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衡办好了事,心想待铺子落成,清欢见了一定欢喜。
此时,洛华进来,手中拿着一只信鸽。
“主子,星天监的信鸽。”
风影接过,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东西拆开,递给叶衡。
叶衡让洛华去星天监守了一天,终是逮到了。
拆开纸条,叶衡脸色瞬间阴沉。
果然是送往运城的鸽子。
那厮在查清欢的底细!
叶衡捏碎了撑着纸条的竹筒。
关苑该杀。
“你先下去吧,风影,把玉棠叫过来。”
“是!”
“是!”
二人出门,对视一眼,一个便跳到了树上,一个便向后院拐过去。
“玉棠,玉棠?”
风影进了玉棠的屋子,用脚拨开满地的药材渣子,看到人手里拿着个小瓶,趴在桌子上,早不省人事了。
果然风影在旁边看到了个纸条:“解药在白色瓷瓶中。”
这家伙以身试药,还总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能不能醒全靠缘分。
风影把白瓷瓶里的药给玉棠灌了下去。
“玉棠!”
半晌,玉棠才幽幽转醒。
“这药发作时极为痛苦,不妥,不妥。医者仁心,还是安乐些。”
风影:……
“主子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玉棠“蹭”地一下跳起来,却因为药效仍在,“腾”地一声坐到了地上。
“主子可是受了伤?”
一般除了出门,叶衡不召玉棠,所以平日里玉棠才极为胡来。
“主子无碍,你还能站起来么?”
玉棠缓了一会儿,撑着桌子起来了:“我这解药自然是好的,风影你不要担心嘛。既然主子想我了,咱们还是快去吧。”
风影:真怕主子哪天劈了你。
叶衡等了许久,才见风影扶着软绵绵的玉棠过来了。
“怎么回事?”
玉棠捂嘴笑道:“主子莫担忧,方才正在试药,药效没解干净,并无大碍。”
“是什么药?”
“上次在柳姑娘那儿听了长恨歌,深受启发,正在研制假死之术。”
“假死不行,有没有能死透的?”
“有,药到命除。”
“你挑个合适的,让洛华去给那关苑喂了吧。”
玉棠有点呆滞,关苑,哪个关苑,国师?
他试毒也就昨天的事吧?
“主子您想要个无声无息的,还是七窍流血的?我这儿还有一种最后变成人体烟花的,‘嘭’就炸了。”
风影:你他妈成天都研究些什么破东西?
“子钧兄!且慢!”
司徒月怕叶衡忍不住动手,便一早就赶了过来,还好及时。
“司徒,这可是你的主意。”
“子钧兄,我那是穷途之法。国师之位兹事体大,你贸然行动怕是掀起轩然大波。”
叶衡指了指旁边还流着血的鸽子:“关苑在给运城递消息,在查清欢的底细。”
司徒月道:“子钧兄,国师定是察觉事因柳姑娘起,这才去查明柳姑娘底细。柳姑娘家世清白,你有什么担忧。”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牵连了清欢。”
“你想明白就好。”
叶衡思虑一番,清欢已经解释了她不是妖精,那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
“子钧兄,以大局为重。”
叶衡点点头:“先饶他一命。”
司徒月头一次劝动了叶衡,却不觉得欣慰。
只怪这事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