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你说会不会是误会,这东西是表妹以前放到我婆婆那边的?”李夫人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只是她想从白若竹这样找到些证据,证明她婆婆早就跟表妹划清界限了。
白若竹也很想安慰她两句,但这种事情她不能骗人,更不想骗人,她已经帮着李顺生他娘隐瞒一次了,不可能再帮第二次。
“这种药丸子很容易挥发,因为它主要是靠散发的气味害人,如果是之前柳娴儿在的时候有的,现在也不可能是这么圆整的样子。”白若竹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柳娴儿的情况吗?人被放出来了?”
李夫人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天之前家里都没人再提过她,我女儿不懂事问了表姑姑去哪了,还被我家老爷板着脸给吓哭了。”
白若竹觉得有必要问问江奕淳那边了,因为柳娴儿是通政司带走的,现在李顺生的娘房里有了这种药,会不会是柳娴儿或者跟她有关的人给的呢?
“你没告诉李大人吧?那你打算回去跟他讲吗?”白若竹问道。
李夫人没说话,想了想才摇头,“先不说了,说了也是徒增烦恼,或许我婆婆也不知道是什么,毕竟我身上没染那个毒,或许不是针对我的。”
白若竹听了也没说什么,百事孝为先,如果李老夫人真的又想毒害儿媳妇,李大人知道了该如何处理?还有事情闹出去,李大人家风不严,他娘还跟柳娴儿那一派有联系,怕是再难升迁了。
等李大人跟白泽沛说完话,李夫人跟着他一同离开,那药也留到了白若竹这边,白若竹本来打算扔掉,最后还是藏进了空间里,打算回头给江奕淳看看,或许是个证物。
因为李大人还有职务,只打算在北隅城待三日,不过他还有些朋友、同僚打算拜会一下,但时间有限,干脆借着年节这功夫,就在迎客来摆几桌,其中自然请了白泽沛和白若竹前往。
李夫人那边女眷只摆了一桌,所以也只请了白若竹一人,她就不好提出带来福嫂一起去了,等人走了,白若竹跟来福嫂提了一声,来福嫂立即笑着说:“方便了我跟着去,不方便也不能硬去凑热闹吧?你过去好好给咱们开拓客户就是了。”
开拓客户这个词,来福嫂还是跟白若竹学到的。
李大人的酒席就定在第二天,因为是在迎客来摆的席面,被请的人也觉得十分有面子。
白若竹是跟于红袖相约一起过去的,很快就有掌柜的带她们去了李夫人那桌,这时候,已经有些夫人到了,桌子一大半座位都坐了人。
李夫人见到两人热情的起来迎接,笑着说:“红袖、若竹,你们可来了,赶紧挨我这边坐。”
已经到了的夫人们不由好奇起来,李夫人如此热情,肯定这两人身份不凡。于红袖有些人是认识的,以为经常被请去参加城主府的宴会,只是谁也猜不到白若竹的身份。
白若竹特意穿了一身新作的衣裳,款式是北隅城时兴的样子,只是她给有些素净的裙子外面搭了一条细细的棉线钩织成的半裙,有些镂空的款式,并不影响下面裙子被展现出来,那些镂空还组成了祥云纹的图样,让她周身多了一份空灵飘渺的味道。
白若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她并没有擦粉,只是淡淡的描了眉,嘴唇点了些朱红,她对着李夫人笑的时候露出了一颗洁白的贝齿,这样唇红齿白的画面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夫人的注意。
有人心道不是女子要笑不露齿吗?这妇人到底什么身份?美是美了,可这露齿多不规矩啊?
但是这样想的人也无法否认白若竹那唇红齿白的样子美极了。
白若竹今日特意让大嫂帮她梳了个华贵一下的发饰,她自己是实在没那个能耐,而她头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边插瞒了发饰,就只戴了孟老夫人送的那支金簪,但只这一支也足够了。
等她落座,旁边就有人忍不住说:“李夫人,这是你娘家的妹子吗?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李夫人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爽朗,“我倒想她做我妹子了,可我哪及人家一半的风姿?”
问话的人也是个嘴巧的,笑着说:“你就别谦虚了,你要是都及不是一半,那我们还怎么办啊?”
众人都笑着说是。
“你们净夸我了。”李夫人笑意更浓,“这位是我的恩人白若竹,她医术高明,治好了我的顽疾,否则今日我也不能坐在这里跟大家说话了。对了,就你们现在时兴用的那个牙膏,就是她研制出来,然后交给杜家出售的。”
如果说医术,众人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白若竹看着太年轻了,人家名医都是有一定的年纪,甚至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多以为白若竹是碰巧治好了李夫人的病而已。
可提到牙膏就不一样了,因为那是北隅城如今最时兴的玩意,要是说谁现在还没用过牙膏,一定会被人当作土包子、乡巴佬的。还有牙膏也分普通版和升级版,要是哪家贵妇连升级版都不舍得用,一定会被其他贵妇笑话的。
“真看不出来,白姑娘竟然是研制牙膏的人!”问话那名妇人惊呼道。
白若竹笑着朝她微微点头,说:“夫人谬赞了,我不过是习惯研究药理,碰巧发现的,只想着大家用了牙齿都能白净一些。”
她此刻笑着又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让在座的夫人都羡慕不已,有人甚至想着回家也好好刷牙,等牙齿洁白了,也这样笑笑,多美啊。
就算不能在人前这样笑,在家里夫君面前这样笑,肯定能让夫君多看自己几眼。
李夫人随即给白若竹介绍起了在座的各位,先前说的夫人夫家姓高,夫君是北隅城的户部侍郎,还有其他人李夫人一一介绍,白若竹跟每个人打招呼,暗中记下了她们夫家的姓氏和官职。
高夫人一看就是个话多爱热闹的,两方都认识了,她便笑呵呵的问:“若竹啊,你身上的半裙是哪里做的,好漂亮啊!”
白若竹冲她笑了笑,说:“是我的针织铺子的女掌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