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生气,却突然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旁边玩的蹬蹬好不解的看向他们,以为他们在做什么游戏呢。
白若竹笑的身子都抖了起来,看着江奕淳说:“我们干嘛为了别人生气,还是不值得的人,以后我们就要做着京城里的雌雄双煞,专治这种不要脸、不讲理的东西,来一个打一个,两个揍一双!”
江奕淳被她的话逗的笑容更大了些,“好,我们就携手并进,没人能欺负到我们头上。”
白若竹大笑起来,可以欺负啊,但他们会狠狠的抽回去的。她想到江奕淳在马上抽了杨洪文的那一鞭子,简直太酷了,她也要练练骑术和挥鞭子,要是再碰到杨洪文那种人,她也狠狠送上几鞭子。
想想就觉得甭儿爽!
被江奕淳气晕的江阁老称病在家躺了两天,第三天还是去上朝了,只是他这次安静的很,仿佛没力气说话一样。
而京兆尹范礼也查出不少问题,他本来有些不敢揭发,但想起皇上的那句话“可别让朕失望了”,就觉得皇上是意有所指,他要是连这点都揣摩不透,可就真是应了那句话,让皇上失望了。
所以他干脆咬牙查了杨洪文欺男霸女的所有罪证,呈了上去。
得罪杨天华也好过得罪皇上,他只能咬牙拼了。
皇上看了那些罪证,直接甩到了杨天华的脸上,“杨天华,你就是这样教儿子的?”
杨天华双眼泛着寒光的扫了范礼一眼,心里暗骂范礼还真敢做,他已经叫杨洪文该清理的清理,该灭口的灭口了,怎么还是查到了?
他不知道有人比他行动更快,比如楼上楼的人。
那些女子都被救了出来,也愿意出门作证,还有白若竹当初救了的车夫也愿意出来作证,江奕淳甚至让人偷出了他的卖身契。
杨天华看着这些罪证,他神色阴晴不定,最后扫向了后面的江奕淳。他知道以范礼的能力根本没法做到这些,如果不是范礼跟江奕淳勾结了,就是江奕淳在暗中帮了他。
因为杨洪文的时期,皇上勃然大怒,直接让范礼判杨洪文下狱,之后流放关外。至于杨天华教子无方,纵容其子在京里为非作歹,罚俸禄半年,回去闭门思过两个月。他的职务暂交副职官员代理。
杨天华直呼冤枉,皇上直接一句话扔过去:“朕许你鸣冤,你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杨洪文的清白,这事就既往不咎了。”
杨天华这才没在大殿上闹起来,下朝就回家找门客商量着想办法了。
当天杨夫人就去找了刘贵妃,问皇上不是说叫他们弹劾江奕淳吗?怎么这会儿变了?
刘贵妃想起那晚皇上的语调,似乎又带了些“叫他们去,不怕死就去”的味道,但君心难测,或许皇上是故意让杨家进套的。
而休息了几日,白泽沛已经去了御书院报道,正式成为了御书院的一员,没想到丁光霁也在御书院,两人之前在江南见过面,很容易就熟络了起来。
丁光霁给白泽沛讲了许多书院的注意事项,倒是给了白泽沛很大的帮助。
紧跟着皇上在早朝上对端王叛乱有关的人事做了判处,随后又赏赐平叛有功之人,江奕淳是平叛的首功,加上又剿灭了霸天寨,直接被皇上封了正四品金吾卫右卫尉,封赐其夫人为四品诰命夫人。
金吾卫是皇上的亲卫,江奕淳在金吾卫中步步高升,很容易让人猜测起皇上的意图,虽然众人猜不具体,但也都知道不好轻易得罪江奕淳了。
可偏偏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江阁老突然开口了。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江阁老朝皇上行礼,“江奕淳不是走武举上来的,之前也无军功,不过是剿了两次匪,平了端王的叛乱,断不能提升如此之快,否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让那些在军中打拼了几十年才到四品官职的武官作何感想?”
果然有武将听了这话站了出来,觉得江奕淳太过年轻,无法胜任此职位。也觉得他升职太快并不公平,会让其他武官寒了心。
江奕淳本来无所谓升不升值的,可偏偏江阁老又出来捣乱,他就卯了口气,非得升这职不可。
“江阁老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古时二十多岁的将军都有的,为何不能有我这个四品的武官?如果说军功,我平叛时取得的不算军功?剿匪为民除害,解决了和突厥国勾结的霸天寨,让西北恢复宁静,这不算军功?”
江奕淳挑了挑眉毛,“你以为我为官不久,可曾想过我在通政司已经做了七年,为朝廷出生入死查了多少案件?”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都以为江奕淳是突然返京,因为受皇上的青睐,所以去随便剿了趟匪,就得了个不错的官职。就是西北平叛也是皇上早就预料过的,把他安排过去,就为了他能借此立大功好提拔上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出身通政司,不少人都缩了缩脖子,十分惧怕通政司的人。
龙椅上的皇上嘴角扯出一条无奈的线条,他就是不想江奕淳被人嫌弃、防备,才不提他在通政司任职过,还用剿匪帮他掩盖了过去,哪知道他自己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皇上觉得十分无奈,人家世家公子哪有像他这样不管不顾,不在乎名声的?
突然,唐胤想了起来,江奕淳哪里是世家公子,他被江家逐出了家门,他就是出身草莽,他没有那些贵族的条条框框,不用考虑家族的利益得失,反倒最是自在。
一时间,连身为皇帝的唐胤都有些羡慕江奕淳了。
最终皇上驳回了江阁老的反对意见,还是给江奕淳封了正四品的金吾卫右卫尉一职,也给白若竹封了四品的诰命。
江奕淳回家拿了金册献宝一样给白若竹看,笑着说:“看为夫帮你升官了,以后出门,四品以下的都不用行礼了。”
白若竹斜眼看他,“敢情你升官就是为了我出门少跟人行礼啊?”
江奕淳十分得意的说:“不然是为了什么,难道还能赚大钱了?要钱我不会去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