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怕她娘误会,小声解释道:“长生小时候被他师父收养,他们师兄妹四人一起长大的,后来他师父就让吴宛晴挑个人嫁了,吴宛晴挑了大师兄,心里却又惦记着长生。”
林萍儿撇嘴,“太不守妇道了。”
“当时长生意外落崖,受了不小的内伤,他本来要回来找咱们的,但遇到了山匪,只好给他师父传信,不想来的是吴宛晴。”白若竹慢慢的说道,“那时候吴宛晴的丈夫还活着呢,她就跟长生表白,长生直接说自己已经娶妻了,吴宛晴一时气愤,就给他下了蛊虫,让他忘掉了跟咱们相处那段事。”
“之前提到此事,怕你们害怕,我跟长生都没敢讲太清楚。就是吴宛晴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她偷袭我,结果反伤了自己的。”白若竹又说道。
此刻蹬蹬已经睡着了,白若竹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了炕上,心疼的帮他理了理头发,孩子今天肯定也吓到了。
“她做这么多坏事,就这么算了?”林萍儿气不过的问道。
“长生能长大,多亏他师父收养了他,而他师父就吴宛晴一个血脉,否则换了旁人,长生早就要她的性命了。不过这一次吴宛晴敢来抢蹬蹬,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白若竹咬着牙说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打斗声,白若竹心里一紧,就冲到门口去看,张量才在门外小声说:“大小姐,是姑爷回来了,在收拾外面那些人。”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谁让他们当时不帮忙呢?
白若竹快步走到院门口里,大声说:“要打滚到一边打去,别吵到我儿子睡觉!”
她这一吼快赶上河东狮吼了,江奕淳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就是通政司的人求饶的声音也停下了,一时间格外的安静,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江奕淳最终叹了口气,低声说:“都给我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这里也不需要你们来了!”
有人眼里含着泪说:“三公子,我们也是没办法,以后我们一定忠于你。”
“滚,我儿子被人抢你们都不管,还效忠个屁,都给老子滚,否则老子废了你们武功!”江奕淳吼道。
队长朝众人发令,“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三公子了。”
“队长……”其他人都觉得应该再求求,可队长摇头,他跟了三公子许久,哪里不知道他的脾气了?怪就怪他们立场不够坚定,当初他们应该拒不接令,哪怕被通政司责罚,哪怕被赶出通政司。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白若竹在院子里听到他们唧唧歪歪的,脾气又上来了,大声说:“我说话你们是不是听不懂?都给老娘安静一点!”
通政司的人齐齐朝江奕淳下跪磕头,这才退了去。江奕淳进了院子,脸色说不出的沮丧。
“若竹,娘和蹬蹬怎么样?”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怕自己也被若竹赶走。
白若竹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由心疼起来,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也不忍心发了,如果她被信任的手下背叛,她也会这样失望和沮丧吧?
“没事,还好家里有林老给的暗卫,否则……”否则今天蹬蹬就要被抓走了。
江奕淳脸上的郁色更浓,“通政司的护卫说吴宛晴手里有通政史的令牌,他们不能违抗命令。”
白若竹原本以为吴宛晴是用了她爹的身份收买了那些人,却不想里面还有通政史插手,她叹了口气说:“他们也是没办法,跟了你那么久的人,你都赶走也不好吧?”
江奕淳的表情格外的坚定,可眼底到底藏不住孤寂和失落,“不用,背叛过我的,我绝对不会再用。”
他那样子固执的让人心疼,白若竹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说:“不用就不用了,我们还有商会的暗卫。”
“我还会派人来的,如果被人发现,你就说是商会给你的人手。”江奕淳低声说道,他必须动用楼上楼的人手了。
两人说完话进屋,江奕淳看到林萍儿,惭愧的说:“娘,对不起。”
林萍儿见他这样,也不忍心责怪他半分,心想这孩子也是可怜。
“没事,怪不得你,后来不还有人出来帮忙了吗?只是你绝不能轻饶了吴宛晴。”林萍儿说道。
江奕淳点头,“娘,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白若竹搂了她娘的胳膊,说:“娘,后面出来的人是我的手下,你可谢错人了。”
“啊?”林萍儿有些不敢相信,她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些厉害的手下了?
“娘,若竹被商会的长老看中,要收她为徒,那些都是她的护卫。”江奕淳说着脸上这才带了些笑意,看向白若竹说:“林老打算过几日就给你办收徒仪式,并在商会宣布你是他挑选的继承人,等他安排好,这两日就该告诉你了。”
白若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她有了这一重身份,就是通政史要除掉她,也要掂量掂量吧。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答应了林老的要求,得了这十名暗卫,否则今日蹬蹬就要被吴宛晴那个变|态女人抓走了。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在炕上熟睡的蹬蹬,想想依然觉得有些后怕。
突然,她袖子里的小毛球窜了出来,直接跳到了蹬蹬的脸上,白若竹吓了一跳,以为是小毛球哪里不对要伤到蹬蹬了,她急忙用意念叫小毛球回来,却不想小毛球在蹬蹬脸上一个位置扭着小身子,似乎想说什么。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不对,难道是蹬蹬中了蛊毒?
她急忙问她娘:“娘,吴宛晴碰了蹬蹬哪里吗?碰过脸吗?”
林萍儿被女儿紧张的表情吓到了,快步走了过来,江奕淳也跟着一起凑到了跟前。
“她抱了蹬蹬,对了,她还用指甲在蹬蹬脸上刮了刮,就是这里,然后蹬蹬就大哭了起来?难道蹬蹬脸上被刮破了?”林萍儿说着去蹬蹬脸上检查,小毛球已经钻回了白若竹的身上,她见蹬蹬脸皮没红没肿,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白若竹看了她娘一眼,又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说:“娘,我抱蹬蹬回屋休息一会儿,刚刚精神太紧张,这会儿头有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