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遮走在这里,听着四周各种声音,嘴角映着阳光,泛起了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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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兰古灭亡前,也是这么的热闹。
背后突然没了白玉棺,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只是摇摇头,自嘲的一笑。
看多了杂ke和商贩,林遮的目光,被位于广场边沿,一个黄孩吸。至于为何在浩的人中,很快的发现了那袭黄,因为林遮最为喜爱的颜,便是黄。
无论在哪里,黄,必定会夺走他的眼球。
黄孩,在动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众人皆动,唯其静。
孩朱唇明眸,云鬟雾鬓般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后。她嘴角微微下摆,明显是委屈的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牌坊顶部,那里,正有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趴在上面。
林遮觉得她煞是可爱,那模样,比他还要小上一两岁。于是忍不住的走了过去,即使明目张胆的把目光放在孩委屈的脸上,也不走她的注意力。
是风筝,断了线,在不能触及的牌坊顶部吗?
林遮心忖,一阵莞尔,在熙攘的闹市放风筝,也只有小孩子才做得出来。
“脸上这么委屈呢?”林遮为了开嘈杂的声音,特意向孩靠近了几分,低声笑道。
孩听到声音,也没有转目光,仍旧直的望着风筝,只是嘴角的曲度更大了,“就是很委屈。”
“委屈什么呢,是因为风筝吗?”林遮与她说话,感觉像在哄着一个小娃一般。这大大的激发起了他的童心。
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圆圆,第一次转头看向了林遮,脸上的委屈渐渐收敛,涌上了一股狡黠,“你别动哦。”
撂下这句话,在林遮一头雾水的时候,非常敏捷的爬到了他的背上,可能因为轻的缘故,很轻松的将双脚踩在了林遮的肩膀上。
林遮想拒绝也难,已经生米成饭,若是不小心,还有可能将孩摔下来伤着。
“快走,快走,去牌坊底下。”孩催促着。
林遮苦笑一声,用手掌抓住孩的脚踝,以稳定她的体。心里想到,看上去这么可爱的孩,动作这么敏捷,是不是平时净做些翻墙上树的事。
两个人的举动,也起了周边少数人的注意,他们只是善意的笑了笑,便没再放在心上,各自忙活去了。
林遮载着孩,走到了牌坊下面,奈何它太高了,至少也有十米往上,饶是他们加起来,也才堪堪过了三分之一。
孩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一脸的无采,甚至就保持这个姿势发呆起来,忘了从林遮肩膀下来。林遮有些无语,却又无奈,还是忍不住说道:“下来再看行吗?”
孩闻言,也不用林遮搀扶,一下子便跃了下来,白了林遮一眼,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从她撅起的嘴不难猜出,是将取不到风筝的火气,都洒在了林遮头上。
“你长得那么矮,风筝都取不到。哼。”孩将后脑勺对着林遮,气鼓鼓的说道。
“呃……”林遮眼角一抽,心里免不了腹诽,这个孩,倒是任的紧。“我也觉得,自己长得矮了些。”
听到林遮顺着自己的话,也没有生气,孩偏头,便看到林遮那一脸认真的表。对方见她看来,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家都知道的,我天生就是一副矮小的子,这个缺陷让我十分苦恼。”
孩看着林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想要忍住笑意。刚刚的委屈,跟现在相比,令她有些小小的尴尬。
“这么一本正经的贬低自己,你这个人,感觉还不错嘛。”孩走上前来,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林遮肩膀。
她的声音,稚中带着铃音,非常的好听。
“我叫古婴,你叫什么啊?”孩睁着炯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林遮。
“我叫林遮。”林遮轻笑,伸出手去,摸了摸古婴的脑袋。
古婴晃晃脑袋,没有如同想象中一样将林遮的手晃下来,于是伸手将它拍了下去,随后用双手摩挲着脑袋,被林遮摸过的地方,有些痒痒的。
“爷爷还在等我呢,我要走了。”古婴依依不舍的瞅了瞅风筝,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都是因为你太矮,所以我没拿到风筝。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着,别让风刮走或者别人拿走了。”
林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驳,古婴便蹦蹦跳跳的往远跑去,那仿佛带着清新铃音的话语,覆盖了周边的嘈杂,直直的在了林遮的耳中。
“就这么定了哦,林遮。”
……
望着古婴的影,消失在人群中,林遮眉宇微皱,喃喃道:“一个小丫头,如此任,我怎么可能听你的,傻傻的看风筝?”
等到时间飞逝,临近傍晚,街道虽然少了人,少了商贩,但取而代之的,多了一副张灯结彩的画面,它们,替代了阳光,照射着古滇王。
托着风筝的牌坊,立在原地,附近一可以脚休憩的地方,林遮正盘膝而坐,手拄着脑袋,百无聊赖。
“果然……我还是听了小丫头的……”
……
又过了许久,等到月上梢头,星汉西,才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远,踏着这股寂静,翩翩而来。
古婴在看到林遮的时候,嘴角绽开好看的笑容,说道:“你真的帮我看了啊。”
林遮轻笑,微微颔首,依旧盘坐在那里,开口道:“风筝你也取不下来,为什么不重新做一个呢?”
古婴小嘴张开,略显诧异的盯着林遮,似乎对方说的话,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重新做一个,这个风筝还是在上面啊,又不会消失。我就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丢掉。”
于是,这半个晚上,林遮就做了壁上观,看着古婴不断尝试着,去取下那个风筝。攀上去,总会滑下来,找长长短短的竹竿,总会差那么几分,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可怜巴巴的注视风筝,撅着小嘴。
林遮,渐渐的习惯,甚至喜上了这种状,古婴的可爱,让他怡然舒心。
傻丫头,自己联结一根足够长的竹竿,不就好了吗?
林遮在心底,好笑的开口。他可以想象,依照古婴的子,若是真的开口直接告诉她,怕是又会惹得对方一阵白眼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