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和白若竹之间的互动刺痛了吴宛晴的眼睛,她想不通明明江奕淳的忘情蛊已经解了,怎么不去找他曾经口口声声说娶过的妻子?
忘情蛊是她下的,什么时候解的,会发生什么情况,她还能不清楚吗?
徐晖临在旁边笑的好像一只狐狸,“看来你们好事将近啊,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
江奕淳冲他笑笑,“那是肯定的。”
吴宛晴没再说话,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而白若竹从这个角度能看出,她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她才不信吴宛晴这种人会被这么几句话给打倒了。
如果那么轻易她就能心伤放弃了,当初江奕淳明明白白回绝她的时候,她就该放弃了。
这人执念太深,不允许任何事情违背了她的意思。又或者是从小就顺风顺水,三位师兄都围着她转,在感情方面她极少遇到挫折吧。
小伙计给徐晖临二人加了碗筷,两人直接在雅间里蹭起了饭,白若竹还客气的问了徐晖临要吃什么,却不问吴宛晴,过了半天才笑着说:“二公子怎么带吴小姐来这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这里的饭菜。”
徐晖临摸了摸鼻子,他要是跟着白若竹两口子一起挤兑吴宛晴,好像有点太那个啊。
他只好笑了笑说:“还有这事,倒是我疏忽了。”
吴宛晴依旧沉默,确实够能忍的。
白若竹便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意思他们尽快离开吧。
“蹬蹬还得回去睡觉,我就先送若竹他们回去了,你们继续吃,不够了再点,若竹请客。”江奕淳笑着说。
吴宛晴被江奕淳脸上的笑容刺痛了眼睛,他脸部的线条也会有这般柔和的时候,却是她从小就不知道了。以前他不是总沉着脸没多少笑容吗?原来他那些柔情、那些笑容都是为了别人才绽放的。
江奕淳起身抱了蹬蹬往外走,白若竹也起身,朝徐晖临和吴宛晴微微福了福身子,也跟了上去。
吴宛晴咬着牙,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让白若竹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她手指动了动,一道残影飞了出去。
“小心!”当徐晖临发现吴宛晴的动作时,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白若竹只觉得背后有股寒气袭来,却根本没来及看是什么,就觉得有东西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江奕淳回过神来,怒目看向吴宛晴,“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送她点小礼物而已。”吴宛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狰狞,好像只要害了白若竹,她就能解脱了一般。
“是忘情蛊?”江奕淳声音压的很低,却能听出里面隐藏的怒火。
吴宛晴依旧在笑,还笑的更大声了,“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再解一次忘情蛊。对了,忘情蛊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至少得过个一年半载才好解,否则会损伤她的根本,怕你也舍不得吧?”
江奕淳眯了眼睛,眼底已经带了杀气,“如果不是看师父的面子,我早杀了你了!”他说完上前两步,揽住了白若竹的肩膀,“就算她不记得我了,我也能继续追她,让她重新爱上我。”
“别做梦了,中了忘情蛊是怎么都不会爱上原本的爱人的,你既然对我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吴宛晴说着又大笑了起来。
徐晖临吃惊的看了白若竹一眼,如果忘情蛊真的会这样,那江奕淳为何前后两次爱上的都是白若竹?不会是搞错了吧?
白若竹这会儿心里有点害怕,好在她对蛊虫已经没之前那么畏惧了,否则她现在一定吓的腿都软了。
不过很快愤怒就取代了恐惧,她突然冲过去,扬手就对着吴宛晴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雅间里回荡,把徐晖临惊的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吴宛晴武功不行,轻功还不错,怎么会被白若竹扇到呢?难道她是故意不躲开?徐晖临不解的看向吴宛晴,却发现吴宛晴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被打红的。
白若竹扇完了这一巴掌,才觉得身体好像没有异常反应,她心里也觉得奇怪,这时,一个粉嫩的小毛球从她身上钻了出来,紧跟着两截小小的黑色东西从白若竹身上掉到了地上,似乎是蛊虫的残骸。
“你……你怎么也养蛊?”吴宛晴的狂笑戛然而止,她痛苦的说了一句,就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她就又吐了一大口血。
江奕淳上前揽住白若竹,轻声说:“是她下蛊被你给破了,蛊虫死了,她受了不小的反噬。”
白若竹高兴起来,这次轮到她大笑了,“这叫什么?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你也怪不了别人,谁让你存了害人之心呢?送你两个字:活该!”
吴宛晴气的瞪着白若竹,可话都没能说出来就又吐了一大口血。
“罢了,我先送她回去了,免得不好跟师父交待。”旁边徐晖临起身,揽了吴宛晴快速的离开了。
白若竹这会儿心里别提多爽了,连带看那只淡粉色的小毛球都顺眼了许多。
“是前辈送你的?”江奕淳问道。
白若竹点头,就把在温泉庄子遇到寿蛊老人的事情讲了一遍。江奕淳听了露出欣喜之色,“你可得把它收好了,前辈能送出手的,肯定能让你多一道护身符。”
“是啊,否则我已经中了忘情蛊了。”白若竹大大的吁了口气,刚刚还真是惊险啊。
江奕淳露出歉疚之色,“是我连累了你。”
白若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连累的还少吗?”
他讪笑了一声,搂了她的肩膀往外走,“那让我用一辈子来偿还好不好?”
白若竹抿嘴笑了起来,虽然没说话,却是默许了。
她这会儿心情很好,刚刚吴宛晴的话道破了天机,说中了忘情蛊的人,不会再去爱上原来的爱人。也就是江奕淳之前接近她,对她动了情并非是把她当成了前身,而是真真正正喜欢的是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