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生听有人问他，便随口答了，没有意识到来人。
司徒月被抓来充了壮丁，因是第一天，可能这个对读书人的小优惠还没有传开，来这面墙的人不多。
这些句子都是柳清欢写的，原因是她怕司徒月出的太难。
司徒月看完这些诗句后，都有些自叹不如了。
还怕我出的难？
司徒月突然有些心疼韩夫子，有了这些题目在前，他们大婚之时的题目若是太简单，岂不是相形见绌。
“不知是何人出题，却定是文坛大家。”真的是
司徒月转身看了看，“文坛大家”正在满眼闪着精光地看着满屋子的宾客。
“兄台可有对的上的？”司徒月研究了两天，又问柳清欢拿了答案瞧，真的是各有妙处。
“只能求工整，却无超越。”李书生摇摇头，不想开口，怕相形见绌。
看来免费的午餐不是这么好吃的。
司徒月也觉得，这两排句子可以留着过年了。
“李兄，竟连你也不敢对吗？”李书生的友人瞪大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书生摇摇头，十分惭愧。
“若有好的句子，也可交于我。”司徒月见这人合眼缘（其实是因为只有这人一个对诗句感兴趣），便多提了一句。
“你？”李书生这才转过脸来，打量着司徒月。
一看，就是个文坛大家！
仙风道骨的。
“这些诗句，不会是你写的吧？”
“是在下的友人，在下只是帮忙管理一番。”
“可否引荐？”
李书生也不想吃饭了，只想看看能写出这般诗句之人，到底适合模样。
司徒月瞥瞥在柜台和闫旭一起看着账本，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柳清欢，默了。
为了不打击这书生的三观，还是别了吧。
“我这位友人，虽文采斐然却性子孤僻，怕是难以引荐。”
李书生拱了拱手：“在下明白。”
司徒月喜欢这人懂事，便又问了一遍：“可有题目要拿来？”
李书生摇摇头：“本腹中有些，现在却拿不出手了。”
“莫要如此妄自菲薄。欢喜饭馆有此项目，并不是为了噱头吸引眼球，反而是真的希望能够令我等文人有机会施展才华。怎能因此望而却步。”
“哎，与这般的题目贴在一起，小弟实在是羞愧。”
司徒月笑道：“墙上的句子可望不可即，东家本准备作为镇店之宝的。若是都因此而却步，那可是辜负了东家的一番好意。”
“兄台说的极是！”
许是司徒月温和的眉眼影响力太强，那李书生便将自己的题目说了出来。
“古琴谈夜月。兄台以为如何？”
“淡墨画秋山。”司徒月接道。
“……”李书生顿时觉得自己弱爆，立马就被人给接上了，还比自己的答案工整多了，意境也提升不少，摇摇头笑道，“看来在下是与贵楼无缘了。”
“等等！”司徒月心里好笑，若是连他也对不上的，挂上去岂不能留着明年过年炒盘菜。
“在下文采如此，兄台不必多言。”李书生十分诚恳，倒没有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