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遮一阵无语,原来这位姑娘,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正在被追杀。
www.wanben.me
“林遮!你小子干了什么?!那么多人追你!”阿屏转过头了,横眉竖目的对林遮吼道,刚刚吼完,面上便一红,马上闭起了嘴巴。
林遮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到现在,她也没有明白过来。他有些古怪的看了阿屏一眼,以前没有发现,她怎么会如此迟钝。这第二步的实力,以她的心智,又是怎么修炼上来的?
阿屏看到林遮的表,更加尴尬了,她扭捏中,突然面一肃,眸中一闪而逝了狡黠,指着林遮哈哈狂笑道:“傻小子,五瑶炼剑,是老子的!啊哈哈!”
她的声音非常大,余音袅袅泛着空蒙传开去。
林遮一愣,眼中的阿屏冷冷一笑,手掌一挥,在林遮周便形成了烈的飓风,携带着他脱离了陨火,向地面急速坠去。
“啊哈哈!老子杀了林遮,夺了五瑶炼剑,有本事来追呀!”等到林遮坠,阿屏也一跃,下了陨火,同时不忘回头,以极其张扬的口气,对后面的数百人喊道。
下的阿屏在半空中一个扭,一双硕大的晶莹剔透的透明玉翅,赫然从背后伸展开来。每一个翅膀,都有丈许大小,上下扇动间,带着阿屏冲天而去。
玉翅棱角分明,给人一种简洁干练之感。后的数百人,齐齐一怔,但是留给他们si索的时间不多,于是靠着本能,向逃遁的阿屏追去。
林遮不断下坠中,耳边还回着阿屏攻击他时的低声私语,“我的实力,虽然不敌但能逃走。等你回来,去共尘会总部找我。”
他面又急又惊,在视野的尽头,那数百人与阿屏的距离在不断缩短,最后由最前方的人,合力轰出了一神通,将阿屏的体,遥遥的抛飞了出去。
因为太远,林遮看不真切,但在这等攻击下,饶是阿屏,也会重伤吐血!
“阿屏!”林遮大喊着,奋力想要召唤来陨火,突破这烈的飓风,奈何陨火赶来后,也无法进入。林遮如一袭叶,被飓风从地面十丈高抛离,跌在了地上。
不顾散架一般疼痛的体,艰难站起了子,意念所至,陨火呼啸而来。就在他要跃上飞剑时,一道突兀且淡漠的声音,从头顶的方向传来。
“还是那句话……”
林遮动作一顿,连忙抬头望去,只见附近一尊石质飞剑顶端,盘膝坐了一个锦袍青年。正是贺兰爵!
此时的他,不复飞剑世界的暴怒,显得极为平静,正古井无的看向林遮,继续着未说完的话语。
“斩断与五瑶炼剑的联系,我饶你不死。”
袅袅之风,拂在此地,掀起了贺兰爵和林遮袍的一角,在这被石质飞剑围的空旷地界徘徊少许,寻了一缺口,洋洋洒洒的飞走。
不知为何,再次面对贺兰爵,尤其是这种状的他,林遮有一种比面对数百人都要如临大敌的感觉。
林遮与贺兰爵对望,一时间没有回答,贺兰爵只是平静的等待,没有催促。其实在五瑶炼剑主动被林遮收服的时候,他在心里就把对方放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这种人,他不会小看,更不会大意。
林遮担心阿屏的安危,想要去追,但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只要有异动,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声音,非常烈。
“你还不明白吗?”林遮灼灼的望向贺兰爵,开口,“五瑶炼剑宁愿主动跟我,也不认你。就算我斩断了联系,它也是如此。我只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难道你要一直追逐下去?”
贺兰爵低垂眼帘,沉默了少许,淡淡道:“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多少你我愿。”说完似笑非笑的瞥了林遮一眼,道:“信不信在你踏上飞剑之前,我就能斩你于此。”
林遮双目微眯,这等威胁他不怕,但是对方说的是事实。以对方第二步的横实力,除非自己能得到古玺碎片相助,或者使用冰雕手环,否则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既如此……”林遮洒然一笑,盘膝坐在了原地,与贺兰爵平静对视。
“有趣。”贺兰爵轻笑,饶有兴致的量林遮,“不如我们换一种方shi ,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从此以朋友相称;如果你输了,我就出手抢夺五瑶炼剑,从此你我为敌人。”
林遮神如常,微微颔首。
其实,他并没有反驳的资格。
盘膝坐在石质飞剑顶端的贺兰爵,抬起左手,手腕上戴了刻画各种图案的镯子,右手屈指一抬,便凭空浮现出了一枚样shi 古朴的铜镜。他手持铜镜,淡淡的看向林遮,低声道:“这枚铜镜,然得之。它不会映照出面前之物,而能映照出人心的东西。我曾于四人面前,拿出此境,其中一人,看到了自己。而他,乃是中立区域中,被誉为‘年轻一代最七人’的天才,本自负,非常骄傲。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此人是谁?”林遮问道。
“叱咤同代的七之一,朝阳主城的,芙天!”贺兰爵凝声说道,在说起‘芙天’这个名字时,面容前所未有的认真。
少许后,贺兰爵继续说道:“第二个人,在铜镜中没有看到任何事物。此人心中,以万物为刍狗,他的心,他的望,已经不是铜镜所能承载。此人若不夭折,将来必定是超脱了仙所有人的擎天巨孽!”
林遮肃然动容,能让本不凡的贺兰爵,给出这等评价,这种人,到底是怎样的妖孽?
将林遮的好奇尽收眼底,贺兰爵面复杂的轻叹了一声,道:“我没有资格说出他的名字,只能告诉你,他姓空……以后若到,莫要与其为敌。”
空?目空一切的空。
林遮若有所si,对方在镜中看不到一切,与其姓氏,倒是般配的很。
“第三人,在铜镜中看到的是一些人。没错,不是一个,而是一些。
每一个人,都是地位上高于他或者在实力上超越他之人。此人一生,都在追逐别人的脚步,所以他不甘,不甘且无能为力。
于他来说,那些人是心中始终放不下的存在,只有超越,才能剔除。虽然此人实力很,甚至比芙天都。但我以为,他的成就并不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