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洛落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刀说。
萧然脱下身上的围裙,走出了厨房,看着门口站在的老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不乐意的坐在沙发上。
“你不请我坐坐吗?”萧毅儒冷傲的说。
“我这不欢迎你。”萧然冷冷的说。洛落端着水果从厨房走了出来,感觉到客厅的气氛不太对劲,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又转身冲了一杯茶放在了萧毅儒的面前。“落儿,你先上楼。”
洛落轻轻点了点头,向楼梯慢慢的移动,还没上楼,就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好像和她有关,坐在楼梯上,静静的听着。
“这就是那个赌徒的女儿?”萧毅儒轻蔑的说。
“和你有关系吗?”萧然冷冷的问。
“你是我的儿子,是我萧家,乃至这个帮会的继承人,怎么能随便找一个市井姑娘呢?”萧毅儒一脸嫌弃的说。
“我和你萧家有关系吗?”萧然冷笑了一下,“我找什么样的女人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荒唐!”萧毅儒愤怒的拍着桌子,“我的老脸都快叫你丢光了。”
“我才要说荒唐吧。”萧然看似平静的说,“当年你把我毁容的母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荒唐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萧毅儒理亏的说。
“怎么不是一回事?”萧然站起身,怒视着他,“母亲是大家闺秀,下嫁给你却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告诉你,我要娶她,她是谁的女儿根本就不重要,只希望将来我能陪着她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什么意思?”萧毅儒疑惑的问。
“我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萧然说完,指着门口说:“你走吧,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萧毅儒看着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他的别墅……
“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萧毅儒看着漂亮的程雨柔,温柔的说。
“嗯。”程雨柔微笑着点了点头。
萧毅儒绅士的把手放在了程雨柔的腰间,她轻轻的把手搭在了萧毅儒的肩上,他则微笑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两个人摇晃到了舞池中心,郎才女貌的模样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宴会结束后,萧毅儒送程雨柔回家。
程家曾是苏州纺织业的龙头老大,父亲很疼爱这个女儿,她想当演员,就让她去当,她想嫁给萧毅儒,便就让她嫁了。
萧然靠在洛落的肩上,轻轻的说,“如果不是母亲一意孤行,也许结局会好一些。”
“可是,你们父子的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恨他?”洛落把头担在他的头上,小声地问。
萧毅儒和程雨柔结婚第三年,生下了一个女儿,萧毅儒很不开心,总说程雨柔是要他们萧家断子绝孙,而她的公公婆婆对她也很不好,慢慢的,萧毅儒的劣根性开始展现,酗酒,打人,夜不归宿……那夜,他又喝醉了,摇摇晃晃的推开了程雨柔和女儿的房间,巨大的声响吓得程雨柔心猛地骤停了一下,怀中的女儿抽搐了一下,她顾不得搭理依靠在门上萧毅儒,轻拍着女儿小小的身体。
“臭婆娘……”萧毅儒醉醺醺的扑到了床边,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烟酒味,程雨柔厌烦的皱起了眉头。
“你这样会熏到孩子的。”程雨柔轻轻的推着萧毅儒,努力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抱。
“一个女娃娃,死了也不可惜。”萧毅儒嫌弃的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女婴,狠心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个女儿也是我们自己亲生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们的女儿?”程雨柔低声呵斥道。
“哪又怎样?”萧毅儒瞪大双眼,深邃的瞳孔泛起幽光。“我告诉你程雨柔,如果你给我生不出一个带把的,就带着这个赔钱货给我滚出萧家。”
“你放过我吧。”程雨柔心痛的说。
“放过?”萧毅儒说着,缓缓的解着自己的衣扣,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毅儒,你要干什么!求别乱来啊,会吓得孩子的。”程雨柔看着他,语调颤抖。
“干什么?”萧毅儒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坐在了床边,“我要和你造小人!”
“毅儒,别这样,起码等她睡熟,好吗?”程雨柔恳求着他。
萧毅儒看着手边安静的孩子,一把推到了床底下,孩子发出了惊吓的哭声,程雨柔连忙起身去抱孩子,却被萧毅儒死死的按在了床上,床底下传来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你姐姐呢?阿姨呢?她们现在在那里?”洛落听着萧然讲述的一切,忍不住潸然泪下。
“姐姐死了,在我五岁那年……”提起这些,萧然掩面而泣。
“死了?”洛落惊讶的问,“那阿姨呢?”
“是啊,那天爷爷奶奶带着我出去玩,我玩的特别开心,可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家却已经一片狼藉了,窗户挂在墙上摇摇欲坠,所有的玻璃都炸毁了,地上烧黑的木炭还冒着袅袅的烟,妈妈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怀里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姐姐,那年,她才八岁……”
“那阿姨……”洛落小心翼翼的问。
“妈妈为了救姐姐,冲进了火海,脸被灼伤了。”萧然哽咽的说,“从哪以后,妈妈的神志便有些不清了,可是在我十三岁那年,他们吵了一架后,母亲一怒之下离开了家,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现在呢?阿姨还活着吗?”洛落焦急的问。
“不知道,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萧然擦擦眼角遗留的泪水,把头从洛落的肩膀上抬起了头。
“然,别在恨你父亲了,毕竟阿姨的离开,不是他一手造成的。”洛落安慰着说。
“不,你根本就不懂!”萧然提高了音调。“当年的那场大火,就是他们萧家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烧死那个对他们无用的姐姐,却没想到伤害到了母亲。”
洛落看着痛苦不堪的萧然,心疼的抱住他,轻拍着他的脊背,她以为只有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狠毒,却不成想,他经历的一切更加让人难以置信,和他相比,自己的父亲确实善良了不少。
“那你就没有去找过阿姨吗?”洛落皱着眉头,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