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这三天大家辛苦了，明天放大家一天假，不扣工钱。”
柳清欢这三天因为凉粉，非但没赔，反而赚了六两多银子。
虽然搭上了二十点经验，但是算下来到底是不亏的。
玉娘听闻，心里欢喜，急急谢了柳清欢，端了一天铲子的手也不酸了。
如今手里还有点银钱，两个孩子在院子里都憋坏了，此时正好有时间带她们出去逛逛。
她自从来这城里，还真没出过多少次门呢，更别说是两个小丫头了。
“东家！您可真是活菩萨。”田荣把最后一个椅子扶上桌，笑成了一朵花儿。
“去去去，以后可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好好珍惜吧。”
说罢，柳清欢让叶衡写了个“暂停营业”的告示，贴在门上。
第二日便当真没有开门。
“清欢，我们这样开店，是不是太散漫了。”叶衡将手上剥好的栗子递给柳清欢，随后又拿起一个。
糖炒栗子是他刚刚在街上买的，因为时节不对，栗子不甚新鲜，内里那层皮有些难剥。柳清欢懒，直接带皮丢进嘴里，他实在看不过去，这才上了手。
柳清欢吃的欢，叶衡心里也欢喜。
“你看着吧，今日我们不开业，去聚福楼的人就更多。敢整我，哼。”
柳清欢将叶衡递过来的板栗扔到嘴里，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这个闷亏，那个姓刘的只能乖乖吃了。
她就不信聚福楼还能推出跟她一样成本低又吸引眼球的新品。
如今借了聚福楼的力，欢喜饭馆的名声倒是更大了，又得了周家夫人的青眼，在大户人家的圈子里也算是出现了一遭了。
叶衡本来担心柳清欢赚不到钱会不开心，现在看着柳清欢高兴坏了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
“聚福楼心术不正，如今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痛快。”
柳清欢笑道：“你怎么说话文绉绉一板一眼的，小荣哥和玉娘也不似你这般。”
“应是习惯，你若是不喜，我改了便是了。”叶衡一顿，柳清欢不说，他倒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这么说话顺嘴，便顺从习惯了。
“没有没有，还挺有意思的。”柳清欢摆摆手，本以为是习武的粗汉子，没想到却是个文化人。
那一手铮铮的好字，用来写停业告示真是委屈了。
叶衡脸上发热：“你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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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聚福楼。
半价这活动，倒真引来不少客人，聚福楼面积比欢喜饭馆大的多了，容纳的客人也多，排队的情况倒是没那么严重。
看着满满当当一堂人，刘全福心里不是滋味儿。
刘全福到底是顾及名声，没敢真减一半的菜量，只是让厨子稍微克扣了些，荤的菜里多搀些素的，如此售卖。
赔本，肯定还是要赔的。
照今日这个客流量，只怕这三日下来，今年半年都得白干哟……
客人们兴致勃勃地点单，两个小二哥像风火轮似的，可客人这么多，免不了出差错，忘了这个，混了那个的。
厨子那边更是手忙脚乱，毕竟满客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我海鲜过敏！这是哪桌点的鱼竟然上到我这里？你们怎么开店的！”
有人开了个头，这一下子，聚福楼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