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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宫外。

范远纳了两个新妾进门后,等着庄晴跟他大吵大闹。孰知好几天过去,庄晴连范家都没有回来一趟。

他只听说永新成衣铺生意火爆,走到哪儿都是众人讨论永新成衣铺的消息。

但他没想到因为成衣铺,庄晴连家都不归了。

因为见不到庄晴,他心里积压的那股怒火便无处发泄,他新纳的两个美妾也派不上用场。

这天他索性带上两个美妾前往永新成衣铺。他远远就见成衣铺前排了很长的队,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庄晴的铺子生意火爆,但他的仕途却因为庄晴而终止。凭什么他的人生这般悲惨,庄晴的日子却过得这般红火?

他沉下脸,左拥右抱两个美妾,便进了铺子。

庄晴正在忙碌,听到范远的声音才回头,在看到他身边的两个美妾,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她没想到,范远一介读书人,竟然做出这般失礼之事。

巧的是,姜达正好过来帮姜妍取新衣,不想会遇到这等场面。

这是大众场合,范远居然带着两个姜室过来,这置庄晴为何地?

庄晴只是瞟了一眼范远,便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范远看到庄晴冷淡的反应,顿时恼羞成怒,他正想冲到庄晴跟前,却有人挡住他的路,是姜达。

“阿远,我和你有话说,你出来。”姜达说话间扣住了范远的手腕。

范远想挣脱他的控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就这样,他被姜达拖出了成衣铺。

庄晴看到这边的动静,转身就见姜达把范远拖走。

就算姜达不出手,她也不会允许有人在她的店铺里闹事。但姜达出手,省了她不少麻烦。

姜达把范远拖到人少的地方,才放开范远,冷声质问:“你带着两人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跑到成衣铺是想做什么?!”

范远不喜姜达质问的语气:“这与你何干?!”

“你莫忘了,我祖父即是你的外祖父,你丢人不要紧,别拖累了平津侯府!”姜达此刻愈发看范远不顺眼。

一个对原配妻子如此刻薄的男人,还敢带着两个妾室去找正室麻烦?范远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范远闻言冷笑:“我娘在平津侯府的时候就被漠视,难道我还要受你这个平津侯世子的闲气?”

正因为她娘是庶女,事事低人一等,就连嫁人也只是像父亲那样的读书人。

“外祖父和外祖母从来没有亏待过姑母,你休要以为全世界都亏欠了你。你能娶到永乐侯府的庄姑娘,那也是你的福分。你放着这么好的庄姑娘不要,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如今还纳两个妾室?也就庄晴能忍你,换作是我,早把你给休了!”姜达气狠了,脱口而出道。

范远不怒反笑:“你放心,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范家。总不成是你看上她——”

姜达没想到范远的思想这般龌龊,这回他没忍住,直接出手,往范远脸上狠狠击了一掌。

范远是文弱书生,再加上姜达这一掌不余遗力,他顿时鼻青脸肿,更被姜达打倒在地。

姜达打了范远一顿,终于消了火气,他临走时朝范远呸了一口:“你再这般荒唐,庄晴迟早有一日弃你而去!”

范远挣扎而起,看着姜达远去的背影,握紧了双拳。

姜达走后,范远正打算离开,谁知突然有人从背后突袭,他被麻布袋罩住头,两眼一抹黑,随后有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他奄奄一息,对方才摆手。

他扯开麻布袋,什么人都没看到。

这一次,范远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地走动……

范远被打一事,冬香在信上说了。而对范远下毒手之人,正是秋香。

秦昭收到这个消息后,大呼痛快,觉得秋香办了一桩好差事。范远做事越来越过火,不只纳了两个小妾,还想带他的妾室去找庄晴的麻烦。

似庄晴这样的情况,还真不如把范远这样的人休了,一了百了!

萧策原是打算来望月居用膳,结果他才进望月居,就发现秦昭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这是什么眼神?”萧策轻挑好看的眉峰。

秦昭突然间凑到他跟前,仔细打量他的五官:“这样一细看,妾身才发现太子殿下是桃花眼呢。听闻这样的男人最招桃花了!”

想想整个东宫的雌性生物都对萧策有想法,就足以说明萧策的桃花不只是一点点旺。

“所以呢?”萧策正想推开秦昭。

谁知这丫头又指着他的唇道:“殿下的唇凉薄而性感,这说明殿下是薄幸的男人。”

萧策把这丫头的话前后联系起来,意思就很简单直白了:“你想指控孤花心薄性?”

秦昭听他这话不禁想笑:“妾身可不敢,这是殿下自个儿说的。”

萧策一时哑然。所以这丫头故意引导他之后,还推卸责任,他一时不察上了她的当。

“今天乖不乖?”萧策聪明地转移刚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

秦昭听得这话不大高兴:“所谓的乖是怎样,不乖又是怎样?”

“这……”萧策再次哑然。

乖就是不给他添乱,不乖就是……

她极少给他添乱,有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这样的秦昭有时候就是太乖了。

“妾身很乖的,决不给殿下添乱,殿下放宽心吧。”秦昭主动给萧策台阶下。

萧策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样子,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他此刻很怀念初遇她时,她遇事便向他求助的样子。不像现在,她遇到问题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最近一次来找他,还是她想出宫,但最后也被他拒绝。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他亲近,她变得越来越独立自主,他却怀念以前无助的她。

秦昭不知道萧策是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她实在摸不透他的心思。

待用了晚膳,秦昭还以为萧策会留在望月居,结果他一吃完饭,就起身打算离开。

她以为他有正事要忙,扬声道:“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