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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义博带着三郎走的时候,两人还一直在叫,说白义宏娶了个悍妇,挑拨的他们兄弟不和睦。

说来也奇怪,两人一走,蹬蹬就不哭了,还特别的明显,就有人小声嘟囔起来,“奇了,这娃还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呢。知道害过他,听到声音就哭的那么响呢。”

也有人附和起来,说害了人家母子不说,连人家月子都不让好好坐,实在太缺德了。只是谁也没点名说是白义博父子,可大家却都知道说的是谁。

因为白义博这么一闹,一家人心情都有些不太好,但为了不影响白若竹的心情,又一个个打起了精神。

可是之后几天,白义博上弟弟家赔罪,结果被弟媳妇打了出来的事情还是在村里传遍了,不知道大房使了什么手段,村里竟然传的是白家二房不把大哥放在眼里,林氏是个搅事精,让人家兄弟不睦。

只是这些话都没有传到白若竹耳朵里,就是方桂枝来家里坐,林萍儿也早早交待了,不让她跟白若竹多说,免得白若竹跟着生气。

期间蓉儿娘带着蓉儿来了一趟,原本白若竹产后第三天,她们娘俩在镇上听过往的后山村人说八卦,才知道白若竹生了,就急着赶去看了一下,之后张立良去跑生意了没在家,娘俩也不好总出门,所以到乡试前又来了一趟,还送了白泽沛一只笔和一方砚台。

“这、这也太客气了,我们受之有愧啊。”林萍儿不好意思的推让起来,别小看这些笔墨,可都不便宜,否则为什么说养个文人花销大呢?

蓉儿娘把东西推到了林萍儿怀里,说:“这是我当家的走前交待好的,你可别让我难做,他回来可是要骂我的。”

白若竹在旁边偷笑,蓉儿娘虽然性格内敛,但她能看出来,人家情商很高,张立良对她十分重视,夫妻感情那么好,怎么会骂她呢?

最后,林萍儿就在东西都收下了,又留了蓉儿娘吃饭,只可惜饭菜不是白若竹做的,即便林萍儿手艺提高了,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乡试前一天,因为考试是一大早,当天早上去镇上恐怕会来不及,甚至起太早赶路也会精神疲惫,甚至影响发挥,所以白家觉得提前一天送白泽沛去镇上,然后找家酒楼让他住下,让白泽浩陪着他待一晚上,第二天送他进考场。

白泽沛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不用这么紧张,我自己去就行了,如今家里忙,大哥事情也多着呢。”

白若竹想了想说:“不行,咱们还是小心为上,任何变故都要防备。”

白泽沛见她表情凝重,有些想笑,但细一想,也不由严肃了起来。是啊,苦读十几载,不能到跟前掉了链子。

“那我留家里陪若竹吧。”林萍儿不太放心女儿,怕她一个人照顾孩子累着。

“娘,你就陪着去吧,等二哥下榻的地方安排好,你再回来,否则你晚上都睡不着觉。”白若竹说着就笑了起来,明明她娘满脸的担忧,特别的不放心,不让她去能行吗?

“而且蹬蹬乖的很,我也累不着。”白若竹看了眼吃饱了继续睡的小人儿,脸上笑的格外温柔。

最后,林萍儿才放心下来,一家人跟着白泽沛朝镇上进发。

白泽沛出门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无奈的表情,他这么大人了,需要一家人都跟着吗?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因为他跟白若竹一样知道,这是家人对他的关心。

等一家人都走了,白若竹叹了口气,坐月子真的好无聊啊,就是想玩手机都木有,只能看着孩子发呆,不然就是看着屋顶发呆,好无聊……

无聊之下,她就去玩小蹬蹬的小肉手,这孩子能吃能睡,长的格外的好,小手已经胖嘟嘟的像藕节了,格外的可爱。白若竹忍不住把他的小手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哇的一声,蹬蹬突然就哭了起来,白若竹吓了一跳,急忙去看孩子手,她真的没使劲啊,难道小孩子太娇嫩了?这一看才发现孩子手指上一点印子都没有,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是跟她使坏吗?明明印子都没有,哭什么哭?

可是孩子还是哭的很委屈,白若竹只好查看起来,原来小家伙拉了,他爱干净的很,尿布脏一点就不高兴呢。白若竹急忙给他换了尿布,把小屁屁擦洗干净,然后重新穿好了衣服。

哪知道孩子还是委屈的哭,她就搞不懂了,之前吃过奶不久啊,这是怎么了?难道哪里不舒服了?一想到孩子会不会生病了,她就担心的不行,但因为孩子太小了,她的把脉本领还不到家,根本摸不好他的脉象,哪里知道生没生病啊。

就在这时,白若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那声音绝对不是猪圈方向传来的,好像是什么人走路的声音。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对孩子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哪知道孩子竟然还真停下来了。

她哪有时间去想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因为爹娘出门的时候,特意把院门从外面锁了起来,还叫她从里面插了门,怎么会有人进来了呢?看看时辰也不该是家里人返回,就算返回了,也该喊她从里面把门插拔掉的。

白若竹抱紧了孩子,心里害怕起来,如今家里就她和孩子,真要碰上坏人怎么办?可是大白天哪里来的坏人?这村里治安不是一像很好吗?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身影,是三郎!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果然她透过窗户缝,看到三郎蹑手蹑脚的朝她屋子方向走来。

白若竹要紧了牙齿,一个劲的劝自己不要生气,跟只疯狗生气值得吗?

三郎的目的很明确,如果不是想趁着白家没人来报复她,就是想到白家在偷摸些东西了。她听说有人偷过一次东西就会忍不住偷第二次,因为来的太容易了,就等于不劳而获,而三郎显然就是这种人。

白若竹着急起来,她跟孩子必须躲一躲,她对付不了三郎这样的半大小子,何况她还得分心护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