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听，身子坐直了些，往柳清欢一侧倾了倾：“与此事有关？”
“不瞒黎姐说，我与子钧今年秋季便会成亲，届时我们将会搬去云熙，运城的事怕是难以照料。这食材供应是食肆每日必须，我在云熙自是不能时时供着。”
“以你现在的财力，买个庄子下来种菜，供给几家铺子日常所需，不是难事。”虽说大利当前，姜黎还是没有被冲昏头脑。
柳清欢捂唇笑：“黎姐真是谨慎。实话跟你说，我还真是因为银子犯了难。”
“哦？是因为新开了酒楼，花光了银子？”
“那倒不是。酒楼虽是新开，近几日也是回了本儿，”柳清欢才不会说她开酒楼除了买铺子的钱，几乎是没投银子，“这不是最近结识了打苏州来的安老板，听说苏州极其富庶，市场极大，便想把生意做过去。”
姜黎微微惊讶：“不管是运城还是云熙，都离苏州甚远。哪怕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三天余。你在那么远开店，如何行得？”
“找人托管便是。在运城这边亦有闫叔帮我照看，两边相差不大。”
“你的意思是？”
“安老板同意帮我做事，却要了我八间铺子去。这一下子可是把我家底掏了个干净，不过按照苏州的行情，这些银子还不够租上一年。”
“你这是来找我要钱来了？”姜黎听柳清欢这般说，心便放了下来。
钱货两清才是为商之道，知道柳清欢所图，姜黎便踏实了。
“黎姐莫要这般说，”柳清欢眯眼笑道，“是谈生意。”
姜黎随即跟着笑道：“你且说，要我如何？”
“自我看黎姐第一眼，就知黎姐与普通女子不同，听佘夫人说黎姐少时曾跟随令尊沉浮商场，我就知道您是心中有大志向的……”
柳清欢的马屁拍的不含糊，直白的很，姜黎羞于再听：“你直说便是，说这般话莫不是在打趣我。”
“我说的都是正经话，”柳清欢说起了正事，“五十万两银子，技术给黎姐，一把一交。”
“你当我家开钱庄的？”
“那这事儿跟佘夫人谈有戏？”
姜黎知道柳清欢在开玩笑，嗔了她一眼：“我并非觉得你那技术不值五十万两，只是数额太大，当真无法应你。”
姜黎没说假的，如今周家上上下下，混带着那个周老爷带回来的异国妾室加在一块儿，五十万两给她她也卖。
“这个我理解，”柳清欢搓搓手，把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套方案跟姜黎讲了，伸了两根手指：“我直接把价格给你降低到二十万。”
姜黎微瞪凤眸：“怎么，不过日子了？”
“哈哈，黎姐你说什么笑，”柳清欢看姜黎惊讶的神情，觉得好笑的要命，“我还没说完呢。除了二十万两银子，黎姐手中供给的反季蔬菜，我要以当季的价格收购，供欢喜字号每日所需。且我欲将欢喜字号开遍全国，自然是要售卖同样的菜色，还需黎姐亦在各处设立庄点，以供货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