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和江奕淳返回了客栈,两人商量起到底该怎么对付圣殿。
“我觉得想直接推翻圣殿太难,毕竟圣殿代表了西域人民的信仰,而百姓信仰神灵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利用神灵之名做坏事的人。”白若竹说道。
江奕淳表示赞同,“圣殿已经经营了几十上百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推翻的。倒是可以在圣殿扶植另外一波人,听闻圣殿的二长老带领了一批真正的信徒,早就不满大长老他们的行为,一直在想尽办法和大长老他们对抗着。”
白若竹眼睛亮了起来,“那就扶植二长老一系,我倒不指望他们是绝对的高洁和虔诚,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们不要向大长老他们那样过分就行了。”
“就是大长老一系懂得不少邪术,我派人去打听了,就是大长老他们策划了西域和蛮族的联姻,桑塔也是因此来高昌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继续说道:“樱彤公主原本以为自己会和桑塔联姻,才逼着敖祁去求旨娶她,另外也有人说圣殿是想桑塔娶红莲圣女的,但桑塔见了西域国君就说要自己挑选王妃。”
说到这里,江奕淳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桑塔说的自己找是什么意思了。
白若竹无奈的摇摇头,还好桑塔这人就喜欢乱放话,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否则她更要头痛了。
“对了,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了?”白若竹突然拍了下脑袋。
“谁?”江奕淳问道。
白若竹坏笑起来,“那个金万亮得了恶疾可能会传染给城里的人,怎么能继续待在高昌城呢?”
江奕淳见她笑的好像只小狐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那还等什么,咱们不便出手,也能找别人出手。”
“这事也好看看敖家的决心了。”白若竹冲他眨了眨眼睛。
两人收拾了一下,骑马去了敖府,这次不仅见了敖祁,还有敖老爷和大长公主。
白若竹行礼之后,开口说:“禀告敖老爷和大长公主,我们来高昌城的路上,曾经搭救过中了蛇毒的金氏商队的老板金万亮,他就是圣殿玉茉夫人的丈夫。结果快到高昌城时,路上再次遇到发现他得了恶疾,身上其丑无比,还一直在溃烂流脓,甚至苍蝇都爬到他身上赶不走。”
敖老爷和大长公主都露出恶心之色,大长公主还问:“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病,那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当时逼我治疗,治不好还要怪到我头上,但我也没见过那种病,只是症状奇怪,怕别是会传染的瘟疫。”白若竹说着露出担忧之色,“我们进城的时候跟守卫也讲了,可玉茉夫人仗着自己在圣殿的地位,硬是接了金万亮进城,这几****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怕那病传播出去。”
江奕淳适时的开口说:“我家夫人是名大夫,最看不得这种事情,我只要派人暗中查了一下,发现金万亮被藏在城中的一处院子里,而病情根本没好转,那处院子都变的臭气熏天,而他跟前伺候的两人都相继病倒了。”
其实金万亮的仆从相继病倒也并非被传染了,而是被熏的吃不下饭,还总是反胃呕吐,第一个是一路奔波本来身体就疲惫,最后营养不良给倒下了,第二个则完全是被熏晕了的。
大长公主听的大惊失色,“这事竟然让玉茉那女人瞒得这么久,不行,这种情况一定要隔离出高昌城,这不是要害了城中百姓吗?”
“我也是担心这个,我常年行医和药材打交道,倒是不怕这种病,可普通人哪里受的了?万一传起来这城中百姓就遭殃了,而且那金万亮怎么说都是丹梁国商人,万一再弄出了两国的误会,这也是我不忍看到的。”白若竹又说道。
大长公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带人去把那个金万亮找出来,直接当众送出城,看看那个玉茉还敢怎么收留他!”
敖老爷急忙拉住大长公主,一脸忧色的说:“你不能去!”
白若竹和江奕淳悄悄看了一眼,敖老爷这是惧怕圣殿吗?
“老爷,你这是还没下定决心吗?都到了如今的局面了,我们不可能再忍让圣殿了。一起庆廉那次我没说什么,因为我不能让婆婆一手打造的敖家出什么事,可现在不一样,我们再不出手,很快就要被圣殿吞掉了,你看看他们怎么对国君就知道了!”大长公主生气的说道。
敖老爷有些郁闷的叹气,“我哪里不明白你的心思,我不是没下定决心,而是这事你不能去,那金万亮的病症古怪,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要去也是派下面身强体壮的亲信去办就好了。”
大长公主发现自己误会了敖老爷,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声音也压低了下来,“是我误会老爷了。”
敖老爷眼中闪着柔光,“也是我一着急没说清楚。”
看到两人这般伉俪情深,白若竹心里十分的羡慕,希望再过个几十年,他们的小蹬蹬长到敖祁这般大的时候,她和江奕淳头发已经染霜的时候,也能像敖老爷和大长公主这般恩爱。
“爹,娘,既然咱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该表态了,高昌的其他贵族都在看着呢,这次就让孩儿带人去吧,孩儿之前四处云游,机缘巧合下吃过一株珍惜的解毒药材,救我的人说我以后几乎可以百病不侵了。”敖祁突然开口说道。
大长公主自然不放心了,“祁儿,你不是安慰爹娘才这般说的吧?”
敖祁有些无奈的说:“娘,我年纪不小了,哪里还会不稳重的去逞这种能了?不然你让白夫人给我看看?”
白若竹也听得稀奇,过去给敖祁仔细的把了脉。很快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说:“应该是七色灵芝,因为服用许久已经渗透到身体里,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可以肯定敖公子身体确实比常人要好许多,不仅百病不侵,甚至许多毒药都对他没有作用。”
敖祁笑了起来,“我说了吧,那人就是这般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