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要请教高前辈,就先去之前那件屋子喝茶,待会再去拜访老师。”白若竹指了指高璒给剑七治伤的那间屋子。
“好,你先忙吧。”纪铃说话间快速的打量了高璒一眼,似乎对这个中年人十分好奇,但眼前很快被凤九那气鼓鼓的样子给挡住了。
纪铃差点没笑出来,凤九啊凤九,怎么多少年还是这个样子?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他幼稚,不是做大事的人,当初选了深沉稳重的卫誉,可后来才知道凤九是赤子之心,在她面前不远掩饰什么。而卫誉那不是稳重,而是深沉、阴狠,否则谁做的出用自己亲骨肉饲蛊的事情?
想到这个,纪铃心里又难受起来,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明,怎么会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凤九有些粗心,并没有发现纪铃情绪的变化,见白若竹和高璒进屋了,有些不满的说:“小铃铛你怎么能把你的机关猫给那个小屁孩?那个加了你的心头血,咱们机关师一辈子能有几个机关物件是加了自己心头血的?你平曰里宝贝的很,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纪铃拉回了思绪,狠狠的瞪了凤九一眼,“我自己的东西,我高兴送谁就送谁!再说了,等我死了,还不是一样要留给后人,我又没有后人,不如送给看的顺眼的孩子了。”
凤九一下子就蔫了,他怕又让纪铃想起她被饲蛊的女儿岚儿。
而纪铃自从岚儿被饲蛊就伤心过度,十几年都浑浑噩噩的,身子也受了损,已经无法再有子嗣了。
白若竹这边虽然进了屋子,却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她却明白凤九反对的原因了。
她不知道那机关猫竟然有纪铃的心头血,那是肯定要还给人家的。
不过,眼前还是先解决高璒这个大麻烦吧。
“你用了缝合术?”她开口问道。
高璒讪笑,“是啊,这样伤口愈合的快嘛。”
白若竹有些负气,“想当初你看到我给乐嫔用输液的法子,还大赞奇妙,其实当时就把我给识破了吧?不知道怎么嘲笑我了,竟然还说什么佩服,太过分了!”
“我可没嘲笑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输液,可不是没想到用什么做吗?当时是见你把这法子用到古代了,真的觉得佩服。”高璒解释道。
白若竹把儿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小蹬蹬满眼只有机关猫,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什么,
“你是医圣,又为什么要做这个高璒?难道你本就是承水国人?医圣是你混入丹梁的虚假身份?”白若竹盯着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还有,你这张脸也是假的吧?”
高璒苦笑起来,“你这丫头也太咄咄逼人了,我确实是承水国人没错,但我作为医圣到丹梁却没有恶意,不过是我本就有医圣这个名头,四处行医救人罢了。”
他回答了她前面的问题,却故意避开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若竹盯着他不放,“既然都是穿来的,前辈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吗?”
“不想!”高璒急忙摇头,“长的太丑了,自己都不想看自己那张脸,你别强人所难啊。”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能生一双这样眼睛的人,会长的有多差?再不济也是普通一些,不至于他说的那么夸张,还不是不想给她看真面目。
“我知道了,你怕我认出你!”她突然说道,“想想这一桩桩的事情,你没少帮我,难不成怎么是亲戚?”
她就差没问她是不是九黎族的人了。
但想想又不是,她如今基本可以确定纪铃和凤九是九黎族人,但纪铃不想说太多,她才没去追查。
而纪铃和凤九显然不认识高璒,他又怎么可能与九黎有关呢?
“哎呀!”小蹬蹬那边突然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按错了什么,机关猫突然朝一旁弹了出去,因为事发太突然,白若竹和高璒都没反应过来,而紧接着,高璒脸颊破了一块,正是被莫名弹出的机关猫刮破的!
那破了的地方没有流血,显然破的不是他真正的脸皮,而是一张人皮面具。
白若竹盯着那个位置挑起了嘴角,她儿子也太给力了,随便鼓弄一下,就帮了她的大忙。
高璒察觉的问题,伸手摸了一下,随即变了脸色,却有些赌气的说:“看什么看,我还有面具的,待会就换了。”
“好啊,你现在就换啊,不用客气。”白若竹说着坐到桌边,还闲适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你……”高璒气的指着白若竹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脸上破了的地方露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是个白净的大叔。
想来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玉面郎君呢。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脑海中浮现出阿淳的样子,他的脸庞因为习武而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但一段时间不出去风吹曰晒了,便会变的白皙不少,在配着他那俊美的长相,更有了些画中仙的味道。
她一定是太想念他了,所以才会联想到阿淳,这世上皮肤好的人多了去了,她自己不也很白净吗?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再帮我?”白若竹正色问道。
高璒也表情严肃起来,“我就叫高璒,医圣是我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罢了,我喜欢治病救人,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医术惹来麻烦,你看你不就是太会治病了,被人给盯上了吗?”
“至于帮你,还不是那次发现你是老乡,既然大家同为穿越者,能帮就帮帮吧,不然这世上少个老乡还怪寂寞的。”高璒说着还露出了些落寞之色。
白若竹差点就信的他的话,但细细想想,总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
“那你想过回去吗?或者你知道回去的办法吗?”白若竹如今不是一定要回去,只是想问问。
“知道啊,我之前认识个老乡就回去了。”高璒毫不在意的说道。
白若竹不由瞪大了眼睛,“还真有办法?要怎么做?”
高璒嘿嘿的笑了两声,“据说死了就能回去了,反正那个老乡临死之前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要自然死亡啊,自杀、被杀这种的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