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蹬蹬我们带着,你也好快点追上来。”林萍儿提议,白义宏也附和着,老两口明显是舍不得宝贝外孙呢。
白若竹笑着说:“不用,你们一路上要操心的事多,就是若兰都得你们好好照顾,蹬蹬就我带着吧,也有章嬷嬷帮忙。”
一提到白若兰,林萍儿和白义宏都露出些发愁之色,也没再强求了。
“小四那边也说自己是白家子孙,也是要跟着回乡祭祖的,我想族长爷爷肯定是欢迎的。”白若竹又说道,“我问玄机子长老夫妇,他们也要陪小四走一趟,说是去散散心也好,这样有他们同行,我也更放心不少。”
林萍儿露出喜色,“这可太好了,我就担心小四他师母身子不好,都不好意思劳动他们。”
白若竹笑意更浓,“他们可是舍不得跟小四分开。”
“小四这是有后福啊。”白义宏感慨的说。
“可不是嘛,碰到真正疼爱他的爹娘了。”林萍儿笑呵呵的说。
白若竹去拉了她爹娘的手,说:“你们不也是疼爱小四的好爹娘?小四以后好曰子多着呢,不说别的,就说这马上过年了,这红包都是收双份呢。”
众人听的一起笑了起来,都打心里为小四感到高兴。
又和家人聊了两句,白若竹便打了声招呼出门了,剑七更在后面,嘟囔道:“主子,姑爷不让你出门,叫你好好养伤。”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那事你已经发下毒誓了,又不欠他的,别总把他挂在嘴上,难不成你想投明主了?”
她跟江奕淳在闹别扭,剑七此刻提江奕淳简直就是撞了枪口。
剑七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多嘴了,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照顾不周。
白若竹坐了马车,直奔医圣在京中的住宅,这件事她不问清楚,心里不会舒坦的。
等到了地方,她下车跟看门人通传,说自己找医圣前辈请教医术方面的问题。
“哎呀,你来晚了,我家主人昨晚又出京了,说是南边有病人要出诊,搞不好要年后才能回来了。”看门人说道。
白若竹观察着他的神色,看起来不想说假话,难不成医圣真的不在府上?
“我昨天还在宫中见过他,怎么这么快就又走了?”白若竹心焦起来。
“主人昨天从宫里回来,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一向行踪不定,不如夫人你留个帖子,等主人下次回来登门拜访?”看门人客气的说。
白若竹没办法,只好递了张帖子离开了。
医圣在宫中就走的匆忙,然后回府又很快离京了,不是故意躲她吧?
他一定是察觉到自己露馅了!
白若竹暗中哼了两声,跑的还快了,她就不信他躲一辈子了。
“剑七,派人从商会那边查下医圣的下落,就说我有事请教他。”白若竹对剑七吩咐道。
剑七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查就查啊,怎么还解释一下她找医圣是为什么?主子可不是这么喜欢解释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等白若竹赶回府里,江奕淳已经黑着脸在院子里等着了。
“不知道自己要休养吗?到处野什么?”江奕淳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白若竹张嘴本想解释一下,结果一下子也来了脾气,“我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个大夫,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了?我自己有分寸,不劳你操心!”
“好,在你眼里我就是冷血残忍的人,我是没资格管你!”江奕淳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白若竹干瞪了半天眼睛,眼睛都瞪酸了,也没见他重新回到屋里,一时间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更加埋怨起他了。
过了一会儿,暮雨凑了进来,小声说:“夫人,你和主子吵架了?”
白若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和他吵架?你看不出是他跟我吵架吗?”
暮雨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谁跟谁吵有区别吗?还不是一样的。”
白若竹一脚踹了过去,她觉得暮雨这厮特别欠踹。
“滚一边玩去,夫人我现在没心情陪逗比说话,出去出去!”
暮雨讪笑着说:“夫人你听我把话说完嘛,主子是去教小少爷练拳了。”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管他做什么。”
暮雨撇嘴,心想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但他这次可不敢嘟囔了,否则夫人又要给他一脚了。
“还有,属下要跟这主子、夫人回乡,就不带窦芸了吧?”暮雨这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明显是不想带的。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故意说:“不是你当时求娶的吗?怎么不带在身边暖被窝了?这天寒地冻的,媳妇不在身边多寂寞啊。”
暮雨的脸一下子红了,“夫人你这样说也太露骨了吧?”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好像是有些污了……
“带她个傻子做什么,还不够拖累的,反正府里也有人照顾,就放在京里好了。”暮雨又说道。
“行,你自己的媳妇,你说不带就不带。”白若竹也没继续为难暮雨,她也不想带上窦芸这个拖累。
入夜,江奕淳还是回了屋,只是自家娘子给他留了个后背,他拖了外衫,也背对着她躺下睡了。
就这样,两人继续冷战下去,等白若竹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去上早朝了。
而今曰,大长公主被当众送出了城,送去了静心庵,她一路上哭哭啼啼显得极为可怜,原本还有些怨气的百姓们也因此消了不少气,加上他们的屋子更在加紧重建之中,他们的精力更多放在建房子上面,也没空跟大长公主继续计较了。
至于王晨根和杜仲书,在衙门里挨了二十大板,当场被押解出京,送往北关方向。
两人都不是身强体健的习武之人,挨了板子路都走不利索了,几乎是被拖行出京的,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也是丢尽了脸面。
“我王晨根真是瞎了眼,怎么收了你这个丧门星?不然我还好好的当我的商会长老,怎么会吃这种苦?”王晨根一路骂个不停,如果不是带了镣铐,他可能真的会冲上去揍杜仲书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