蛊虫的药水里,先暂时这样吧。”白若竹说完有些疲惫,声音轻了许多。

江奕淳一把收回剑,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子,“若竹,你还好吧?”

白若竹苦着脸,“不好!”

她因为没力气,声音娇娇柔柔的,有些撒娇的味道。

“是两个儿子,呜呜呜!”白若竹哼哼着要哭起来,江奕淳急的手都不知摆哪了,拉住她的手说:“别哭,会伤眼睛的,没女儿不要紧,咱们再生,下次一定是女儿。”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都说生男生女是看男人的,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我回头找一点生女儿的秘方吃,保证下次让你生个女儿。”江奕淳急忙说起了软话。

“可是我还是不开心,我想要软萌萌的女儿。”白若竹瘪瘪嘴,又要哭了。

江奕淳看看两个软嘟嘟的儿子,极为不负责任的说:“反正这么小又看不出来,你就当女儿养。”

白若竹眼睛亮起来,也不哭了,她第一次发现她家阿淳这么机灵啊,她点点头,终于打了个瞌睡,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屋外众人已经风中凌乱了,这尼玛是亲爹吗?有这样坑儿子的吗?

那边吴宛晴已经被泡了起来,就是被纪铃弄到了一个大药缸里泡着,只有头露在外面,大晚上猛的一看挺渗人的。

“这样若兰会不会……”林萍儿担心的问道。

纪铃叹了口气,“这样没办法,她心狠手辣,怨气又极重,如果让她身体里的蛊虫清醒,她肯定会去害若竹和新生的婴儿,许多蛊虫都喜欢找新生儿,实在太危险了。”

“本来该杀了她的,但若竹不同意。”凤九在旁边补充道。

一开始白若竹以为是白若兰醒了,想报复他们家,或者被什么人给利用了,白若竹想弄清楚她背后的人,然后试着给她洗洗脑再说。现在却是这样的局面,虽然白若竹什么都没说,但纪铃和凤九都知道,白若竹其实不想白若兰死的。

即便真正的白若兰再也醒不来了,白若竹也不愿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这一夜白家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他们发现了假若兰的真面目,所幸没人受到伤害,可谁再想想这一切,都不由有些后怕。

如果白若竹没发现假若兰有问题,或者她再伪装的像一些,今晚会不会是白家最痛苦的时刻?

这样一想,众人对若兰的同情便少了一些,只是这种情绪十分的复杂,但不管怎么说,白若竹的安危在他们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夜,白家不少人都失眠了。

纪铃回了屋子就有些走神,凤九给她打了水来简单漱洗,叫了她几声,她还坐在一边发呆,吓的凤九以后她中了蛊虫,急忙上前查看。

“怎么了?”纪铃看到凤九离她那么近,回过神问道。

“叫了你几声了,没事吧?”凤九发现她没中蛊虫,大大的松了口气。

“没事。”纪铃挪开了视线,显然没说实话。

凤九扔下毛巾,坐到了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人虽然粗心,但对你是最了解的,你有没有心事,我能看不出来?”

纪铃叹了口气,脸色更沉了几分。

“凤九,今天那个假若兰说的蛊虫好像是……”她说着顿住了,她说不下去了,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在白若竹这些晚辈面前,她还会忍着,但在凤九面前,她是怎么也无法隐藏情绪的。

凤九抱住她,一下下的轻抚她的背,“或许只是有些像,卫誉那么在意那只蛊虫,怎么会送给别人?”

“或许他自己无法养。”纪铃使劲擦干了眼睛,“不管怎么样,等那个假若兰醒了,我要好好问问,总要弄个明白。”

“好,我陪你去问,她不说实话,我就用摄魂铃。”凤九恶狠狠的说道。

纪铃急忙拉住了他,“别,那东西不能随便用,会伤你元气。”

凤九听了高兴起来,心想果然他的小铃铛心疼他,但为了小铃铛,他才不在乎伤不伤元气呢。

……

白府另一边屋子里,白泽浩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他睁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竟然差点被那个吴宛晴给骗了!

“相公,你还没睡?”汪彩月突然开口问道。

“啊?我吵到你了?”白泽浩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也睡不着。”汪彩月声音柔柔的,“我有些后怕,当初我不喜欢她缠着你,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我顾虑太多,想到那些条条框框,又怕你觉得我是善妒之人,连堂妹都诟病,就一直隐忍着。”

“彩月……”白泽浩嗓子眼儿有些发堵,他这个丈夫真的太不称职了。

汪彩月继续讲道:“但我现在很后悔,我不该在意那些东西,也不该想那么多,你和爹娘他们都是慈善大度的人,怎么会在意那点小事?如果不是若竹早有防备,我今天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白泽浩转身搂住了妻子,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颈窝里,鼻子堵堵的说:“彩月,以后有什么就跟我说吧,我不想你过的那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