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若竹可算离开了孟府,就是老夫人抱怨了半天,最后把于红袖硬留下了,所以白若竹走的时候,于红袖看向她的表情十分哀怨。
白若竹坏笑,小声说:“红袖姐胎没坐稳,跟谢先生暂时分开睡也是好事。”
于红袖瞬间成了个大红脸,气的直瞪白若竹,白若竹是在于红袖羞恼的目光下,老夫人哈哈大笑声中离开的。
她答应老夫人三日后到孟府住住,也是因为四日后朝廷派来的大夫就到了,她刚好也是要到孟府教缝合术的。
白若竹没让孟府的马车送她回家,而是去了集市上,她想着四处转转,说不定能碰到出来逛的家里人。
结果她下车到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家里人的影子,北隅城实在太大了,哪有那么好找的?
“在找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若竹下意识的朝后跳了一下,但很快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还没走?”白若竹看着戴着面具的江奕淳问道。
江奕淳看着她的眼睛格外明亮,他读出了她心中的雀跃。
“下午就要动身,所以过来见见你。”江奕淳的声音很低,却十分的轻柔。
白若竹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看着他说:“地契我收到了,我先帮你保管。”
江奕淳忍不住笑了起来,“傻瓜,我的就是你的,送给你玩了。”
“那如果我拿那处做生意,开个贵妇休闲会所,你会不会不高兴?”白若竹嘿嘿笑了一声。
“贵妇休闲会所?你的想法总那么特别,想做就做吧,地方都送给你了,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卖掉。”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急忙摆手,“我怎么会卖掉啊?打死都不卖!”
“你回头找人扩建一下,那附近的地皮也都是咱们的。”江奕淳又说道。
咱们的……这话真悦耳,白若竹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这时,江奕淳突然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白若竹也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远处狐狸师兄正大步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何他今日没戴面具,此刻那张天生带笑的脸上写满了怒气,就好像马上要爆炸了一般。
白若竹强忍着笑,低声对江奕淳说:“上次在街上碰到他,结果被杜茯苓看到,非要说他是恩公,然后我就急忙躲走了,他大概是来找我算账的。”
江奕淳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后,声音里带了笑意的说:“别怕,有我在呢。”
你看看,果然有了女人就是好,以往狐狸师兄没少算计他,他多数是拿他没治的,可如今狐狸师兄被若竹气成了这样,他想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若竹躲到他身后,确定狐狸师兄看不到了,才狠狠的笑了起来,狐狸师兄被“青面獠牙”的杜茯苓给缠上了,想想画面就美的让人想多看几眼。
狐狸师兄大步走到了江奕淳跟前,眼睛中烧起了怒火,“我今天要好好跟你们算算账!你四处勾搭女人就算了,还害我背黑锅。”他又瞪向白若竹,说:“你这个女人也是无耻,怕别的姑娘缠上他,就往我身上推,也难怪你们俩能凑成一对了,都是一肚子的坏水!”
白若竹和江奕淳两人都快笑抽了,狐狸师兄都被气的这样失态了,也不知道杜茯苓把他怎样了,难道……
“师兄说什么呢?一个小姑娘就能把你气成这样了?我想你有的是法子整治她吧?”江奕淳尾音微微上挑,带了些揶揄的味道。
白若竹在他身后也跟着说:“我可没跟她说你是她恩公,我还说她认错人了,可她死活不听啊,师兄你这样骂我可就不合适了。”
徐林晖气的直磨牙,他难道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吗?可是偏偏不方便。他的身份跟孟家不算完全对上,孟良升也不会针对他,可孟夫人不可能不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庶长子啊,这是对孟夫人多大的讽刺啊。
而杜夫人家偏偏跟孟夫人娘沾了亲戚关系,之前杜家还托了孟夫人给杜仲书推荐先生,他如果收拾了杜茯苓,孟夫人多半要借题发挥了。
当然,他也可以做的隐晦点,让他抓不到他身上,可他就怕孟夫人绕了关系把杜茯苓许配给他,那他就真的逃离丹梁国了。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向江奕淳说:“你去跟那女人说清楚,说是你救的她,跟我无关!”
江奕淳憋着笑说:“我说了也没用,那女人就盯上你了。”
这边正说着,远处就传来女子的叫声:“恩公,恩公,一定是你吧!”
三人转头看去,果然一名“青面獠牙”的女子冲了过来,她那脸上还写满了惊喜和兴奋,可偏偏鼻子青肿,门牙缺了一颗,表情稍微丰富一点就让人不忍直视了。
徐晖临看到杜茯苓就想溜,但是瞬间想到正主儿在这里啊,刚好把事情说清楚,他干嘛要溜走啊?
于是他收回了已经要迈出的步子,看向已经冲了过来的杜茯苓说:“杜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他才是当初救你的人。”
可惜杜茯苓已经盯着徐晖临的脸流口水了,狐狸师兄长的十分俊美,尤其是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让人觉得十分好亲近,但如果板着脸不笑的时候,也是个帅气的公子哥儿。
白若竹站在江奕淳身边偷笑,虽然狐狸师兄长不如她家江奕淳,但绝对入的了杜茯苓的眼了,没见她双眼泛桃花,豁了的牙更容易漏口水,已经从嘴角流出来了吗?
狐狸师兄自然也是看到的,饶是他平日里涵养再好,此刻也露出了鄙夷之色,心道这女人还真够花痴的。
杜茯苓把“恩公”的表情看到了眼里,瞬间觉得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但她并没想到是自己的神情丢尽了脸面,反倒更加憎恨白若竹害她毁了容,因为这副丑样子才让“恩公”嫌弃了。
她急忙捂住了鼻子,扭头对白若竹说:“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的伤就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
说完她急忙看向徐晖临,大眼睛里蓄了泪水,“恩公,这个女人背地里坏的很,你可别被她骗了。”
“我知道这女人心肠坏,但是我不是你的恩公,他才是!”徐晖临指向了戴着面具的江奕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