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盼着能有个人来结结账，来缓解一下气氛。
但今日大家的饭吃的都挺久。毕竟，叶衡虽然没露脸，但是周身散发的阴霾气息令客人们都不想靠近。
田荣上菜经过柜台，给柳清欢使了个眼色。
东家，哄哄啊。
柳清欢羊驼问号脸。
她怎么哄啊，她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田荣走后，柳清欢嘴一撇，伸出左手食指，戳了戳一脸生人勿近样子的叶衡。
不动。
又戳一戳。
还不动。
“子钧？”
不应。
“叶子钧。”
柳清欢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心想吓不死你丫的。
果然叶衡冰封似的脸有了裂痕。
“怎么了……”
偷偷地往柳清欢这边瞟了一眼，见柳清欢神色果然硬邦邦的，一副生了气的模样。
“你看完大夫回来，就这幅样子，是怎么了？”柳清欢找到了窍门，继续语气生冷地问着。
叶衡不语。
柳清欢眯了眯眼：“你这样子，我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叶衡听完，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清欢一眼，进而垂下眸子：“我先上楼了。”
柳清欢：？？？
看着叶衡上楼的背影，明明是很大一只，却意外的有些颓废。
柳清欢没想明白，却有客人见叶衡离开，起身结账的，令柳清欢没时间再想。
“总共一百五十文。”
客人付了钱，却未走，眼神向二楼撇撇：“小柳，你这伙计，挺凶啊。”
柳清欢尴尬道：“今日他心情不好，平日不是这般的。”
“嗐，平日里我看他也挺吓人的。以前你爹娘还在的时候，我经常来。听阿叔的劝，这伙计留在店里怕是会损失不少生意，尽快辞了吧。”
柳清欢打了哈哈，只说是工期未满，便将这自来熟的大叔给送走了。
叶衡耳力惊人，又时刻注意着底下的动静，自然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大概。
叶衡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竟比那刚结了痂的伤口还要疼些。
一直到未时叶衡都没下来，柳清欢知道叶衡就在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都饿着，便遣了田荣去给他送饭。
田荣下来时脸色夸张，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你又是怎么了？”柳清欢见他作怪的样子，十分心累。
“东家，表少爷那脸色比刚才还吓人，你还是赶快上去哄哄吧。”
柳清欢扶额。
她这是养了个祖宗啊。
想了想系统的任务，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哄吧。
还能半路把这个NPC给扔了不成。
柳清欢嘱咐了田荣看着大堂，记得让客人们结账，自己提着裙子，上了二楼叶衡所在的房间。
先是伸手敲了敲门，这是她一概的习惯。
……
果然里面没动静。
柳清欢揉揉额头，推门进去。
却见叶衡衣襟大敞，原来腹部伤口结的痂却被他生生扣了下来现在伤口正在往外淌血。
“你他妈干嘛呢！”柳清欢气急，没想到这人竟然在楼上自残。
叶衡依旧不说话，却直勾勾地看着柳清欢。
柳清欢气得要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说着，转身就要去拿药箱，连带着叶衡身上带来的那瓶药都被柳清欢收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