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着肚子呢,你莽莽撞撞的还是别靠太近了。”江奕淳沉着脸,一副嫌弃樱彤公主的样子。
樱彤看到他激动的大叫起来,“江奕淳你没缺胳膊少腿,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若竹交待了!”
她身后的楚寒拉了她一把,低声说:“你身体还没好,稳重些。”
这句话一落,樱彤瞬间变成了小媳妇,不再疯疯癫癫的,站着一边不知道多安静了。
白若竹看的咋舌,楚寒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白泽泊快步过来行礼,“若竹姐、姐夫,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泽泊,你伤好的怎么样?你要是留点什么疤,你爹娘要骂我了。”白若竹看的这个小堂弟也十分的激动,这孩子第一次出门就摊上大事了,本来以为他连会吓破了胆子,不想人家还英雄了一把。
白泽泊挠着头嘻嘻的笑,“若竹姐,我是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回去千万别跟我爹娘提起,免得他们太过担心。”
这孩子还是个孝顺的。白若竹点头,“好,不说。你这次也算经历了风浪,已经是大人了。”
白泽泊傻笑起来,他身后跟着的西域侍女扶住了他,小声提醒道:“白公子你动作小一些,别扯到伤口。”
白若竹看了眼那位侍女,是个长相清秀,声音温柔的小姑娘,瞧着对白泽泊挺尽心的。
两方又寒暄了一番,队伍重新编整了一下,这才朝丹梁方向继续前进。
“什么,你差点做了蛮族的女王?”樱彤和白若竹、纪铃坐了一辆马车,聊起了近曰的事情,樱彤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白若竹笑起来,“我怕麻烦,一直推脱,还好他们国王的亲弟弟回来了,就让他去坐那个位置了。我瞧着有几个贵族蠢蠢欲动,都有点私心,并不想我这个我族人坐。”
“怕什么,民众信服你就够了,蛮族人居无定所的,贵族也不过是个身份,并没多少特权。”樱彤有些惋惜的说:“你要是做了蛮族的女王该多好啊,我听说蛮族有许多失传的秘术,只有国王能参读,就是祭司也不可以擅自去看呢。”
她说着叹了口气,“否则你想想蛮族人没多少,生活环境又那么差,他们是怎么一代代传下来的?”
纪铃听了点头,“一族人要一代代流传,肯定得有底蕴的,蛮族那个大王子桑殿怕是已经看了那些秘术,对付小江的血祭就十分的厉害。”
“是啊,不过你们是怎么破除的千人血祭?是哪里找了高手吗?”樱彤一脸的崇拜。
白若竹想起她曾经管柳枫大师叫老师,看来是对这些咒法方面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医圣前辈去拜访了高人,不过高人不肯出山,最后把破除之法教给了他。”白若竹答道。
樱彤的表情变的精彩起来,“待会前面我换辆马车啊,我得找医圣前辈聊聊,好好向他学习学习。”
白若竹瞬间想到高璒不耐烦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说:“他不会咒法,只学了那一个破解之法,教不了你什么。”
樱彤瞬间蔫了,最后只能悻悻的说:“那学会破千人血祭也好,虽然那东西并不常见,但多学一样有备无患也好。”
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神秘兮兮的看着白若竹问:“听说蛮族有个圣器,由历代国王持有,据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能力,你在老国王跟前看到了吗?”
白若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能生死人肉白骨,那国王也不用死了,根本不用传位给下面的继承人了。”
樱彤撇撇嘴,“也是,这传的有些悬乎了。”
等到了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樱彤直接去找了高璒,而另一辆马车里传来古雅来的叫声。
“我流了这么多血,也不能补补,就吃这种硬干粮,是想我死吗?滚,给我滚出去!”
古雅来和樱彤的侍女一辆车,刚好她们还能照顾古雅来一二,这女人自从上次手腕放了点血后,就一直病病蔫蔫的。
她原本是害怕的,怕被江奕淳发现她不是他亲娘。但发现江奕淳没事了,她心里总觉得奇怪,每次看高璒的眼神充满了疑问和审视。
她怀疑过高璒,但她不敢多说什么,否则第一个暴露的就是她自己了。
这样过了几天,她也平静下来了,见江奕淳对她依旧客气,心也安定了下来,于是又开始作了。
“夫人,我们在赶路,只有这些东西,等晚上找了地方落脚,奴婢想办法给你炖点汤好不好?”西域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晚上?我现在眼睛都冒金星了,你还让我等到晚上?我晕倒了你能负责吗?”古雅来不依不饶的叫道。
樱彤直接扔了手中的干粮,嘴里骂道:“她以为她是谁?还敢骂本公主的侍女了?”
她说着要去找古雅来,旁边一道黑色的身影却比她更快。
江奕淳一把掀开了车帘,冷冷的盯着古雅来,就是这个女人曾经差点还了他和他娘,要说他爹不能跟古雅来在一起,多少有些对不起古雅来的感觉,可古雅来暗害他和他娘,就是另一码事了。
如果没有那些事,他看在江家的份上,安排人照顾古雅来终老,让她一辈子不愁吃喝就是了。可古雅来不但阴险毒辣,还污蔑他爹江阁老的妾有染,现在又借着这个身份拿捏他,还总想找他妻子的麻烦,这个老女子实在不能留了!
“阿淳,娘头晕,娘为了救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该补补吧?”古雅来缩了缩脖子,她有点害怕,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他刚要怒斥,身后白若竹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好了,你娘也是心情不好才发脾气的,我们多忍让些吧,等晚上我让人给她熬肉干汤。”
这里肉食只能做成肉干携带,一般都是拿出来使劲的嚼的,古雅来要喝汤,就只能费点功夫给她熬了。
江奕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抽了抽手,低声说:“有煞气。”
他说着走开了一些,也不再跟古雅来计较了。车里的古雅来眼睛却亮了起来,呦,她儿子是嫌弃那个该死的白若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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