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跟她卖起关子了?真以为她没看到他那里的变化吗?白若竹偷笑起来,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怕是忍的十分辛苦吧?
白若竹脱了夹袄重新躺下,她打算再眯一会儿,反正孩子就好像小闹钟,保准到时间会把她闹醒的。
等蹬蹬哭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白若竹疲惫的爬了起来,打着瞌睡给蹬蹬喂了奶,然后爬起来漱洗,林萍儿见她挂了两个黑眼圈,急忙问:“若竹,怎么没睡好?”
另一边醒来漱洗的白泽沛目光微闪,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道小妹难道因为那事没睡好吗?她不该是不在意那些事吗?
白若竹发现了二哥投过来的目光,揉了揉眼睛,说:“我昨晚在配新药,就熬的晚了些。”
蓉儿娘如今已经能下床了,正在帮忙端早饭,听了脚下顿了顿,问:“若竹,你不会是给我跟蓉儿配药吧?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你不要把自己身子累坏了。”
白若竹听了急忙说:“不是不是,是给孟家老夫人配的药。”
蓉儿娘这才松了口气,说:“要是没什么事,待会吃了饭再回去躺会吧。”
“怕是待会孟家会来人找我,他们有侍卫受了重伤,还要我看呢。”白若竹苦笑着说。
白泽沛把脸擦了干净,语气淡淡的说:“你自己身体更重要,少去一天他们侍卫死不了!”
林萍儿张了张嘴,她怎么觉得老二说话怎么冷漠,还有些生气的意思,老二人是不爱开口,可也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啊?
白若竹知道二哥是心疼她,冲二哥咧嘴直笑,“二哥,昨晚你喝醉了好厉害,拿了醒酒汤就一口干了,还要继续喝呢。”
白泽沛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他极少失态,更是从未喝醉过,听到白若竹这话急忙扭过了头去,不认账的说:“不可能,我都没印象。”
白若竹撇撇嘴,“话说你跟城主大人喝这么凶干嘛?听说他也喝醉了,不会你跟他拼酒吧?”
白泽沛白了她一眼,他这是为了谁啊?孟良升昨日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后来还留了他吃饭,可心里到底不痛快,就拉着他猛喝酒,两人还卯上劲了,最后喝的酩酊大醉,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
还好白若竹那碗醒酒汤不错,否则他现在怕还没醒呢。
林萍儿心疼儿子,急忙推了他去喝粥,说:“你赶紧喝点粥,免得胃里难受。”
白泽沛点头去了堂屋吃早饭,说实话他胃里真的很难受,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饭后,白泽沛去了书院,白若竹看着他依旧削瘦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有些发酸,二哥去了书院大概又要受气了吧?书院里的人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更好的防范这种事情,甚至后悔自己没有想办法制止孟夫人的胡闹行为,她只想着不愿意卷入人家的宅斗之中,却不想人家直接跑来斗她了。
白若竹吃了早饭并没有再去睡着,而是让她娘帮忙照顾蹬蹬,她回了房间继续做那件背心,她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江奕淳这次离开之前做好,她不忍看到他穿那么单薄的四处奔走了。
等她做了半个多时辰背心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孟秋来了。
白若竹听到动静,知道是来找她的,急忙把背心都收到了空间之中,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白小姐,我家大老爷请你去给侍卫复诊。”孟秋说道。
白若竹心里偷笑,这孟良升也是聪明人,也同样知道拿给侍卫治伤做借口,当然,就算真追查起来,他的侍卫确实受了重伤,也确实是白若竹救治的。
“好,我这就随你去。”白若竹说道。
白若竹跟家人告辞,她今天没带蹬蹬,因为不知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蹬蹬放在家里更安全一些。
等白若竹出了门,便看到外面站了两名侍卫,其中一人便是昨日带他去后院见受伤侍卫那人。
那名侍卫朝白若竹行礼,“白大夫,属下许兴,孟大人派我来保护白大夫。”
白若竹微微点头,那名侍卫朝孟秋使了个眼色,孟秋朝白若竹行礼,告辞离开了。
白若竹上了马车,侍卫许兴骑马走在马车旁边,对着车窗小声说:“白小姐,大人安排你去另一处地方。”
“好,麻烦许侍卫了。”白若竹上车前就猜到了,所以才要打发走孟秋,而且这辆马车也与往日孟府的马车不同,外表看着极其普通,并没有孟府的徽记。
马车在北隅城里东绕西绕的跑了半天,最后进了一条巷子,停在了一间小院门口。
白若竹被许兴请下车,走进了院子。
那四名大夫已经在院子里练习了,见到白若竹出现,四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眼中还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们昨日不清楚怎么回事,过了一天总听到些传言,便明白昨日孟夫人不是针对凌珊的,而是找白若竹麻烦的。
凌珊倒没有迁怒到白若竹身上,甚至还有些同情她,只是白若竹让他们出糗了,所以此刻白若竹倒霉她也是乐意见到的。
尤其是白若竹顶两个黑眼圈,四人都以为她是没睡好觉,心里顿时觉得痛快了不少。
白若竹没理会四人的反应,他们不怕泄漏身份就继续得意好了,她被人诬陷的厉害了,总会扯出他们四个的。
……
孟良升并没有去新的教课点,因为他要避嫌,更要处理新的麻烦,比如江奕淳就找上门了。
如果白若竹在场,一定会发现江奕淳的声音有了变化,他面对孟良升又成了“易大人”,在通政司里,不少人都有好几重身份,甚至有些身份同僚都不知道,只有上面的大人才清楚。
“我把人交给孟兄照顾,孟兄就是这样照顾的?”江奕淳冷冷的开口。
孟良升此刻头正痛着呢,他也是宿醉,可没有白泽沛喝下的那晚强效醒酒汤。他微微叹了口气,瞧瞧,又来了个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