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国君出现了,他身后还跟着众人为之而来的玉川王。
玉川王看着精神很好,也没受什么伤,并没有外面传说的在宫里吃了苦头什么的。
红莲等人吃惊的看着国君和玉川王,怎么国君就把玉川王给放出来了?
国君笑着拍拍玉川王的肩膀,说:“看把弟妹担心的,以后可不能任性妄为了。”
玉川王朝国君行礼,“王兄教训的是,是臣弟一时糊涂,以后断然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他说完看向围观着的百姓,拱了拱手,说:“谢谢大家为我奔走,但我不知道外界是怎么传的,我是甘心受罚的,却不想让大家误会了。”
玉川王妃吃惊完后,很快就回过了劲,垂头说:“是我太着急了,竟然被有心之人给误导了,那日来报的人说王爷被赐了鞭刑,凶多吉少,我们才这般赶来了高昌。”
“不知道是什么歹人如此造谣,我好好的,哪有半点伤痕?”玉川王说着还撸起了自己两只袖管,把他两条结实的胳膊露了出来,确实上面一点伤痕都没有。
他又行动自如的转了一圈,好证明自己真的没受伤。
这时红莲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厉害了,她朝国君行礼,说:“原来是误会一场,红莲就先告辞了。”
国君笑呵呵的说:“好,好,麻烦红莲圣女白跑一趟了。”
红莲听出国君话里有话,却只能咬着牙回到车辇上,带着人调头离开了。
江奕淳眯着眼睛,手指暗中一弹,一枚小石子朝抬拉车的马屁股上打去,马儿吃痛,突然疯了一样的朝前狂奔,赶车的侍卫怎么拉都拉不住,吓的大叫:“圣女,马惊了,快跳车!”
红莲急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可因为之前车子奔跑摇晃的厉害,她又突然跳车下来,鬓发都已经歪倒在了一边,甚至有一只发簪还不知道甩到哪去了。
一绺头发散落了下来,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车也跑了,她只能自己步行回圣殿,怕是自从她八岁进入圣殿,就从来没这般狼狈过吧。
“圣女,你没事吧?”侍女战战兢兢的询问道。
红莲没回答,也没看侍女一眼,两只杏眼里写写满了恨色,好像恨不得去杀人活剥一般,吓的旁边的侍女退后了一步,再也不敢多问半句。
白若竹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暗暗给了江奕淳一个赞赏的眼神,大长老他们不出来,她和阿淳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可他们如果派人过来了,嘿嘿,那就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双收拾一双,她和阿淳这腹黑夫妻档可不是白当的。
这边国君和玉川王又跟众人说了几句,百姓才相继散去,倒是被白若竹救治的妇人没急着走,又跟白若竹道了次谢,然后不确定的问:“我真的没事了?不会死了?神灵不惩罚我了?”
白若竹觉得好笑,“你没做错什么,神灵为何要罚你?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在正常不过的现象,怎么会是神灵的惩罚呢?”
“可是圣女说我前世造了孽。”妇人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露出不甘之色。
“这就要问问你们的圣女了,似乎前任的圣女都没说过这种话吧?”白若竹提点了一句。
妇人露出了然之色,再想想最近的传闻,她对圣女的怨气就更大了几分。
“哼,就说是走后门的私生女,完全不能跟以前的圣女比,就会乱说了欺骗我们,我哪里造过孽了,坏我名声。”妇人抱怨道。
白若竹嘴角勾起,朝妇人点点头说:“大婶,我先告辞了。”
妇人听了也急忙说:“那我也走了,谢谢你啊,白夫人。”
等妇人走远,白若竹低声对剑七说:“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她,我怕圣殿对她下手,然后用来攻击我。”
“是。”剑七立即安排了两位暗卫去保护那妇人。
国君朝江奕淳和白若竹点点头,说:“一起回去说话吧。”
玉川王叫家眷和门客从城中安顿的地方,他则只带了玉川王妃一人进宫。那玉川王妃进退有度,也难怪得玉川王的重视。
“玉川,你妹受了惊吓,你先陪她下去说说话吧,晚间孤再摆宴给你们压惊。”国君笑眯眯的说道,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
到了清幽殿,国君才对白若竹夫妇解释道:“孤和玉川感情一向很好,虽然之前是生他的气,但也不至于真的怪罪他。他跟孤坦白了和玉茉的事情,当年我们被权臣打压,差点丢了性命,他跟玉茉也因此分开,后来得了玉茉的支援,他才保住一条性命,所以对玉茉感激更多一些。这次也是听了玉茉和大长老的事情,心里觉得气愤才来质问玉茉的,而且他已经跟玉茉划清界限了。”
白若竹点头,一个痴情于你的女子自然让你感动,可如果这份感动背后是女子和他人淫|乱,你被当傻子一样的骗着,你还会感动吗?
“不过玉川也说了,他确实没见到樱彤,怕是樱彤路上就被人劫走了。”国君叹了了口气,“怪我孤宠着她了,不该把汗血马送给她,否则她也不能甩掉侍卫一个人跑了。”
现在看来,肯定是圣殿那边所为,白若竹皱起了眉头,说:“看来后续的计划得暂停一下了。”
国君眼中有愧色,也有不舍,点点头说:“好,先等两天看看,他们应该很快来跟孤谈条件了。”
这时连袈从殿外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张脸拉的很长。
他朝国君行礼,沉声说:“禀国君,王后不见了。”
“什么?她自己逃出的宫,还是被人掠走了?”国君脸上露出了怒容。
“她殿内没什么打斗痕迹,身边的高手也一同失踪,怕是自己出逃了。”连袈低着头说道。
“混|蛋!她不怕孤废了她吗?”国君火冒三丈,气的大步朝清幽殿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安排人去追王后。
白若竹却拿了个果子啃了起来,然后对江奕淳说:“我倒觉得王后是去救她女儿了,这大概是做娘的直觉吧,哪有不担心自己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