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吃了一惊,王氏?姘夫?是她原先那位大伯娘王氏吗?她一直觉得王氏对白义博痴情的不行,愣是没想到王氏还会有姘夫。
那男人好像疯了一样的隔着铁笼对白若竹嘶吼,双手从铁栏杆后面伸出来拼命的朝前抓,恨不得将白若竹抓去撕成碎片。
“是你害了秀香,一定是你!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定是你害的!”男人吼叫起来,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恨白若竹了。
白若竹心里偷偷翻了翻白眼,她当然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了,就许王氏要杀了她,就不许她收拾收拾王氏了?
江奕淳袖子一甩,一股劲力打在了铁笼上,萧鹤被震的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萧鹤,老实点儿,否则该让你吃吃苦头了!”江奕淳声音十分冰冷,他非常不爽这人瞪着白若竹的样子,他的女人是别人可以威胁的吗?
李顺生见江奕淳这般护着白若竹,眼瞳不由微微放大,但他到底是官场之人,只一瞬间就将心中的惊讶压了下来。
“白姑娘,他说的是王氏最近得了癔症,开始大小便失禁了。”李顺生有些讨好的向白若竹解释道。
白若竹朝他微微点头,说:“谢谢大人,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可他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了?是王氏亏心事做多了,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到了吧?”
江奕淳藏在面具后面的嘴角微微挑起,这女人还真淡定的很。
既然认了人,白若竹就告辞要离开,汪明禄急忙跟了上去,说:“若竹,我送你出去。”
江奕淳脸沉了下来,对汪明禄说:“你跟着继续审问犯人,我刚好要出去办事,顺便送若竹出去。”
白若竹偷偷瞥了江奕淳一眼,嘿,这家伙是以权谋私啊,可怜汪明禄脸垮的老长,却不能说半个不字。
李顺生要是这点情况都看不明白,他也坐不到安远镇县令的位置了,他瞪了汪明禄一眼,说:“好好办差,去把犯人提出来。”
白若竹十分同情被江奕淳欺压了的汪明禄,但她却不能随便帮忙说话,免得给汪明禄带来更大的麻烦。她斜了那个小气的江奕淳一眼,自顾自的朝外走去。
江奕淳急忙跟了上去,小声问:“你不想知道王氏跟萧鹤的事情?”
到底白若竹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脚步慢了下来,“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拉倒。”
“那个萧鹤二十多年前是王家的邻居,他跟王氏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据说两人还私定了终身。本来两家也都同意的,结果那年大旱,有些流民就上山当了土匪,萧鹤命不好,出门办事被抓上了山,最后也成了一名山匪。”江奕淳和白若竹并排而行,慢慢的讲了起来。
“后来萧鹤总算能下山了,回到安远镇一看,王氏已经嫁到白家了。他当时也不怨王氏,更不怨白家,只是后来王氏在白家过的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两人再次碰到,就搞到一起了。”
白若竹听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盯着江奕淳问:“那王氏的几个孩子是谁的?是白义博还是萧鹤的?”
江奕淳眼里带了笑意,明明她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女儿家的娴静,甚至有些刁钻狡诈,可看到他眼里却是那么的生动,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他眼中的笑意也染上了宠溺的味道。
“我怎么知道呢?难道要抓了他们来滴血认亲?”江奕淳耸了耸肩膀说。
白若竹却想到了一种药,可以判断血缘,但并不是十分准确,她歪歪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反正谁是不是白义博的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恶毒的想最好白义博一个亲骨肉都没留下,那才叫做大快人心呢。
江奕淳送她快到西院的时候,开口问:“那个杨老三的事情要我帮忙吗?”
“你又知道了啊?”白若竹撅了撅嘴,感觉自己要没秘密可言了。
“周家人在你家摊子上又哭又骂的,我要是再没听说,就白混了。”江奕淳语气中带了些不屑,看样子不怎么看得上周家人。
“先不用,我自己能搞定。”白若竹冲江奕淳咧嘴笑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江奕淳愣了愣,别的女人都是笑不露齿,她倒好,直接咧嘴露出八颗牙了,不过倒是十分好看,比那种扭扭捏捏的笑容好看多了。
“要是有需要尽管跟我讲。”江奕淳笑着说了一句。
白若竹其实很喜欢他这样关心着她,不过她还是瞪了他一眼,说:“你以后收敛一些,别总给我找麻烦。”
江奕淳知道白若竹说的是钻被窝那事,他一想起就有些心神荡漾,如果每晚都能和她钻被窝该多少啊?
“不怕,大不了我去找你爹娘提亲。”他眼中带了认真之色。
白若竹愣了愣,急忙说:“我、我还没考虑清楚。”
江奕淳的眼中染上了落寞,却也没强求,“那好吧,我等你。”
等白若竹进了院子,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猛跳,他刚刚那是求婚吗?作为现代人,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该谈谈恋爱,然后再结婚的,哪有那么草率就决定了?
到了下午,临江村周家的人找上门了,来的是周家夫妇,因为白若竹是女子,所以一直是周家媳妇在跟白若竹哭哭啼啼的讲,哭的白若竹十分的烦躁。
“行,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去看看你们地里的损失,然后看看能不能尽快解决这事。”白若竹说道。
那周家媳妇似乎不太相信白若竹能主事,不放心的问:“真能解决吗?要是一直这样咋办?”
白若竹有些不耐烦,她觉得周家人也是窝囊的,杨老三发横不就是看你们好欺负吗?你们也横回去不就行了?一家人都要饿死了,还不能恨起来了?
不是有句话叫光脚不怕穿鞋的吗?杨家一样也有地,大不了大家相互糟蹋,看看谁能闹过谁了。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想想,她不能教人家做这种事,而且周家人太过老实懦弱,教了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