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厮在给容不霏配药时,没人敢看。
初月想问容不霏是让人家给配的什么药,终是没敢过问。
药厮很快便配好药低着头恭敬的交到初月手中,初月接过递给容不霏。
容不霏接过闻了闻,挑了下眉,点了下头,便拿着就走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宫殿中,容不霏便立刻将所有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她找来几条手绢交叠铺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那包媚药从中捻了一小点放在手绢上包起搁在自己身上所穿的诃子里头。剩下的媚药她如数包好藏在了床底下。
做完这些她便出去玩儿了,约莫晚膳时,她才回来。在点晚膳时,她特地要了份牛鲜汤。
就在她兴冲冲的吃着晚膳时,叶鹫来了。
她算是早有防备,所以并觉得意外。她只是抬眸看了坐在她对面的叶鹫一眼,看他的脸色,还挺苍白,大概是身上的伤还没好。
她弄不懂他伤在哪里,也未有兴趣去了解。
叶鹫看着她,不仅脸色不好,神色也非常不好。他的目光准确的落在她脖颈处的斑驳痕迹上,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意识到什么,容不霏略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叶鹫一直看着她吃东西,许久后才道:“你今天去药品局拿药了?媚药?做何用处?”乍一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正常,但细心点,便不难发现其中的略无力。
容不霏撇嘴:“与你何干?”
叶鹫伸出手:“不管你要做什么,都拿出来。”
容不霏:“你是对我不放心?”
叶鹫:“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谁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无法猜测的事情,自是得干脆扼杀了。”
容不霏:“不给!”
叶鹫眯眼看着她:“来人!”随着他听似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立刻便进来了数位侍卫,他吩咐,“给朕搜,看是否有药包。”
这个宫殿左右就这么大,东西都摆放整齐,自是很快便被人将那包媚药搜了出来。
叶鹫接过那药包打开闻了闻,接而看着一脸愤然的容不霏,冷笑道:“知道沈修珏明明可以近我的身,却为何不杀我,只是弄伤我么?”
容不霏没说话。
叶鹫继续笑道:“因为如今的我,不是他想杀便能杀的。纵使他武艺高强又如何?只要他不来明的,我这条命便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何况我若真死了,他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西妙。敢把你抓来,我又岂不会做万全准备?”
容不霏瞥了他一眼:“知道你牛逼,行了吧!”识相的她自是不会去随意惹怒他,她手无缚鸡之力,他若想做什么,她不会是他的对手。
叶鹫伸手欲抚摸她的脸,却扯痛了全身筋脉。他暗自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沈修珏那一下射的地方真是巧。
他看了看眼前他老早就想吃了的容不霏,只能站起身,忍着疼痛愤然的离去。
看着叶鹫的背影远了,容不霏立刻又将所有宫女打发了去,然后去到案几后头拿出笔纸书写起来。
写完一封信,她将其藏在了袖中。
她回到桌子边,故意边吃东西边大声唤来初月:“初月啊!我实在是无聊的紧,你去将那梦福长公主喊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初月应下离去。
据起露所说的,叶玉的公主府离皇宫比较近,所以很快叶玉便被带了过来。
叶玉对容不霏非常热情,上来就拉住她的手:“皇嫂总算找我聊天儿了,近些日子你老是不找我。对了,今日你是要去做什么的?为何对我与小弟那般冷淡。”
容不霏故作为难:“这个……最近我有些心事。”
叶玉:“何心事?”
容不霏摇了摇头:“这事不方便说,我找你来,也是因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据起露所介绍的来看,这叶玉的人品非常好,所以她对这个人挺放心的。
叶玉非常热心:“我们什么关系呢?皇嫂有什么只管说便是。”
容不霏知道,这叶鹫怕是已经对她加强防备了。她拿出刚写好的那封信递给叶玉,示意其当场打开来看。
叶玉打开细细一看,顿觉诧异的看着容不霏:“这……”
容不霏“嘘”了声,便拿过那封信放在烛火上将其烧为灰烬。她对叶玉笑道:“我相信你。”
叶玉点头:“好,我会依皇嫂所说的去做。”
容不霏凭着起露所说的那些话,故作与其关系的良好的聊了会后,叶玉便回去了。
容不霏望着桌子上那盅牛鲜汤,端起一口气喝净后,便拿起自己所藏的那些媚药倒在了盅里。
约莫估量着这会叶鹫该是已经入睡了,她便将初月唤了进来打晕,换下了她的衣服就端着那空盅去沈修珏那儿了。
这会的沈修珏并没有睡,他站在窗口处,略含红光的眼眸一直看着窗外的月光。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当下究竟有多少绝顶阴险毒辣的高手盯着他,同时他也很快就感觉到熟悉的步伐正快速靠近。
他略一挑眉,便去到殿门边打开门,果然见到那他最熟悉的身影正在黑夜中朝这边靠近。
他实在是思念她的紧,微缩的眸光紧盯她,仿若一匹正在等待猎物靠近的凶狼。
容不霏还没靠近,便不由打了个激灵,她抬眸就见到站在殿门口紧盯着她的沈修珏。
她抿了下嘴,故意端着汤盅不慌不忙的朝他靠近。
沈修珏全程眯眼看着她进入殿中将汤盅搁在了桌子上,他淡道:“来送汤给我喝?穿着宫女的衣服?”据他对她的了解,她定是在闹幺蛾子。
容不霏舔了舔还带着浓郁汤汁味的唇瓣,眨眼道:“不是啊!是给我自己喝的,这是个空碗。行了,别站在门口跟个哈巴狗似的,快关门过来抱抱我。”
沈修珏自是不会客气,他关了门就过去勾唇将她抱入怀中:“你以为你换了这身衣服,就能瞒的过叶鹫了?”
容不霏低头拨弄着他的腰带:“本来就没想过要瞒住他。他知道又能如何?就像昨日白天一样,他自是不会选择将事情闹开。”
沈修珏低头看着自己那渐渐被她拨弄开的腰带,眸色迅速深了起来。他自是经不起她挑逗的,瞬间便暗哑着嗓音握住她的手:“你这身子骨倒是挺耐受的,没吃药,今日便能再承受了?”
容不霏脸色红了起来,干脆转而揽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了他温热的嘴,暧昧道:“今晚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沈修珏扯下她的腰带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好,当然好。”
容不霏推他:“你走开,说好是我服侍你的,便该是我压着你才对。”
沈修珏啄了她一口,很配合的躺了下去。容不霏翻身压在她身上,兴奋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在叶鹫的地盘上搞这些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不想沈修珏闻言却黑了脸,他很不客气的对着她的脑袋拍了下:“偷·情?嗯?你是我的,你跟我说这些?”
容不霏摸着自己被拍疼的脑袋,在他胸口就是狠狠一咬,咬的他极富磁性的闷哼了声,她才作罢。
容不霏不悦道:“你竟然家暴!”
沈修珏:“那你也家暴我,继续咬,咬哪里都行。”
容不霏:“……”真是好不要脸啊!
她望着身下这极具诱惑力的男子,实在是有些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见到他又换上了的白色衣服,她不由想起她被抓走的那日,一身白衣的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倚着老树睡着。
她便问道:“我被抓走的那日你是怎么了?为何怎唤都唤不醒?尤记得那日可把我给急死了。”
沈修珏手法娴熟的褪去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光洁,眸中的色彩被*充斥的越来越可怕:“我会防住天下人,唯独不会防住你。叶鹫派人用邪术催使毒物爬入客栈趁你睡觉时往你唇上吐了迷毒。”
“毒物在我的唇上吐了迷毒?”容不霏不由打了激灵,这画面她实在是不敢想,“然后被你吃下了?”
沈修珏:“嗯!”
沈修珏见她迟迟不下手服侍他,他便翻身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热烈的吻住了她。
容不霏捶打着他的背部,极努力的吐声:“我……我……服侍……你……唔唔唔……我……唔……”沈修珏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舌,她再难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