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厉声暴喝,同时铜剑顺势往旁边一滑,体早有准备的侧开,在森罗枪擦过自己边时,举剑上,斩向林遮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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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遮丝毫不见慌张,手腕用力,将森罗枪向后平移,堪堪用枪挡住了赵忌的铜剑。而后两者形交错,拼的不只是气力,还有经验。
铁交鸣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时常闪现的火星四射出去,劲风呼啸,昭示着双方交锋的激烈。
虽然同样有着‘百人斩’封号,放在外面都是令人敬畏的人物,但其中总有弱之分,大军中斩杀一百人,是‘百人斩’;斩杀一百五十人,也是‘百人斩’;斩杀一百九十人,也是‘百人斩’。只有披靡军中斩杀二百人全而退,才会被冠以‘二百斩’的封号。
林遮此时是越zhan越勇,在他第一眼看见赵忌时,从对方散发的威势便能隐约猜出,对方并不够资格与他平分秋。zhan斗可能会持久,但最后获胜的人,他自信就是自己!
与林遮相反的,对面的赵忌则越来越心惊,从zhan斗伊始到现在,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的体力已经开始下滑,但林遮丝毫看不出力衰的迹象。早在决定追杀林遮之前,便无意间听说了林遮,是无限接近‘二百斩’实力的人。而他自己,完美状下也是接近一百五十斩而已。
心中焦虑中,进攻和防守也出现了破绽,哪怕一点,也逃不开林遮敏锐的双眼,趁此时机,开了赵忌的铜剑,枪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膛。
赵忌面一,‘蹬蹬蹬’的后退十数步,一口香甜涌上了喉间,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很明白气势的重要,一鼓作气,若他这口血喷出,不只是气势,就连zhan力,也会一泻千里。
林遮微讶,他这一击的力道之大,就连自己都不敢轻易承受,而赵忌受了之后连血都没出一点。
“果然同为‘百人斩’,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心中喃喃,却并不影响斗志,森罗枪一横,便要重新向赵忌攻去。
赵忌压制下喉间香甜,突然咧嘴一笑,抬手间拿出一个木匣,只见一点寒光闪现,紧接着刺穿了空气,带着细微的音爆激射而来!
只看这股威势,林遮便知寒光的可怕,森罗枪一横,挡在了寒光袭来的迹上。一息之后,一声极其尖锐的铁交鸣声响彻开来,与寻常的兵器碰撞,有略微的不同。
林遮敏锐的捕捉并且判断出了这丝不同,他心中猛的一跳,本能的侧了侧子,几乎同时,那丝寒光鬼魅的擦着他的子而过,也不知向了何。
那号称坚不可摧的森罗枪上,若不细看很难发现,赫然出现一个针孔大小的空洞!它竟被那寒光生生击穿!
“莫非是,明大师用钢所制的破霆针?!”林遮惊疑中,冲赵忌问道。见赵忌目瞪口呆中,没有回答的意si,脚步前踏,作势再次攻去。
“且慢!”眼见林遮势如猛虎,赵忌急急的喊道,在林遮形一顿中,拔便向后奔去。同时一道带着几分不甘几分铿锵的声音响亮的传了出来,“能在我手下百回合不败,又能开破霆针,我赵忌承认你是条汉子,此次看在这上面,放你一马!若是追来,可别怪我不ke气了!”
林遮呆呆的怔在原地,看着赵忌比来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速度,转眼没入了密林,不由摇头苦笑。这苦笑不只是为了赵忌的行为,还有对以后的担忧,他是没有想到,玉沧古城的悬赏令,连‘斩’字封号的人都惊动了。
这次来的是赵忌,如果下一次被‘二百斩’或者‘三百斩’的人追杀,那该如何脱?林遮还没有自负到以‘百人斩’的实力,去硬抗‘二百斩’亦或更之人的想法,那无异于飞蛾扑火!
况且,背后还有不知何时会出现,虎视眈眈的,恐怖程度犹胜‘斩’字封号的银袍人!
等赵忌走后,林遮在周边寻觅了片刻,终于在草丛中发现了那缕寒光的真,是一枚银白的针。
“明大师用钢锻造了两把兵器后,还有剩余,就用其制造了几枚破霆针。据说这几枚破霆针,因为主攻击,是唯一可以破坏用钢锻造的武器之物。”林遮看着手里那枚细小的破霆针,亲眼见识到了它的威力,现在心头还有些悸动。
这东西,拿来作为保命的手段,再合适不过。林遮想着,嘴角便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灿烂。
汲取了这次训,林遮先是谨慎的四下走动,观察了周边的一草一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侧后,才重新背起了白玉棺,沿着聆河远去。
当这里没了林遮的影,重新归于了平静。少许之后,一阵悉嗦的声音传出,然后一道窈窕的影从密林中走出。
这是一个子,和林遮差不多的年纪,最为奇异的,便是她的头发呈现妖异的绿。
一抹俏皮浮现在她的脸上,抬起手中的画板,画板上铺就了一层白布帛。上面赫然是林遮手持森罗枪的画像!栩栩如生!
这个孩,从林遮与赵忌zhan斗开始,竟一直都在此!林遮然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绿发孩盯着手中的画,看了好一会,似乎对眼睛不太意,于是随手涂抹了几笔,令原先古板的眼神多了几丝灵动。
“这就耐看多了嘛!嘻嘻。”绿发孩咧嘴一笑,透出无比的天真和烂漫。
当然,如果只看表相的话。
几乎是在绿发孩话音下的同时,银袍人也从树林中走出,到了这里。他循着林遮的气息而来,却于此彻底断绝。
明明与绿发子相距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他却如同看不见对方一样,也不知是他不屑,还是绿发子太过诡异。
少许之后,银袍人低声呢喃,“这次错过白玉棺,只能去古滇王夺取了。古滇王拥兵百万,饶是我,只亦是无法对抗。看来……”他说到此,不由的将目光望向了高空,天裂,“需要一个人,为我之辅,其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