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把大壮拎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扒开嘴，看到牙花渗了血：“可能是吃什么扎到牙帮了，没事。我给它吃点止痛药就行了。”
风影合上大壮的狗嘴，撸了撸狗头。
“不用去带给玉棠看看？”
风影：“……不用，小伤。”
只是牙龈出血，还不到找玉棠的地步。要是牙龈没了，再找玉棠也不晚。
说完看了看大壮可怜兮兮的表情，又道：“您若不放心，去找玉棠看看也妥当。”
“不必了，”柳清欢揉揉脑袋，“一个狗崽子，吃骨头把自己吃伤了也是蠢。”
“嗷……”大壮想辩驳却说不出来，只能不甘心地被风影抱走。
“你和大壮，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劳烦清欢操心。”叶衡被拿来与大壮相比，却也不恼。
“那可不，以后记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柳清欢拍拍叶衡的脸，“明天记得刮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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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欢第二日收拾妥当，便备轿去了佘家。
“佘夫人，没打招呼就来了，真是抱歉。”
佘夫人看了眼跟在柳清欢身后的叶衡，背后出汗。
经了提亲那一遭，现在佘夫人看到叶衡，还有些后怕。虽是后来柳清欢过来解释，是把提亲对象当成了她，才那般行为。但心里阴影是抹不去的，不管后来佘瑞海怎么求，佘夫人都不肯再上门了。
“子钧，要不你先与佘三公子去别处坐？”
柳清欢拍了拍叶衡的手背。
“好。”叶衡点头，便径自走了。
佘瑞海对花锦的主家自是恭维，赶忙跟上：“叶公子，请到我院中一续。”
正是早上，佘家四个孩子都在佘夫人院中请安，见来了客人，其余两个男子也分分告退，只剩了佘夫人和佘瑞云，两人都与柳清欢还算熟食。
“柳姑娘，今日来找我什么事儿？”佘夫人让人给柳清欢上了茶。
“近日才听别人说，周老爷纳了个妾回去，是真的？”
佘夫人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清欢这样在外边独当一面的女子还会关系别人家的院内事：“是真的。你现下有四个店要照看，阿黎没与你说，也是怕打扰你。”
“黎姐也真是，好歹叫她一声姐姐。这事虽是帮不上忙，却也能宽慰一些。”
佘夫人见柳清欢这般，在心中点点头，确是个重情义的。
“你莫要担心，阿黎性子虽烈，好在什么事都看得开，性子也强硬些。还好你先来我这里，若是急匆匆单为这事儿去找她，才怕是真伤了她的心。”
柳清欢一想佘夫人说的极是，她若是专为周老板纳妾的事情去，姜黎面子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还好佘夫人提点了，我终归是年纪小，这为人处世还得多跟姐姐学习。”
佘夫人笑着摇摇头：“柳姑娘是做大事的，与我学这些个东西做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柳姑娘可有什么主意，把阿黎叫出来，让她有点事干，别整天琢磨这些事儿。”
佘老爷这辈子也就娶了佘夫人一个，生了三儿一女，佘夫人简直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