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铃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咬着牙说:“不许叫我小铃铛!”
白若竹一家人已经憋着笑快岔气了,这凤九绝对是个奇葩啊,一把年纪了还叫“小铃铛”,换谁都会难为情了。
凤九缩了缩脖子,“好好,我是习惯了。”
白家人陪着两人退了房,直接去了白府,两人很快就住进了安排好的院子,看凤九的样子十分满意,纪铃倒是没什么意见,就觉得跟弟弟一家住一起太好了。
小蹬蹬格外的高兴,缠着纪铃说:“师父,我可以天天跟你学习啦。”
白义宏瞪了他一眼,“要叫姑奶,辈分都乱了。”
小蹬蹬瘪瘪嘴,突然哇的一身大哭了起来,一下子把一屋子人都给惊到了。
纪铃和凤九倒罢了,而白家人都知道蹬蹬这孩子不爱哭的,怎么这会突然就大哭起来了?
白义宏更是紧张的不行,好像他怎么欺负小娃娃了一般。
“这怎么就哭起来了。”白义宏搓着大手,有些紧张的说道。
小蹬蹬一边哭一边说:“要是不叫师父了,我不能学机关术怎么办?我要学机关术,我要学机关术!”
他说着突然就躺到地上一边蹬腿一边打滚起来,把白若竹都给看傻掉了。
这尼玛是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吗?怎么就躺地上打滚了,这是被熊孩子附身了吗?
还是纪铃反应比较快,过去蹲下说:“我是你姑奶,当然要教你机关术了,谁说只有师父才能教你?”
话音刚落,蹬蹬就不哭了,还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咱家这机关术不传外人,你都叫我姑奶了,还能不教你吗?”纪铃忍不住大笑起来,若竹丫头的这个儿子实在太好玩了,还有这年纪不大,身手倒练的可以,这鲤鱼打挺就做的挺不错的。
蹬蹬破涕为笑,拍手说:“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姑奶。”然后他看向凤九,脆生生的叫:“姑爷爷!”
“哎!”凤九高兴的答道,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直接拿了个机关腰牌给蹬蹬,“来来,姑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长者赐不可辞,白若竹也不好拦着小蹬蹬,但她今天可是再次确认她儿子对机关术的喜爱了,简直喜欢到了没有节操的地步。
蹬蹬拿了机关腰牌就摆弄了起来,也不打扰大人,自己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玩,仿佛刚刚那个熊孩子只是大家的错觉。
“姐,我想了下,等孩子他娘过头三个月,胎落稳了,我们一道去见见娘。”白义宏犹豫了半天才开的口,当然他之前就跟林萍儿商量好了。
纪铃露出惊喜之色,“好,好,这太好了,弟妹也要注意身子,到时候若竹他们能一起去更好,娘一直想抱孙子、孙女,如果知道太孙子、太孙女都有了,不知道会多高兴了。”
“好,我跟大哥、大嫂应该能一起去。”她说着看向了白泽浩和汪彩月,两人立即点头,就是二哥有官职在身,怕是不好随便离开。
纪铃格外的激动,讲了不少九黎族的事情,包括风景优美,族人质朴友善等等,让白义宏他们都十分的向往。
……
蛮族营地里,樱彤终于又见到了蛮族大王子桑殿,她因为中了化功散,整个人看着蔫蔫的没有精神。
“叫我来做什么?难不成又想打晕我泄愤?”樱彤冷着脸问道。
桑殿大笑起来,“你只要乖乖的,我难道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有什么快说!”这次桑殿只带了她一人出来,并没有领楚寒出来,让她有些担心,怕桑殿毁了她的清白。
如果那样,她不如死了算了!
“你之前发了求救信?”桑殿问道。
樱彤生出警惕,“没来得及。”
桑殿冷下脸来,“如果这样,那个楚寒也没用了,我现在就叫人拖他去喂狼!”
“等等,你问这个做什么?怕西域的人马赶到?”樱彤紧张起来,却不敢就此乱了分寸。
“还不想说实话?我的狼许久没吃人肉了,那可是它的最爱。”桑殿脸上露出狠戾之色,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樱彤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引的桑殿得意的大笑起来。
“你们两国互不干涉,你抓我是何故?我们没得罪你吧?”樱彤气愤的问道。
“可是你们得罪了我的盟友啊,要怪只能怪你和唐胤他们走的太近了。”桑殿说道。
“你的盟友是丹梁的睿王?”樱彤大吃一惊,不过看桑殿的样子,根本不介意她猜到了睿王。
“桑塔呢?难道你盟友就是帮你打败桑塔?”她又问道。
桑殿癫狂的大笑起来,“那个孬种已经喂狼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难得还有人能想起他。”
他突然站起来,上前两步捏住了樱彤的脖子,“别磨磨蹭蹭的,你们要是没利用价值,我现在就给我的狼加餐。”
樱彤咬牙,最终只好说:“我向西域和丹梁都发求救信。”
桑殿松开了她的脖子,显得十分高兴,“丹梁会派那个江奕淳来吗?哈哈,这太好了,我也好向睿王交待了。”
樱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原来桑殿他们劫杀她的使团,不仅仅是想破坏西域和丹梁的联姻,还想引诱江奕淳去救人,然后……
那睿王得多恨江奕淳啊!
樱彤没多久被扔回了监牢,楚寒冲过来紧张的问她没有用事,樱彤沮丧的说:“早知道我不给丹梁发求救信了,如果江奕淳出事,我怎么有脸去见若竹啊。”
她说完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楚寒搂住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半晌狠狠的捶了下自己的头,“是我没用,才让你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樱彤急忙去拉他的手,“你别打自己,这怪不得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女叛变,还连累了你,否则你也不会中了化功散。”
她的侍女叛变,给她的酒水里下了化功散,而楚寒是喝了她亲自斟的酒,根本就没半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