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万里方圆的大地被黑罡风所围,它们如同屏障一般,把此地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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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便传了一个说法,环绕大地的黑风,是神灵降下的惩罚。于是,世代生活在万里大地的人们,给这片区域,取名为神罚之地。
因为去不到外面的世界,一股向往掺杂在传说中百年传。传说,外面的世界五彩缤纷、宛如仙境,只要踏足那里,便能接受神灵的洗礼,长生……不死。
于是有人,无所畏惧的要穿过罡风,但只要略微接触,马上会成白骨骷髅。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时光又荏苒,神罚之地凭空而又神秘的出现了五个小。没有人知道它们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会出现,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正为它们的神秘消失而震撼,如同,神罚之地正为它们的神秘出现而震撼。
兰古……
古格王……
绝古……
渚古……
古滇王……
它们受到原住势力的排挤,被发起了所谓的‘戮异之zhan’。zhan役持久而又惨烈,直至彻底改了神罚之地,原有的格局。五其四,势跻于新格局下的六大势力,久而久之,它们外来者的份,被渐渐的淡忘。
神罚之地,天海506年。
蔚蓝如水的天空,突然传出隆隆巨响,破了这持久的平静,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过去。
于是便见到高空出现了一道横贯的裂纹,弹指间的工夫,如同被无形大手生生撕裂一般,猛然扩大到了千丈大小。
遥遥看去,就像一道天眼,睁开,注视着大地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被骇的手足冰凉,心惶然,如同末世之景一般,天空开裂……大地塌陷……然后世界毁灭。
唯一给惊恐难安的人们一点安的,便是自从天空开裂,降下的并不是滚滚雷霆,也不是焚世之火,只是一道星。
一道拖着长长红尾羽的星。
划过天际,不知向了何方。
次月,当人们还未从此事回过神来时,六大势力之一的玉沧古城,突然发动了对兰古的zhan争。
兰古,只是一汪小,如何与玉沧古城抗衡?仅仅三天的时间,便一败如水,破人亡。
这并没有起太多的在意,万里方圆的神罚之地上,大大小小的势力不计其数,其中最横的六个势力,为玉沧古城、无梦山、渚古、古格王、绝古、古滇王。
除了这六大势力相互制约,其他势力每天都有覆灭的,也有崛起的,如雨后笋和秋风叶般,生长凋零,不计其数。
……
神罚之地东,某覆盖了百里方圆的密林。
擎天峰一轮明月上,清风徐徐之。山峰高耸入云,似乎要将苍穹穿透。下的苍茫,静谧的只剩下呼吸声,还有那些不甚乖巧的动物窸窸窣窣声。
天空高旷遥不可及,参天古木也低的跟我们成了一个等级。江不孤寂有月映,山不孤寂有云陪,鸟不孤寂有树栖。
你呢?你也不孤寂,白玉棺形影不离。
静如水,名叫林遮的少年渐渐沉……
“吾未生时汝存焉,吾生之时汝已死……”虚无缥缈的声音似乎存有嗅觉,剔的从天外某个裂缝中故意钻进他的每一寸肌肤,无一毛孔不被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动着。
这是梦,还是现实,他已分辨不清。
虽然声音没有方向,但他还是本能的朝向一个方向看去。
“缘起缘世世辄,神死神灭沉矣。此生弃之复现兮,唯得舜华之一现。天有眼兮生复生,天无眼兮死复死!”缥缈歌谣的源头是一个白袍加的青年。
微风扬起的发丝恣意舞动,双手背于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丰神俊朗的面貌与自己迥然不同,但不知为何,林遮看着他,仿佛在看着自己……
心si如尘的他注意到青年的右眼尾,有一个类似胎记的疤痕,形状赫然是一个“八”字!
尽管这个梦重重复重重,但他还是觉得甚为滑稽有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还没见过谁的胎记长成这个形状。
青年一改之前的神貌,继而深沉幽怨的看着他,缓缓的开口:“林遮……你为何还不来寻我……”本来喃喃细语,在林遮的耳中却声如洪钟循环往复……
“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梦里……为什么总是重复这句话……”林遮眸子中闪动着疑,闪动着茫。
转而沉si苦笑“你是梦,还是我是梦……是你梦见了我,还是我梦见了你……”林遮的问话萦绕于此,不绝。
但是青年仿佛没有听到般,缓缓转,向着遥远的天边方向走去……
林遮望向远,看到青年消失在天裂,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已是日月轮换,骄阳上。
这一,那一个同样的梦……
朝阳之光穿透氤氲的云层,洒在广袤的大地。
而这百里方圆的密林,无论是子枝的成荫绿叶,还是绽开了的灯盏和红车轴,都映射着阳光,成了不一样的颜。
这些美景,全部被一双刚刚睁开,如朗星般的眸子收了进去,眸子的主人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稚的脸上泛着一股睿智。
白袍束发的少年,正是从梦中惊醒的林遮。
醒来的刹那,浑瞬间紧绷,仿若从一只温顺的羊成了蓄势待发的狮子,充斥了野的气息。首当其冲映入他视野的,是一双映着晨光的眸子。
那眸子中,闪烁着让人不可捉摸的光泽。若说是友好,那友好中必定存在别样的感,若说是杀机,那这股杀机也掺杂了迟疑。
在这密林的空地上,盘膝坐了七个人影,朝阳刚刚崭露头角的清晨,本应是睡的时候,唯此人目光饱似乎早已醒来多时。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林遮会突然醒来,明显一怔,旋即面上升起笑意,那深邃的眸子也得无比友善,冲着林遮说道:“早啊,林兄弟。”
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在如此寂静的清晨,还是疯狂的kuo san了开去。使得周边其他四人,也是猛地睁开了双眼,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警惕并且谨慎的量了周边,见没有任何危险后,才慢慢缓和了面。
唯只有一人,还是保持着垂头酣睡的模样,并没有起别人的注意。
林遮心底泛起了零星寒意,如同破土萌芽遭了寒冬雪。不过他一向习惯将感埋在心底,故面上没有产生丝毫澜。如果对方有蹊跷,那不得不说他非常聪明,用一声问好将几乎所有人都惊醒过来,以此来悄悄的揭过自己醒的事实。
非常巧妙的分散注意和转移矛头的手段。
林遮本能的保有了一分警惕,他们都是与自己一起从兰古逃出,拥有着同一个使命。便是受了主生前嘱托,送白玉棺安全抵达六大势力之一的古滇王。
他们或者是主的卫统领,或者是骁勇善zhan的将领,但由于兰古的灭亡,现在成为孤家人,为了已经不存在的家,执行最后一道命令。
没有了利益,这种执行,完全由心,随时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