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也不理哭的惨兮兮的单友慎,冷着脸说:“之前不想跟单友慎计较,也是顾及书院比试的总体实力,如今比试完了,他还这样去散布我的谣言,接下来的行程就不能带他一起走了。”
单友慎听了吃了一惊,什么意思,要扔下他在江南?
“他这样乱说,苏碧蓝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就算我肯不跟他计较,但后面的路上,我不敢保证西北大营的士兵们不会对他动手。所以,单公子还是自己回北隅城比较安全,或者你找刘元正大人安排人送你回去。”白若竹又说道。
众人听了都没反对,就连以前给单友慎做跟班的刘健州也看清楚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此刻都不想帮他说话了。
文院长和其他先生也没脸帮他开口,这还是人家江大人刚走,就开始造谣了,要是江大人在,不得活剥了他?
单友慎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说:“我这就去找刘大人,我不信这里是你一个人做主了,你打我的事没完!”
他因为脸肿了,又缺了颗牙,说话听起来怪怪的,更加像个跳梁小丑了。
“请便。”白若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单友慎捂着脸哼哼唧唧的离开了,文院长叹着气朝白若竹道歉,说:“是老夫没有管教好学生,实在是惭愧啊。”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更何况是学宫的学生,文院长无须自责,只要你不要怪我善做主张就好。”白若竹说着悄悄观察了文院长等人的神色,发现确实没人有不爽的意思。
“怎么会,若竹你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而且这次学宫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多亏了你和武樱帮忙。”文院长说着也对武樱笑了笑。
武樱大大咧咧习惯了,直接说:“院长啊,我也不求什么奖励,你们能开除单友慎就行了,敢侮辱若竹就是跟我们武家为敌,决不能姑息。”
“放心,老夫已经说了,他不配做北隅学宫的学生,以后学宫都不会有他的位置了。”文院长郑重的承诺道。
白若竹和武樱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跟文院长告辞,从正院离开了。
武樱送了她哥哥回屋,立即跑来找白若竹,压低了声音说:“若竹,不然我偷偷去把那个姓单的打残了吧,最好让他赶不回北隅城,赶不及参加乡试,我刚刚想想也不划算,万一他考上了举人,以后就不用进北隅学宫了,开除他不就没意义了吗?”
“傻丫头,怎么会没意义,被北隅学宫开除的人,你觉得是个好名声吗?”白若竹说着眯起了眼睛,“你别去动他,他要平安的回到北隅城,只是他绝对考不上举人。”
武樱也不知道白若竹为何这么笃定,但她就是相信白若竹说的话,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三年前就落榜了,要是又三年,还不能进学宫,可有的受了。
白若竹偷笑,她还想让单友慎这辈子都和举人无缘呢。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他们下了扬州,刘元正出现带队的时候,身边没有单友慎的影子,而单友慎也没出现在队伍里,文院长到底有些担心,询问了刘元正一二,刘元正说安排了两名士兵护送单友慎回北隅城。
白若竹听了心底嗤笑起来,这刘元正会为人,自然不会凭白去得罪白若竹,甚至江奕淳,他给单悠然安排两名士兵十分巧妙,两人能保护他的安全,但也只是两名士兵,并不能其他用途,比如订马车啊,订船啊,都得单友慎自己去跑,他一个富家公子怕是从没做过这些事情,路上肯定有的辛苦了。
除非他给家里送信,让家里派人来接他,这样一来一去又是不少功夫了,很可能他还没一路游玩着回去的北隅学宫代表队到的早呢。
这样一想,白若竹心情格外的好,跟着众人一路上吃吃喝喝,也带蹬蹬去了不少地方,虽说孩子还小不一定能懂什么,但蹬蹬见识的多了,好像真的跟其他孩子不一样,至少就不怯生,还机灵的很。
一路上玉瑶和楚寒也跟着,但白若竹反复嘱咐了楚寒不能再使用内力,楚寒也知道厉害,消停了许多,甚至也没有以前那么药痴了,更没再坚持要拜白若竹为师。
白若竹在给楚寒的药里加了些空间池塘的水,楚寒的身体恢复比预想的快了一些,在路上白若竹又给他进行了一次古蒸解毒法加针灸解毒,他气色又好了几分,但体内的毒素去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之后,白若竹实在忍不住了,问:“到底是什么让你不顾危险去试这种毒呢?难道真的是太过疯狂了?我看起来也不像太不冷静那种人吧?”
楚寒沉着脸半天没说话,就在白若竹以为自己白问了,打算离开的时候,楚寒才开口说:“我娘中的这种毒,但我一直治不好她,她如今靠药物维持生命,却像个活死人一样。我试的毒就是她吐出的毒血,当时我配了解药,以后有十足的把握了,却不想……”
白若竹吃了一惊,楚寒他娘吐的毒血就这么厉害了,那身上的毒更厉害了,像给楚寒解毒的法子根本没办法给他娘解毒。
“恐怕给你用的法子,给你娘却无法用,搞不好反倒会破坏了身体机能,彻底不能抵抗毒素了。”白若竹想先打个预防针吧。
“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楚寒没有抬头,声音沉闷的厉害。
之后的路上,白若竹收到了商会那个收集的信息,那天给她放暗器的刺客是一名管事找的,那管事虽然是个小户人家的,但其实那户人家依附在徐家下面的,所以想想都能知道到底谁是主谋了。
徐家是肯定逃不过干系,但到底是徐盼蕊自己私下安排的,还是她爹徐大人安排的呢?
路上白若竹给江奕淳去信也说了此事,她来对付徐盼蕊没问题,漕运总督还得江奕淳来对付了。
而在白若竹他们游山玩水的时候,宣朗城的第一家牙膏铺子也正式开业,名字很简单,叫花想容牙膏铺,很快在江南一代掀起了抢购风潮,只是宣朗城中,除了唐枫,其他人并不知道那是白若竹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