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美颜馆京城店开业的日子,白芷早早就过去了店里,她是真的打算帮点忙的,结果过去一看把她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么多世家夫人?
她记得那个高个子的是宰相夫人,她根本没跟对方说过话,不过是远远见过一次,听到迎客来的掌柜这样称呼过。还有那个年龄大些的不是将军夫人吗?这还是她家相公给她指过的。
还有一些她认不出人,却光看衣着和气度便能猜到她们身份不凡,她根本没想到这些人会齐齐聚集在此。原本她是想早早来捧场的,却发现根本不需要她操心,美颜馆的生意好到爆。
很快有人抬了花篮过来,上下写了赠言,是迎客来的东家沈禄送的,这个花篮还是白若竹当初送的,他是按白若竹的喜好回的礼。
沈禄一下子送了八个花篮,摆在店门两边,倒是气派的很,不少人都觉得原来花还能弄成这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京里什么店铺开业都流行起了送花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美颜馆开业当天格外的热闹,简直就是人满为患,预约的名额给了黎婉华母女、薄夫人等一些相熟的女眷,为了不让其他人失望,到店的顾客都送了一小瓶花水。
“若竹,我要忙晕了,你知道吗,后面七天的位置都约满了,我们得多培养些按摩师了。”方桂枝举着册子,一脸兴奋的对白若竹说道。
白若竹笑着说:“不急,物以稀为贵,先这样就够了。”
方桂枝想了想,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点头赞同。
就在白若竹在店里忙着招待客人的时候,小四突然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说:“姐,我师父出事了,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白若竹吃了一惊,立即拉了小四到店铺的后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玄机子长老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他跟我有师门的特殊联络办法,刚刚突然传信儿给我,叫我快逃,然后就没了音信儿。如果师父没出事,他是不会传这种信儿的。”小四焦急的说。
“你师父早上去哪里了?去干什么?”白若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紧迫度,甚至小四可能有危险。
“不知道,最近他都很忙,只是嘱咐我好好练功,不要贪玩。姐,你说我师父不会回不来了吧?”小四到底是小孩子,说着眼眶就红了,除了家人,玄机子是他最亲的人了。
白若竹心疼的摸了摸小四的头,别看小四比同龄孩子沉稳、冷漠,其实内心是极重感情的。
“别担心,我立即安排人去查查,也让你姐夫帮着找找人。”
小四听了点点头,“麻烦姐姐了。”
“傻孩子,跟姐姐客气什么,不过你现在得跟我回家,你师父叫你躲起来,还是得小心为妙。”白若竹说道。
小四也不敢乱跑,生怕又给白若竹添了新的麻烦,乖乖的跟着她返回了白府。
白若竹让剑七去商会送信,让商会帮忙查玄机子长老的下落,也叫晨风去给上早朝的江奕淳送信,让他通过金吾卫查一查玄机子的下落。
一直到了中午,商会那边和江奕淳那边都送了信儿回来,说有人最后看到玄机子长老是出了京城的西门,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从时间上来看,那时是在他给小四传信之前半个到一个时辰。
再之后线索就断了,江奕淳已经带了手下出城去查了,白若竹听了也决定亲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
一处简陋的房屋里,一身灰色长袍的玄机子长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胸前有斑斑点点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他的气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钻了进来,在玄机子身上点了几下,玄机子才悠悠转醒,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气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我劝你自觉把你那小徒儿交出来,也免得我亲自出手伤了和气。”那人说道。
玄机子冷哼了一声,气恼的说:“如今这样还不算伤了和气吗?我中计落你手中,也怪我太过大意,但如果你敢动我徒弟,我玄机子发誓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哈哈,我要是现在杀了你,你说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呢?”那人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夷。
“你……”玄机子气的又吐了一口血,结果那人伸手点向他,他眼前再次黑了下来。
黑影站了起来,对着已经没了知觉的玄机子说:“等我送个大礼给你,绝对会让你惊喜的。”
……
白府门外,突然出现了一名妇人,看起来是村姑打扮,脸色发黄,两颊还有些雀斑。
“小哥,麻烦你给府里小少爷带个话,他师父叫我给他送个信儿。”妇人说道。
看门的人本来不想理会妇人,但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生怕耽搁了主子的事情,急忙去给小四报信儿了。
小四听了怕是陷阱,但想到白若竹那么多护卫和暗卫,他走过去远远的看看,如果不对就退回去好了。
于是,他走到大门口时吃了一惊,因为站在门外朝里张望的,正是多日未见的牛翠翠!
当时白若竹赶了她离开,据说是扔出了城,没想到她竟然一直没离开京城,可怎么偏偏今天来了呢?
牛翠翠远远看到小四,急忙笑着朝他招手,结果见小四不肯过去,伸手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块腰牌,朝着小四扬了扬手中的腰牌。
小四眼睛不由瞪大,那不是他师父从来不离身的长老腰牌吗?怎么到牛翠翠手里了?
他几个跳跃冲到大门口,一把抢过牛翠翠手中的腰牌,瞪着她问道:“你怎么有我师父的腰牌?是你在害他?”
牛翠翠露出委屈之色,“小四你怎么这样想娘,娘一点武功都不会,又没钱没势,怎么害你师父?”
那声“娘”实在有些刺耳,小四不由退开了半步,“那你如何有我师父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