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冰琴气的浑身发抖,凭什么清秋那种货色能入了主上的眼,她算什么玩意?
“爷,清秋都听你的。”许久之后,清秋在屋里媚入骨髓的说道。
“爷就喜欢你这样乖巧听话,又聪明懂事的。你放心,等事成了,爷让你做个贵妾。”高大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秋娇笑起来,“爷,你对奴家真好。”
屋里再次响起喘息声,而屋外纪冰琴的呼吸也重了一些,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凭什么,清秋那种出身凭什么能给主上做妾?而且还是个贵妾,而她却没被主上正眼瞧过,凭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高大男人从屋里出来,冷冷的看了纪冰琴一眼,“以后的事听清秋的,你好好配合她,再犯错就等着掉脑袋吧。”
纪冰琴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忤逆高大男人,只能垂着头说:“是,属下知道了。”
等高大男人走掉,清秋在屋里冷冷的喊:“司琴,哦,该叫你冰琴的,进来服侍我更衣。”
纪冰琴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只能忍着气走进了屋里。结果,入目是薄的几近透明的红纱帐,清秋慵懒的拉开了纱帐,一条藕臂伸了出来。
“就穿那套鹅黄色的袄裙,手脚麻利些。”清秋淡淡的说,“机灵点儿,免得小命都保不住了。”
纪冰琴气的朝清秋瞪去,结果一眼看到清秋脖子上的红痕,心里的气更重了。
“还不快点?”清秋声音陡然提高,整个人一下子冷厉了许多。
纪冰琴想起来骂清秋,但想到主上的做派,很可能附近留了人手,主上很可能非常喜欢清秋,她不敢去触主上的逆鳞,即便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她只好转身去拿了衣服,拿了清秋指明的那套衣服,帮着清秋穿上了衣服。
“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会让爷留你一条小命的。”清秋淡淡的说,然后不屑的斜了纪冰琴一眼,说:“本来就是奴婢命,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纪冰琴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一下子牵动了之前胸前的伤口,她觉得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清秋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扔出去吧。”
这时外面进来一道黑影,把昏迷的纪冰琴一把拎了起来,然后真的给扔回了她的房里。
……
河边,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人都傻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他只能安排两名手下把这七人押送去雾远城府衙,然后将人押送回京城,或许京里有能人异士能解决这个问题。
白若竹倒没多少失望,如果事情真那么好查了,这个幕后黑手也不能瞒天过海的击杀皇帝的影卫队了。
一行人继续搜查下去,很快到了附近一个小村子。
“我们去村里询问一下,叫其他人都藏起来吧。”白若竹说道。
很快,白若竹带了剑七、晨风、暮雨、律一起进了村子。
“小弟弟,你们村子最近有陌生人来吗?”白若竹拿出了一小块糕点,递给村子里玩的小孩。
一般庄户人家的孩子平日里糖都很吃到,别说这种精致的点心了,瞬间,一群孩子围了上来。
“哥哥,我也要!”
“给我给我!”
……
孩子叽叽喳喳的叫的律他们都头痛了,白若竹却笑眯眯的给每人分了点心,孩子们吃过点心都有些意犹未尽,甚至几个孩子都喊着叫好吃,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因为自己有了孩子,白若竹对小孩子格外有耐心,孩子也是最能感觉到谁是不是真心对他们的,于是很快,这些孩子都喜欢上了白若竹,围着她一直叫“大哥哥”。
“点心不多了,所以哥哥问你们问题,答出来就再给一点点心。”白若竹挥了挥手中的糕点匣子,“你们最近见过陌生人进你们村子吗?”
一个孩子最先抢答,“见过,昨天来了个货郎,卖的糖人可好看了。”
“是啊,我娘还买了把扇子,我爹知道骂了她一顿。”另一个孩子说完大家都嘻嘻的笑了起来。
白若竹朝律使了个眼色,律立即暗中下命令,让人去查货郎的事情了。
白若竹分了糕点给最先说的孩子,又问其他人知道什么不,很快也有其他孩子抢着说,只是似乎都跟江奕淳不搭嘎。
“对了,我大前天晚上出来拉屎,看到周大夫扶了个病人回家,好像不是俺们村的呢。”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说道。
白若竹心里一跳,“那人长什么样子?”
孩子摇头,“晚上黑乎乎的,我看不清。”
“那周大夫家在哪里?”白若竹问道。
虎头虎脑的孩子挺机灵的,冲白若竹笑笑说:“你再给我一块,我给你带路啊。”
“好,我们现在过去。”白若竹看了晨风一眼,意思问会不会是他们主子呢?
晨风眼中闪着激动之色,要是真的是主子就好了。
一行人跟着孩子去了周大夫家,周大夫见来了不少外乡人,十分吃惊的问:“这、这是怎样?”
白若竹急忙朝他行礼,说:“打扰周大夫了,我有位朋友因为土匪袭击而走散了,听闻你救了个病人,所以想过来看看。”
周大夫一听露出喜色,“太好了,你们来了就赶紧把人带走了,我只是个乡下大夫,可养不起个傻子。”
众人心里一紧,难道江奕淳伤了脑袋?
白若竹抢险冲进了屋里,看到床上躺的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了。
高兴的是至少傻的不是江奕淳,失望的是线索断了,江奕淳到底去哪了呢?
剑七走近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声对白若竹说:“这人跟之前那七人情况差不多。”
白若竹看了病人一眼,明白他是敌方的人,很可能伤了他的人就是江奕淳了,可是人傻了,找到又能如何呢?
“是你们朋友吧?”周大夫问道。
暮雨要说不是,却被白若竹抢白说:“对,就是他,谢谢周大夫了。”她说着给周大夫塞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