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队伍细心品尝每一口,甚至连作料渣子都得咂么咂么,用的是豆瓣酱还是芙蓉酱、老抽还是生抽都得争半天。
而有的队伍,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技术确实高,或者又是怎样,看到菜之后象征性尝了两口,拿起笔刷刷往上写,递给下个人,下个人肯定一番,然后在补充几点……
旁边工作人员全看在眼里,若是对了就罢,要是错了,瞎写的和写错的肯定待遇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比赛规则第一条里的“解释权由主办方所有”。
随着那根香烧完,沈墨“锵”地一声:“时间到,请各位参赛人员将最终答案交于工作人员,有序离开赛场!注意不要喧哗,不要交头接耳!”
王树根吹吹纸上墨迹:“来,小哥。”
工作人员:“请各位迅速离场。”
很快,单数的参赛者都下了楼,换了双数的上去。
“俺想上茅房,比赛完了,能去了吧?”王树根举手发言,有些怂怂地。
“您先忍忍,等下一场开始您再去吧。”沈墨道。
“成,俺忍忍。”王树根又坐了下来,有点忐忑地抱着手臂。
一旁的组员安慰道:“王大哥,你别担心了。咱组可多亏了你,我觉得,别的组不一定有你这样的好舌头。”
现在已经能看出分别了,有些人确实又两把刷子,很多跟大佬一组的都有点想弃赛的意思了。
“你别夸俺,俺这才哪跟哪呢。”王树根勉强笑笑,还是紧张地很。
“锵!”沈墨再次敲响铜锣,“比赛开始!”
又到王树根耳边:“后厨进去左手边就是茅厕,你快去。”
“嗳。”
王树根揣着袖子,满脸感激。
“我刚才就在意了,你这铜锣哪来的?策划里可没这个吧?”
“以前收打赏用的啊,”沈墨把铜锣翻过来,端着递到柳清欢面前,“您当时还往这上面放过一锭银子,当场就把我征服了。怎么您不记得了?不记得没关系,您再往上放一锭,没准就想起来了。”
沈墨嬉皮笑脸的,柳清欢白了一眼:“倒是忘了你以前的营生。你要是喜欢,回去接着收打赏也行,省的在我这儿赚那份儿死工资。”
沈墨:“东家!我可是对您死心塌地,忠贞不二啊!您可不能误会我的意思!”
“你这么说……”柳清欢摸了摸下巴,“也不怕子钧一拳头把你锤死?”
叶衡:超凶。
沈墨:QAQ。
“小的还得张罗比赛呢,先告辞,告辞。”沈墨直接去了二楼,离柳清欢和叶衡远远的。
他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了!
“清欢,你这是狐假虎威。”
柳清欢掐了叶衡一把:“子钧,你这是自讨苦吃。”
叶衡:……
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叶衡。
“柳姑娘,主子,单数组分已经评好了。”玉棠拿了一沓纸出来,正是各组刚刚交的答案。
柳清欢接过,见大堂里的人全部都往她这瞟,那目光就跟饿虎扑食似的,顿了顿。
叶衡一眼瞪过去,吓得所有人低下了头,背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