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奔跑,前腿失去无法保持平衡,直接朝前方跌去,而马背上的白若竹也被甩了出去。
剑七急忙运起轻功冲过去,一把捞起了白若竹,才让她避免摔倒地上的惨剧。
白若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嘟囔道:“好险好险,差点就毁容了。”
“主子,有人偷袭你,但没看到暗器。”剑七沉声说道。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四周,“不是暗器,是术法。”
刚刚她感觉哪里不对,其实是已经感觉到有术法的波动了,但她毕竟刚刚入门没什么经验,所以一时间没有想到。
剑七身子绷的很紧,他知道术法的厉害,偏偏那东西神秘莫测,不是用武力就能对付的。
这时一道人影闪了出来,冲着白若竹奸笑起来,“宁燃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啊。”
白若竹眼睛微缩,这个人她认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却早已见过他的木傀儡替身了,他就是国师的师兄断言!
宁誉怕她引起断言的注意,可是到底断言还是盯上她了!
心中升起寒意,一名术法师可比一名绝世武者厉害的多,以为术法高深莫测,不是一般人能学习的,所以大部分人对术法的了解极少。
白若竹一只手暗暗结起手印,准备防御断言的进攻,另一只手悄悄拿了毒粉洒了出去,然后用意念提醒了小毛球和小黑,让它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她也不顾不上暴露不暴露空间了,如果人死了,什么都是白搭。
“我不过是师父的挂名弟子,他去世之前才收了我入门,我自然是他弟子里最弱的了。”她表面镇定的说道。
断言人很瘦,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这一点似乎是因为修炼精气的缘故。
“宁燃那个小人真的死了?他不是怕了我,所以假死逃遁了吧?”断言一脸的狐疑,“他弟子里面最弱的?难道他除了宁誉,还有其他弟子?”
白若竹发现这个断言还真多疑,竟然觉得国师不是真的死了,她不过几句话,又让他怀疑国师还有其他弟子。他始终斗不过国师,大概就和他这种太过多疑的性格有关吧。
“我师父已经下葬了,又怎么可能假死?你这人想的太多了,还有你和我师父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暗算我一个小辈做什么?你就不怕遭世人耻笑吗?”白若竹说道。
断言发出桀桀的笑声,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阴沉。
“我自然知道他下葬了,占星塔和宫里都没他的影子,我还去把他的尸骨挖了出来,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弄了个替代品?他怎么会老成那样?”断言说着朝前走了两步,“我这人从来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你是他徒弟,我想杀便杀!”
“你挖了国师师父的坟?”一瞬间白若竹气的脸色煞白,她拳头捏的咯吱直响,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变|态!
人都死了,入土为安了,他却依旧不肯放过。而且皇上安排了一队护卫守护国师的坟墓,那些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挖就挖了,怎么还用跟你个小丫头交待了?瞧你挺尊敬宁燃那个卑鄙小人,那我就送你去下面见他好了。”断言说完突然单手化爪朝白若竹抓来,剑七飞身挡了过去,只听铛的一声,他的剑竟然从手中被击飞,人也摔了出去,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才一个照面,对方就占了上峰!
白若竹知道自己那点术法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她也有自己的长处,没必要用自己不擅长的术法跟他对抗。
她身子动了起来,手中又换了一种毒药洒了出去,紧跟着她意念一动,叫小毛球冲出去冲击。
那****被偷袭,来不及唤小毛球出来,今日却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做准备了。
小毛球化作一道白光朝断言冲去,却不想马上碰到断言就被弹了出去,狠狠摔倒了地上。白若竹吃惊了一惊,这断言有术法做的屏障保护。她立即叫小毛球悄悄绕到后面去攻击。结果小毛球飞到断言背后,冲过去的时候再次被弹飞到了一旁。
它的头垂了下来,白若竹喉咙眼一甜,吐了一口血出来。是小毛球受伤了,小毛球是她的蛊虫,还是滴血认主的,也算是她的命蛊了,小毛球重伤她也会受些内伤,但是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出现。
她急忙意念一动,让小毛球回了空间中休息。
“竟然还是个蛊女,宁燃不是最恨那些邪异之术吗?竟然还收个蛊女为徒,果然是表面假正经的虚伪小人!”断言表情狰狞的骂了起来,“当年就是他这个小人用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师父把独门绝学都传给了他,甚至把掌门之位也给了他,他不想做了竟然让给了师伯的弟子,眼里哪有我这个师兄?分明就是要让门派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
他说着癫狂的大笑起来,“不过那又如何,他如今到底是死在我前面了,等我把他的徒弟一个个都杀了,让他做鬼也得安宁。”
“神经|病!”白若竹忍不住骂道,这个断言大概是疯了吧,就算没疯也离疯不远了。
突然,断言脸色一变,“那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若竹心中冷笑,他的术法屏障挡得住小毛球,却挡不住飘散在空气中的毒粉,如果不是怕误伤了附近的百姓,白若竹一定会下剧毒好好招待招待他。
断言的脸色白了几分,他飞快的点自己身上的穴道,紧接着人朝白若竹扑了过来,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但这之前要杀了个臭丫头也足够了。
白若竹不跟他硬碰硬,运起轻功躲闪,剑七又爬起来拦截,一时间断言也无法靠近白若竹。
他眼中闪出寒光,一手结印要朝远处的白若竹用术法,突然一个东西扔了过来,重重的砸到了断言身上无形的壁障上,却将他击的连退了几步。
那个突然飞出的东西啪的落到地上,白若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折扇,她再朝街角看去,果然是高璒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