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被不留余地的赶出了长安宫,商启涵自是愤愤不平的。他觉得就算是为了他妹妹商青溪,皇上也不该如此待他。
离去的路上他正巧遇到要去太后那儿的沈之夕,对于这个沈之夕,他自是如父亲彰王一般不喜的。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再如何也得行礼的。
商启涵掩下心头的鄙夷:“下官见过王爷。”
沈之夕见了他,笑道:“哟!你也入宫了,是找皇上的?”看到对方那明显不大好的脸色,沈之夕猜其估计是在沈修珏那里因什么事情吃了瘪。
商启涵心头本就压了一股郁气,不找人说说实在是不舒服,哪怕对方是他们彰王府所有人都嫌弃的存在。于是他便牢骚道:“小妹商青溪为了皇上如今耽搁成这个尴尬的十八年华,下官如今不过是想为小妹要个名分,只是个小小的妃嫔就行。以小妹的身份,这并不突兀吧?可是却被皇上毫不给面子的赶出了长安宫。这还不止,而且皇上他……”他突然止住话语,心觉因为商家的事情,他愤愤不平也正常。若是连皇上的私人作风也拿出来说道,怕是不妥,于是他便就没有再说了。
沈之夕虽不聪明,但很浅显的东西他却是能猜得到的,便了然的问道:“莫不是你也看到皇上与那替身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
“这……”商启涵惊讶了一会便猜到这事估计看到的人不少,他叹了口气,没敢多言。想到一个替身在皇上怀里受尽荣宠,而他那正主妹妹却是在家里受尽冷落,无人问津,他就觉得心中郁气更浓了。虽说他也知自家妹妹性格不好,皇上也不该做的如此绝情。
沈之夕打量着商启涵的脸色,笑了笑,道:“不得不说,那丫头虽是个替身,但却特别会讨男人欢心,或许皇上还真将心思完全放到她身上了,以前可没见皇上这般对待过皓月郡主。”他倒是希望商家能死了这条想将商青溪嫁给沈修珏的心。
商启涵又岂会不知道沈之夕的心思,又是不屑又是不甘,他可不认为那么一个伤风败俗的毁容丫头能将他那冰清玉洁的妹妹给比了去,便道:“小妹素来高傲,哪怕是对皇上也是如此,皇上兴许只是心中有怨气。”
沈之夕在心里冷哼了声,正要说些什么,一道另一人清冽柔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阿不不是替身!”
沈之夕与商启涵闻声望过去,就见到坐在轮椅上被缓缓推过来的沈含秋,顿时都眸露惊讶。都知道这沈含秋自打一双腿莫名被废后,就很少有人见过他的身影,更是没听说他有入宫过。
商启涵自是不爱听沈含秋这话,惊讶过后便不悦道:“安王世子这三年来极少出门,这外头的事情自是不清楚,如何一出来就胡言乱语?”
沈含秋素来不喜欢与人争论任何事情,这次也只是因为听不过有人如此诋毁容不霏。他又淡淡的道了句:“阿不不是替身。”
“你……”商启涵本有些看不惯沈含秋这清高绝色的模样,仿若不管谁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比入尘埃中,如今又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一时有些怒了。
沈之夕赶紧劝说道:“好了好了,含秋既然会如此称呼那容姑娘,说明他与那容姑娘关系匪浅,能如此受不了他人那般说那容姑娘也正常。”
商启涵冷哼:“那他是何意?那容姑娘不是替身,莫不是我妹妹是替身不成?若他是这种意思,我更受不了。”
媛儿推着沈含秋从商启涵与沈之夕跟前停下时,沈含秋抬了下手,示意继续走。媛儿颔了下首,便推着沈含秋缓缓离去。
从他们跟前过去时,沈含秋意味不明的道了声:“阿不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莫再把她放在不相干人之下,后果怕是你们无法承受。”他了解沈修珏的性情,这一直瞎传谣言的商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商启涵欲追上去理论,沈之夕拉住他:“行了行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有何意思?含秋情况特殊,突然有些脾气,也是正常,担待些。”
商启涵不由多看了沈之夕几眼,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道:“下官告退!”言罢他一甩袖越过沈之夕就走了。
沈之夕托腮在原地就着什么思索了一会,勾唇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大概是一开始打听好了,沈含秋在媛儿的协助下直奔长安宫。
容不霏在沈修珏的怀里听到沈含秋觐见,一时觉得诧异无比,不由出声:“沈含秋?他来做什么?”
沈修珏伸手掰过容不霏的脸,冷哼:“前前后后那么多人觐见,你也只有在听到他来之后有些反应。”
容不霏扯开他的手,蹙眉道:“闹什么?这也吃醋。”
沈修珏板着脸回了青德一句:“不见,让他走,马上走。”
容不霏:“哪有你这样的?或许他是有事情呢?万一有事因你的醋意耽搁就不好了。”
沈修珏:“我说不见就不见。”
容不霏哼了声:“不见就不见,反正做皇帝是你又不是我。”容不霏欲从他的腿上跳下却被他紧紧的搂住。
沈修珏的心情更不好了,语气冷了不少:“你又为了他与我闹?”
容不霏撇嘴:“我没闹,只是觉得他坐着轮椅过来本来就辛苦,你还将他拒之不见,有点不应该。你本来就欠他一双腿。”
沈修珏抿嘴:“那你是同情他?”
容不霏:“有同情有愧疚,反正怎么做决定权在于你,我不问了。”
沈修珏紧盯着她默了一瞬,突然不明其意的道了声:“好,宣见沈含秋。”
容不霏从他怀里微微挣扎:“你见不见与我无关,未免你吃醋,我避开下。”
沈修珏搂紧她:“一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