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弄清楚了薄府的情况,再看薄府罚了薄嘉珏二十藤条,也算是十分重视了,恐怕薄嘉珏以前都没受过这种重罚。
她朝景胜点头致谢,然后走进了薄群的屋里。
薄夫人正在给薄群轻拍背部,眼中写满了担忧和心疼,可以看出薄夫人是真的关心、喜爱着她的夫君。
“侯爷是起的急了些吧?这些日子得多注意些,动作要轻,说话也得轻一些,这样伤才能好的快。”白若竹说道。
薄夫人嗔了薄群一眼,“可不就是起的急了,一把年纪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别看薄群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可面对夫人的绕指柔也软了下来,他干笑了两声,说:“我以后一定注意。”
白若竹憋着笑给薄群检查了一下,发现各方面都不错,她便跟薄夫人告辞,离开了薄家。
景胜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也没了之前御医高高在上的架子,追着问了她几个治外伤方面的问题,这才乐呵呵的回太医院去了。
白若竹也坐车返回了家里,她打算这几天多陪陪她爹,让她爹能早些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没想到她到家门口就看到停了陌生的马车,进了门才知道是黎大姑娘来了。
黎婉华见到她十分的激动,笑着说:“本来该给你递个帖子的,但我想着好久没见你了,一着急就自己跑来了。”
“咱们都这么熟了,递不递帖子无所谓的,你一回来就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若竹笑着说。
“倒是打扰你爹娘了,他们可给我了不少好吃的点心。”黎婉华说着感激的冲林萍儿和白义宏笑了笑。
白若竹看了眼桌子,上面是摆了不少盘点心,她爹娘待客人真的很热情。
林萍儿朝白义宏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人家小辈们聊天吧,他们俩则说要出门去玩具铺子看看。
白若竹心想她爹要是忙一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或许能更调整心情,便让她爹娘坐车去了,又交待崔帆派人跟着。
“你到京里也有些日子了,还习惯吧?听说你生意都红红火火的做了起来,你这敛财的速度真的太快了。”黎婉华说的一脸羡慕,她性格爽利,虽然跟白若竹之前没见过几次,但因为性格相投,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白若竹冲她笑着说:“那也没你一路去收租子收的多。”
黎婉华大笑起来,“这怎么一样,我这是家族办事,也算是乐享其成了,可你是自己打拼下的生意,以后要多跟你学学了。”
“你别跟我谦虚,你做生意也是好手,真当我不知道吗?”白若竹笑着说道。
两人聊起了最近的事情,黎婉华讲了自己一路收租子的见闻,白若竹听的津津有味,觉得格外有趣。
她曾经觉得自己穿越后碰到的麻烦事可真不少,可听听黎婉华的故事,人家光出门收这半年的租子,就好多麻烦事了。
什么农户不按时交租,故意拖时间耍赖;什么某处管事威胁了租户,私下里偷偷扣了一笔租子到自己手里,结果被她发现了;什么路上水土不服,她的人有三分之一都病倒了;甚至还有次在野外遇上暴雨,看着雷劈下来到车后方不远处,差点劈中了黎婉华的马车……
两人说着差不多到了午时,白若竹提出请黎婉华去迎客来吃一顿,黎婉华笑着说:“我可是知道迎客来有你的股份,我今天一定得多吃点!”
“好,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反正她又不用付钱。
临出门白若竹去喊了方桂枝一起,把方桂枝也介绍给了黎婉华认识。
“婉华,桂枝以前在北隅城管理美颜馆管的井井有条,如今我打算在在京里也开一家美颜馆,还是桂枝来管着,到时候你可得多照顾她一二啊。”白若竹笑眯眯的说。
“都吃了你的饭了,这点事情还不答应了?”黎婉华说着想了想,“过几天我在家办个宴会,到时候你跟桂枝一起来,我也好给你们介绍些人认识认识。京里一些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到时候我悄悄讲给你们听。”
她那表情哪里是讲人际关系啊,明明就是要讲八卦绯闻的样子,果然不管哪个时代,女人的八卦天性是不会变的。
三人到了雅间后点了许多菜,因为人少怕浪费,每种菜都点了半份。这是白若竹月初才跟沈禄提的,菜可以点半份,价钱是原价的一半,量比一半还略少些,但有非常小巧精致的碗碟来盛放。这一点就解决了一些妇人来用餐,想多吃些花样,可点多了又容易浪费的问题。
而且半份十分精致,餐具也都讲究美和意境,反倒更受女人们的欢迎,迎客来这个月半份的菜色卖的格外好,就是一些男子也喜欢点半份的菜。
“你这个法子可真好,又能吃到多些菜色,还不浪费,而且这菜漂亮的我都不忍心动筷子了!”黎婉华嘴上夸着,心里也更加相信她姑奶奶夸白若竹会做生意的话了。
三人吃了不少菜,还点了上好的桂花酿喝了些,白若竹因为之前喝醉酒耍酒疯丢尽了面子,她也不敢多喝了,即便是不容易醉人的桂花酿,她也只喝了三倍而已。
“江夫人,小的有事打扰你一下。”雅间外面突然传来掌柜的声音。
“好,我这就过去。”白若竹起身叫两人继续吃,说:“我去去就来,你们不用给我留菜,不够了我们再点些。”
她出了雅间,就见掌柜手中拿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些字。
“江夫人,沈老不在,我就只好来询问你了。”掌柜因为打扰了白若竹吃饭,笑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没事,你说吧,看看我能帮上忙不。”白若竹说道。
掌柜的把手中的字打开给她看,说:“刚刚下面有名书生吃了咱们的新菜突然提笔写了一首诗,说是要卖给咱家,要三十两银子,小的瞧着诗不错,但我到底是个粗人,实在不敢乱做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