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传言醉仙楼的水晶蛋是假的，跟欢喜饭馆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啊？不能吧，水晶蛋不就是水晶蛋么。醉仙楼也是老店了，不需要做这样欺骗性的噱头吧。”
“看欢喜饭馆眼红呗，以前提起运城食肆，谁不认醉仙楼是老大。现在半路杀出一个柳老板，那三间铺子现在的名声比醉仙楼还响。”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欢喜饭馆的水晶蛋至今价格都没调动，醉仙楼的……不会真是假的吧。”
张家。
张永腾听了家奴来报，差点掀翻面前的桌案。
“姓柳的那个小蹄子，倒是传的一手好谣。”
“老爷，有位王老板，说来退您的订单。”
“退订单？！”
张永腾到前厅时，在场等的可就不止王老板一个，五个人在座位上，都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张老板，您来了。”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谈。”张永腾安抚了大家，让下人端了茶来。
“我等听闻，张老板手中的水晶蛋与欢喜饭馆的有所不同，不是传言可是真的？”
“自然信不得，我的方子就是从……就是与欢喜饭馆的一致，做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模一样的。”
张永腾压力颇大，背后都开始出汗。
“张老板的话，自是比市井流言可信多了。只是……我们今儿还是希望张老板能将咱的字据填补一下，标明与欢喜饭馆的水晶蛋无异才好。”
“自然，自然，阿五，还不将笔墨送上来。”
张永腾心里石头落下来了，他的方子不假，添上一两句倒也无碍。
众老板拿着新拟的字据回去，也是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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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坏了，坏了。”张永腾看着最早一批剥开的皮蛋，全部是臭的，死的心都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紫云那个贱蹄子搞得鬼？”
明日这批皮蛋便要交货，这可如何是好。
张永腾剥开了好几批，全部是臭蛋。
“完了，完了……”
张永腾瘫倒在地，十份订单，光是违约金就能把他赔地裤衩都剩不下。
很快，张永腾交不出货的消息就在商家圈子里传开了。
届时，张家门前围了一圈人，皆是来要债，而张府却出来了个小厮，将他们打发走了。
在暗处的风影跟了一个，问道：“这张家出了什么事儿？”
“你是干嘛的？”
“听说他家有便宜的皮蛋，想来买些放在铺子里卖。”风影长得清和端正，倒像是个做生意的。
“嗨，小哥你的消息可真不行啊。”
“怎么，张家不卖了？”
那人摇摇头：“他们啊，是卖不了了！我们这些在这儿订了货的，半颗蛋都没见着。你看看，字据在这儿呢，刚才出来了个人，将我们的定金还给我们，就将我们给打发了！”
风影皱眉：“竟有此事？走，我陪你去报官！”
“哎哎哎，不可不可……”那人将风影拦下，“张家与县衙里的人素有牵扯，哪里是咱们这种小本经营的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