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柳清欢去司徒月那里拿菜单,顺便跟他提了婚礼策划。
“若真如此,在下求之不得,”司徒月闻言,觉得此举甚妙,“在下饱读诗书二十余载,若此人生大喜能与天下学子同庆,荣幸之至。”
柳清欢看司徒月澎湃的神情,便知他并不为难,便继续道:“那可需通知女方那边,出几个题来?”
“这……”司徒月想起韩夫子的鸡毛掸子,身上还隐隐作痛。
柳清欢看出司徒月迟疑,便道:“此事我可也帮你去传话,你若是……若是想约那韩小姐出来一聚,我也可帮忙说说。”
司徒月听到“韩小姐”三个字,便想起怀里那软绵绵的触感。
他是那天才知,原来女子与男子不同之处甚多……
“若是可以……便麻烦柳姑娘了。”司徒月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到底是红了脸。
柳清欢见司徒月面色绯红,便也不问到底约不约那韩姑娘出来,暗暗笑了笑。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毕竟长嫂如母嘛~”
司徒月听出柳清欢话中揶揄,微微敛了头。
柳清欢带着笑出去,便将菜单放好,便出了门为自家弟弟去谈婚事。
按着打听到的韩家地址,柳清欢小心的叩了门。
“笃笃笃。”
“谁啊?”韩夫人开了门,便见一个极讨喜的女子在家门口,就跟年画娃娃一般似的。
“闺女,你找谁?”
“请问是韩伯母么?我是司徒月的嫂嫂,想与韩小姐一叙,不知是否方便?”
韩夫人闻言,重新打量了柳清欢一番,这姑娘年纪轻轻,哪里有个嫂子的模样。
又想起自家女儿不过十五岁,突然有了司徒家兄弟都是禽兽的念头。
“闺女,你先进来吧。”韩夫人心里一酸,心想那司徒家真是道貌岸然,专门祸害这些年轻女孩子。
其实已经活了二十四年的柳清欢并不知道韩夫人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会告诉她:“我们家还有个兄弟,有一大票十五六岁的媳妇呐!”
韩夫人将人带进了后院韩小姐的房中:“闺女你若不介意,我也在旁听听可好?”
自家女儿年幼无知,可别被唬了去。
柳清欢点头,并不介意:“有些话还非得当着伯母说不可呢。”
柳清欢并不打算越俎代庖,抢了散逸山人的活计,便将婚礼的事情压在心底,只是解释了这么久司徒月都没个音信的缘故:“韩小姐莫怪,司徒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住在滇南一带的山中,若要上门求亲,还需长辈过来才算正式。那天司徒回来,便已派人去请了,五日之内,必有答复。”
司徒月这么久未登门求娶,韩夫人心中不可谓不恼,若不是着实对柳清欢这样乖巧的娃娃发不起火来,肯定会狠狠地给司徒家人一个下马威。
不过听柳清欢这番解释,心中郁闷倒是缓解不少。
若无长辈,司徒小子事事亲为,反而不妥。
“韩夫人也请见谅。”
韩夫人点点头:“我韩家不是不讲理的,这事有苦衷,我们可以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