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本来就是人衍生而来,自然存在着人的本能。”
司徒罔嘴里嚼着鲍鱼,高看了柳清欢一眼,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是对神有着这般不同的理解。
“世人都道人乃神造,在你这里怎地变成了神由人衍生的了?”
柳清欢笑道:“世间本无鬼神,因人心或善或恶,才虚构出了鬼神之说。”
司徒罔笑道:“小柳姑娘倒是老夫知己。”
柳清欢十分错愕。
您以前不是国师吗?
合着您自个儿都不信呐?
“我素听闻司徒先生卦象最准,可读懂夜幕星辰。若鬼神只是虚构,又怎会有运势卦象一说?”云焱问道。
“世间万物有因果,这边是所谓的象。占星卜卦,不过是骗人的。”
柳清欢脸上表情挂不住了,您这样揭自己老底真的好吗!
不仅柳清欢,除了司徒月,云焱和叶衡同样呆滞。
“那……国运……”您是怎么算的啊?
云焱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您可别说都是您瞎编的吧?
司徒罔刚刚与司徒月交谈,知面前这两人与他是生死之交,四舍五入也算自己的孙儿,便没什么顾忌:“自然是你爷爷想要什么,我便说什么。”
云焱:“!!!”
还是他太单纯。
进而他突然又心生一计,也不把司徒罔当外人:“司徒先生,你如今若是说,三皇子有帝王之相,我三哥岂不是就稳赢了?”
柳清欢没忍住,拿手捂住了脸。叶衡与司徒月同样为有这样蠢的兄弟而感到羞愧。
司徒罔真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平常的话:“哪怕是不出十日三皇子便保不住性命了”
云焱胡闹,司徒罔还在给他认真分析,画面一时间有些精彩,精彩的柳清欢想要赶快逃离这饭局。
再听下去,她怕是也保不住小命了。
司徒罔不问云焱为何不为自己争,却问叶衡:“叶家如今,要保三皇子?”
叶家世代忠君忠国,从不卷入夺嫡漩涡,难道是他隐居太久,世道变了?
叶衡摇头:“并不关叶家的事,只是我们与修野交好,平日里可能会帮个忙罢了。”
司徒罔看了叶衡一眼,并未多说。
司徒月道:“我与子钧常年征战在外,与三皇子并无太多接触。”
司徒罔点点头,算是知道:“我一个老头子,不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
云焱却二傻子似的呵呵笑了两声。
您是司徒月的全场唯一真正师父父,司徒月跟我是一边儿的,还愁您不帮忙吗。
“司徒先生来的匆忙,司徒,明日不如带司徒先生去购置些东西?”柳清欢一口气司徒司徒司徒说了三遍,顿时有些嘴瓢。
“也好。师父以后长住在这儿,是要有些换洗的衣物和用品才是。”到底是女子心细,若不是柳清欢提醒,按照司徒罔活的那糙劲儿,怕是就这么能凑合过两年。
“好!赶明儿给我也整这么一身玉色袍子。”司徒罔指着司徒月的袍子道。
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不太老的小老头,穿玉色也是顶顶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