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对枫叶村村长笑笑,说:“村长爷爷谬赞了,我二哥可比我成绩好多了,他才是给咱西北人争光了。”
村长见她不骄不躁,大笑着说:“你们兄妹都不错,泽浩也是性格稳重,踏实能干,你们白家会教育孩子啊。”
白义宏听的心里甭骄傲,三个孩子都很出色,他觉得这些年的辛苦奋斗是应该的。
在旁边听的也暗暗点头,不由多看了白义宏一眼,只觉得他忠厚老实,待人和气,能把孩子教育的那么好,为人肯定不会差了。
白禄举了酒杯起身,朝众人说了些吉利话,然后作为白氏的族长,朝众乡亲敬酒。敬完他又让白义宏敬酒答谢乡亲,随后白泽沛又起身敬酒,三杯过去,白禄宣布开席。
白若竹也喝了点酒,敬了白禄和村长等老人。
酒过三巡,白禄心里高兴,对村长说:“白家出了这些好孩子啊,若竹说要送白氏的子弟去读书或者学一技之长,我这族长今天太高兴了!”
村长听的无比羡慕,想到后山村都有学堂了,可枫叶村还没有了,干脆一拍大腿说:“读书是该从娃娃抓起,咱村也该办学堂了,给村里孩子读书识字的机会!”
白若竹听着点头,是该这样,只要有人肯挑头,大家能募资,村学很快就能办起来。
“村长这个提议好,我们白家愿意资助村学五两银子!”白禄想了想说道。
白禄家不算富裕,五两银子已经很有心意了。老村长听了格外的高兴,一个劲的说好,举了酒杯朝白禄敬酒。
白若竹急忙朝她爹使眼色,白义宏会意,也开口说:“村长,办村学是利民的大好事,我家也愿意资助五两银子。”
白家如今不在乎出五两还是五十两,但这样的资助肯定要以族长家为参考,要是超过了族长家,岂不是让白禄难堪?
白义宏这阵子也学了不少人情世故的道理,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
其他耆老也纷纷开口,有人说资助二两,有人三两,也有人说五两,却没有硬要充大头的。
“我代替我家老太爷也资助五两银子,我们老太爷最是重视办学之事了。”薄正突然开口说道。
村长眼中已经闪了泪花,他今天提出办村学不能说没有冲动的成分,但没想到这么多人肯出资,如今这些资金足够把教师盖起来,准备些桌椅,以及请先生了。
“好,好,我替村里人谢谢大家了!”村长的声音很大,已经有不少人听到了,立即有人喊道:“村长,我家也捐一两!”
“我家捐两百文加一套桌椅!”又有人叫了起来。
“我家捐五百文!”
“我家捐两套桌椅!”
“……”
原本的酒宴成了村学的筹备会了,枫叶村众人都十分的兴奋,只要有了村学,家里的孩子就能读书了,哪怕不能像人家白泽沛一样考举人,能读书识字也好啊,说不定后辈子孙也能出个秀才了。
蹬蹬见众人喊的激动,他也学着举起小手,嘴里啊啊的喊着:“居……”
白若竹愣了愣,反应了过来,他是听大家说捐钱,他喊不好捐这个字,喊成了居。
一桌子人被小蹬蹬给逗笑了,村长还和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这孩子以后不得了,这么小就想着帮助别人了。”
白若竹心里偷笑,蹬蹬哪里明白捐钱是什么意思啊。
这么一说话的时间,白若竹想起来要去厨房炒菜,就把蹬蹬托付给大哥带,然后起身跟主桌的人打了声招呼,快步去了厨房。
李氏见她进来,笑着说:“若竹你可得多做些,好给我们留一点儿。”
“好嘞,我每一道菜都多炒一些。”她笑着说道。
因为菜已经备好了,白若竹做的很快,还拿了鲜汤粉出来放到菜里,她之前也送了白禄家一罐子鲜汤粉,但白禄家人都觉得金贵,今日没舍得道道菜都用,只在大荤的菜里用了点。
很快白若竹的菜炒好了,李氏她们过来尝了都说好吃,立即分了留在厨房,其他的乘盘给外面每桌上了一盘。
白若竹跟李氏她们找了声招呼,重新回到了席上。
村长他们知道白若竹是去炒菜了,又夸她出的了厅堂,入的了厨房。旁边桌的刘氏听的直撇嘴,嘟囔道:“败家精有什么好的,都被她给蒙蔽了。”
白若竹耳朵尖,听到了也假装没听到,却不想刘氏旁边的三郎说:“还夸她儿子聪明,我见人家一岁的孩子好多能喊人了,她孩子喊人都不会,莫不是个傻子吧?”
这下子白若竹怒了,骂她可以,就是不能骂她儿子!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扭头看向三郎,说:“我儿子还不到一岁,怎么说你也算是他堂舅了,有长辈这样辱骂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的吗?”
三郎梗了脖子说:“我说的是实话,快一岁都不会叫人,聪明什么啊?看着跟小四小时候一样,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早点去看看,别也是个小傻子。”
白若竹也是练了一阵子武功了,内力也有了,轻功也会一些,她身形一闪就冲到了三郎面前,一只手揪着他的脖领子,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啪啪啪的扇起了耳光。
“叫你嘴贱,我儿子跟小四都不是你能侮辱的!”她一边说一边打,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子,所有吃席的人都愣住了,竟然没一个人想到去劝劝。
还是刘氏反应了过来,扑过去扯白若竹的胳膊,大叫道:“你干什么打人?自己的亲堂弟都下的了狠手,你心肠太毒了!”
白若竹胳膊甩了甩,挣脱了老太太的拉扯,一把拎起三郎扔了出去,“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堂弟,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三郎惨叫了一声摔了出去,紧跟着是刘氏的惨叫声,刘氏摔倒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喊:“天哪,没天理了,白若竹连我这个奶奶都打啊,大家都给评评理啊!”
白若竹只是挣脱了刘氏的钳制,根本没使劲,哪里能把她推到了?她明明是自己故意摔到地上的。
白禄气的胡须都抖了起来,指着刘氏大声说:“我家请客就不该叫你们来,好好的酒席总有你们闹事,现在连个小娃娃都辱骂,到底谁心肠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