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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是现代人,学习西医的知识都是公开听讲,东西写到课本里,可以让所有的学生都学习,她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看着几名老御医感激涕零的离开,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也想过如果医者联盟加入心术不正的人,或者有坏人混进来学习医术,所以她给医者联盟传授的只会是救人的医术,有可能害人的东西,她绝对不传。

青岩从殿外走了进来,笑着说:“刚刚我旁听了一会儿,不知道你的医者联盟收不收我这种初学者?”

“当然收了,只是初学者可能无法直接学太深奥的东西,青岩大叔你私下也可以拜个师父,从基础的学起。”白若竹笑着说道。

“好,改明我就找个老师,虽说我年纪大了,但活到老学到老,学些医术也能懂得些调理身体的知识。”青岩笑呵呵的说道。

白若竹想着马上要走了,心中有些不舍,问:“大叔,我们过几日就启程离开了,你要重新回去齐家吗?”

青岩摇头,“不想回了,如今齐家也没大长老的盘剥了,他们脱离了困境,不需要我了,毕竟多年没回去,大家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是四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吧。”

白若竹听着眼睛亮了起来,“那不如跟我们一同去丹梁国,也看看外面的世界?”

青岩大笑起来,“我就等着你开口邀请了,否则你不欢迎,我总不好死皮赖脸的跟着吧?”

“哈哈,怎么会不欢迎?”白若竹也笑了起来。

青岩没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用收拾,随时可以跟着他们出发。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詹娜了。

“詹娜,我们要回丹梁国了,你可以选择留下,国君会给你安排些差事,保证你的生活,也可以选择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只是路途遥远,一路上要十分的辛苦了。至于我跟你提过安装假肢的事情,即便你留下,我找人制作好后,也会给你送来的。”白若竹说道。

詹娜一听十分着急,“夫人,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我没有家人了,命也是夫人救的,求夫人收留我。我会做手工活计,不会拖累夫人的。”

白若竹见她小心翼翼的,不由有些同情,说:“那一路上你要多辛苦了,但天气越来越热,如果你的伤口因为赶路劳累而发炎,就必须先留下好好休养,否则会危及性命。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但那样可能你会离乡背井,身边没一个熟人。”

詹娜露出坚定之色,“我不怕,愿意听凭夫人的安排。”

白若竹点头,这件事也就定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国君有些踯躅的来找了白若竹,问了下她离开的时间,然后才吞吞吐吐的说:“你走之前救救王后吧。”

没等白若竹回答,国君又急忙解释道:“孤已经拟旨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你帮她解了毒,也让她能出宫过过清闲日子吧。”

西域的王室没有太苛刻的规矩,就连王后被废后,都能出宫生活,只是不能再嫁人让国君难堪。

白若竹笑起来,“国君,我说要走,你犹豫不决的是这件事吧?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国君尴尬的咳了几声,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不怕你们笑话,她这些年没少帮着圣殿坑害孤,甚至许多时候孤还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连庆萱的死都跟她多少有些关系。”

他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樱彤那孩子一直求我,到底多年的夫妻,孤实在狠不下心,让你看笑话了。”

“国君哪里的话,国君是个重感情讲情义的人,我们才没有帮错人,这事我应下了,现在就去给王后医治。”白若竹笑着起身,拎了医药箱就朝外走,她见国君站着不动,扭头笑着说:“国君不带我去,我怎么找的到地方?”

“哦,好,好。”其实国君自己也想看看王后的情况,到底是发妻,虽然曾经存了恨意,但知道她被人胁迫,又念及她给他生儿育女的份上,他狠不下这个心。

之后的两日,白若竹给王后进行了初步的解毒,并且把后续解毒的方法和用药都教给了几名御医。而国君的解毒方法,几名御医也完全学会了,哪怕一个人不行还有其他人,就是有什么担心,还能几个人会诊不是。

安排好一切,白若竹又去了一趟敖家,这次她们事情能如此顺利,离不开敖家和大长公主的帮忙。

说话间,白若竹主动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有对敖祁说:“敖公子如果再去丹梁的京城,一定要来我家做客,我们说不定能有些生意的合作。”

敖祁笑着说:“肯定要上门,迎客来那些新鲜的菜色都是你想的,你府上的饭菜自然更加出色,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尝尝。”

白若竹听了笑起来,心里却想起了家人,巴不得立即启程,直接飞回到家里。

就在一切安排妥当,准备要走的前一晚,白若竹睡觉睡的十分不安稳,她迷迷糊糊醒了几次,还以为是要回家了,心中太过兴奋所致,虽然觉得有些睡不踏实,她也没跟江奕淳提,又冲合上了眼睛。

……

高昌城外远处的深山里,一抹红色的身影正随风起舞,四周的火焰照亮了她,让她整个都显得十分的妖媚和神秘,就好像这山间的精灵一样。

她周围一共点了八堆火焰,摆成了一个圆形,如果走近仔细看地上,一定会看到鲜血画出的图腾。

这是一场诡异的祭祀,而祭者就是圣殿叛逃的圣女红莲。

不远处还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他满脸忧色的说:“红莲,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要把自己全部献祭给了邪神,你就不再是你了?为了报复一个女人,值得吗?哪怕我去拼了命也给你把她抓回来,任你发落好不好?”

红色的身影根本不理会男子的劝阻,而另一边穿了一身黑衣的金晶一脸嘲讽的看着越风,每次看到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哀求红莲,她就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