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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侦探推理 > 罗布泊寻踪 > 第九章 好奇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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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个技工所说,那些卵活不了多长时间。果然,活卵被移到玻璃器皿后不到两个小时,全部烂掉了。玻璃器皿内散发着一阵馊臭混杂着奇香。

看完肖大唇发来的短信,孙彦长吐了一口气,怎么说应该是放心了吧。他不敢想象那种怪卵被移植到活人的胃里会是怎样一副光景,虽说是猜测,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也将会触及孙彦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不过接下来,孙彦可真是深深体会到了他对自己身体上的恐惧。这天晚上,是下半夜三点钟,熟睡中的孙彦突然被自己小腹上一阵阵的抽痛所惊醒,然后肚子一阵怪叫,他赶忙起身奔向洗手间。这一蹲就是半个小时。

陈舒言睡得不深,听到厕所里噼里啪啦的响声,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手间门口,问:“儿子,你拉肚子?”

“啊...是啊...”孙彦忍痛回道。

“你晚上吃什么了?”陈舒言问。

“还能吃什么...你做的饭呗!”

陈舒言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见孙彦坐在马桶上,在灯光下自己儿子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陈舒言吃了一惊,赶忙推开门跑过去捧住儿子的脸,问:“儿子,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真的是拉肚子吗?!”

“哎呀,是呀...你烦不烦!”孙彦不耐烦地打开陈舒言的手,“赶快睡觉去吧...”

“你等着,我去把你爸叫醒,咱到医院去看看!”陈舒言慌乱地起身要走。

“喂喂,老妈...”孙彦一把扯住陈舒言的手,说,“你饶了我吧,我都便秘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痛快的机会,你就让我拉个爽吧,别给我整医院去,行吗...”

“你真没事?”陈舒言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啊,睡觉去吧...”孙彦点点头。

听孙彦这么说,陈舒言这才放心地走回了房间,见厕所门被咔嚓一声关上,孙彦的脸立即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叫老爸起来?饶了我吧!

厕所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孙彦冷笑,自己还真是头一次拉屎,不是臭的,是香的。

就这样,下半夜折腾得基本上没睡。第二天身体就完全虚脱了,胃肠像被搅拌机搅了一通似的,恶心疼痛伴随着,上午十点钟,孙彦量了一下体温,37.5c,低烧。

孙彦找出一些肠胃药吃了下去,并不见效果。午饭也没有吃,昏昏欲睡过了半下午,肖大唇发了一条短信,问:兄弟,我快要死了,你还活着吧。

彼此彼此,阎王殿离我不远了。孙彦回道。

晚上,陈舒言回到家里,见儿子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儿子,你去哪?要吃晚饭了。”陈舒言纳闷地看着他。

孙彦一脸惨白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昨晚睡觉受凉了,我去诊所打个点滴,晚饭别等我了。”

说完,便晕晕乎乎地出了门。

诊所的漂亮女医生给孙彦挂了三个吊瓶,打得孙彦直犯恶心,不断地往厕所跑。不过,由于中午没吃什么饭,他只能不断的吐酸水。

漂亮的女医生帮他拿着点滴瓶,半开玩笑地笑道:“呦,你这吐得东西还真香呢,是把家里的洗发水错当饮料给喝了吗?”

“嘿嘿,差不多吧。”孙彦嘴上干笑着,心中别提有多他妈的郁闷了,幸亏这会儿没有想拉,这要是上面吐着下面拉着,还让一个美女医生给自己提着瓶子,那可真是糗大了!

三个吊瓶打到晚上九点多,一回家,整个人就如面条一样瘫在床上,这一觉还睡的比较踏实。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窗户开着一条小缝,不断有风吹进来,冰凉。

孙彦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除了浑身无力外,不适感全都消失了,他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吃过饭,已经到了下午,他量了量体温,竟他妈的还是37.5c,孙彦不由得害怕起来,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自己浑身的毛孔和指甲缝里都在散发着奇怪的香味。

他无力的躺倒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都是修车小梁发来的。这小子很少给孙彦发短信,除非活很多,他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

孙彦暗骂了一句,看第一条短信上说:有个奇怪的小子到修车厂来找你,你过不过来看看?

第二条短信:他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说有东西要给你,你过不过来?要不我把你家地址给他?

谁呀这是?孙彦狐疑,他赶忙回了一条短信:让他再等等,我马上过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来到徐良修车厂,见修车厂里空荡荡的,小梁蹲着身子一个人在那儿修车。

“谁找我啊?他人呢!”孙彦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小梁不回话,只顾低头修车。孙彦无奈,又问了一遍。

“你还真是不好请啊。”小梁头也不回地嘟囔道。

孙彦看着他的背影,瞬间气不打一出来,他最受不了这人爱答不理的死样,随即张口骂道:“你他妈的耍我呢,人呢!”

“在那边坐着呢。”小梁说。

孙彦扭头四处打量了一下,见一辆白色大众车后面露出一个人头,走过去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

见一个身穿天蓝色夹克的男子坐在马扎上,头仰靠在车上,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而且是睡死了过去。

这谁啊?孙彦眉头一皱,这不是那个叫小查的技工吗?他来干嘛?有何贵干?

孙彦愣在原地半响,最后终于伸手推了他一把:“喂,兄弟,醒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人被孙彦一推就醒了,睁开眼睛先是摸了一下嘴角边,然后看看放在他身旁的那个黑色的大背包,伸手摸了摸,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

“喂,伙计,你找我有什么事?”孙彦无奈地看着他,这人竟然当他完全不存在?

经孙彦这么一问,年轻技工才向自己投来试探性的目光,见孙彦脸色惨白,他早有预料似的轻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孙彦。

“给你这个。”

孙彦接过,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然后狐疑地抬头看向技工,问:“这什么呀?毒品?”

“这是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你吃吧,吃了身体就好了。”技工说着,背上旁边的黑色大包,带上帽子,转身就准备要走。

孙彦一把抓住他:“喂,你等等,这包白面是药,你糊弄我吧?”

“我没骗你。”年轻技工淡淡地说。

孙彦被他这句看似无力却又异常斩钉截铁的回应弄得无言以对,他尴尬地笑笑:“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不是吗?”年轻技工抬头望望远处的天空,“薛教授,张法医全都病了,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来上班,所以我想你肯定也不例外,所以就给你送药来了。”

“他们也都...”孙彦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不止自己和肖大唇,这两个老家伙也都遭了罪,这样想着心里就平衡了点。

“啊,原来如此,那谢了。”孙彦笑道。

“不用。”年轻技工从远处收回目光。

“你也给肖大唇送药了?”孙彦问。

“谁?”

“之前那个...和我一起的...”

“啊,送了。上午给他的。”年轻技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盯着孙彦道,“这叫做什么...”

“什么?”

“好奇心过重的惩罚吧。”

“啊?!”孙彦嘴角一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又觉得底下隐藏着一副嘲笑的鬼脸,顿觉心中不爽。

“喂!你叫什么名字?”孙彦喊道。

“查沐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