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衡将云焱十六岁时带头打群架的事情说与柳清欢听，把柳清欢逗得咯咯直笑。
“怎的你没有去帮他?”
“那时我正在战场上。”
柳清欢闻言，顿时有些心疼。
差不多大的年纪，云焱还在街上玩闹，她家子钧就在战场上做那刀口舔血的营生了。
柳清欢记起，当初她与他上药时，变能看见许多疤痕，新旧更替。
叶衡见柳清欢情绪低落，立即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幸亏当时我不在云熙，要是与修野一起去打群架，定是要被父亲打断腿的。”
“伯父却是有些威严，你小时候怕是经常挨揍吧，你一身好武艺就是被打出来的?”柳清欢缓和了情绪，笑道。
“倒也不是经常。”叶衡面上有些尴尬，毕竟男孩子谁小时候不惹事，何况整日与云焱那样的皮小子混在一起。
“你小时便这般板着脸吗?”柳清欢捏了捏叶衡的脸颊。
叶衡把作怪的手捏在手心：“不记得了。只是从小就不爱说话，因此除修野司徒之外再无挚友。”
“原来你是内向啊。”
内向的人交朋友可不就是等着外向的人来认领么。
柳清欢突然发现了萌点，笑出一口银牙。
“有什么好笑。”叶衡惩罚似地揉了揉柳清欢的脑袋。
柳清欢理了理叶衡揉乱的头发，哼道：“也就我好心与你在一起，否则就凭你根本找不到娘子。”
叶衡：是我不甜了吗。
“清欢最好了。”
“那是，”柳清欢叉腰，可把她厉害坏了，解决了齐国最年少有为将军的婚姻大事，“不知花锦好了没有，走，带你去看妞。”
妞?
叶衡眼角跳了跳。
明明说过不许纳妾这样的话，现在却带他去欣赏别的女人吗，这女人，真是吃准自己认定她了，才敢这般大胆。
柳清欢出去，也是为了躲云理。她现在想尽一切办法要尽量避免叶衡与云理两人的接触。
云理那人莫名其妙，再加上她家男朋友醋劲真是太大了！这一次是哄好了，那下一次呢?万一哄不好她可不就斯巴达了。
此时的醉仙楼已经人去楼空，原来的小厮厨子都遣散了，剩的些摆设，柳清欢自是看不上的。
此时花锦已经将她挑的六个舞妓领了进门，正在教她们规矩。
“……话说在前头，干干净净地把你们买回来，没主子的允许，就是死也得干干净净地死。要是让妾身知道谁与客人暗通款曲，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柳清欢进来时，就听花锦在训话，一排站着的六个姑娘全都低着头听着。
“主子，姑娘，你们来了。”
“参见主子。”
六个舞妓齐齐行礼。
柳清欢摸着下巴打量，花锦挑人的手段果然超群啊，六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浑身气质也是相似，若是群舞想必美极。
“子钧，你觉得哪个最好看。”柳清欢起了都弄叶衡的心思。
这就是经典求生欲测试。
你觉得范冰冰和迪丽热巴哪个好看?
叶衡：“你最好看。”
柳清欢捂嘴笑，贴着叶衡的耳根：“原来你不是内向，是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