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与叶衡又游到了湖中央,柳清欢故意道:“你怎么这么狠心,把一个姑娘家弄得如此狼狈?”
叶衡瞅了柳清欢一眼,没说话,全在眼神里。
“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爹似的无奈?!
“你在船上做好,当心掉下去。”
“我就是掉下去了,不还有你捞我么。”柳清欢见四处没人,便在船边盘腿做了。
附身便能看见湖中有鱼。
现在这个季节,湖中绿藻还未长成,湖水十分清澈。
柳清欢捏了一个船上的碎木屑扔到湖里,惊地鱼四散而逃。
“早知道带些干粮来了。”
若是用吃的砸过去,这些小鱼保准不逃,还得一拥而上。
“刚刚……”船坞明明有卖的。
叶衡把下半句咽进肚子里,就是船坞有卖,柳清欢也不会去花这冤枉钱的。
“你可把握好时间,免得超时了还要罚钱呢。”
“好……”
.
五日后。
苏州城的人终于听到了欢喜饭馆的风声,这竟然是家刚刚开业的店。
什么?你说这是不是冒名出现的?
门口揭牌匾这小姑娘不就是七天之前百花节上的那个嘛!
因着有百花节这一说,柳清欢找人随便去街头巷尾喊上一句:“欢喜字号开业啦!”这来围观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承蒙大家厚爱,今日开业,我们店的点心全部买一送一。”柳清欢和安林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在门口一个劲儿的拱手迎客。
客人们进了点心铺子,无一不被中间那个大玻璃柜给吸引的。
“就是上好的琉璃,也不见这般纯净。”
“这辈子竟然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上一遭如此宝贝,真是我太爷爷那辈儿积的德!”
“这里面的糕点,怎么从来没见过?看起来就像假的似的。真的能吃么?”
“百花节我有幸尝过一口兰花月饼,确实不像真的,简直是如梦似幻。”
糕点上的价格明码标价,不过都不便宜。
点心嘛,就是尝个新鲜,贵点就贵点。
吃得起零嘴儿的,大都也不在乎这点银子。
“这个是百花节的兰花月饼吧?给我拿八个。这个蛋挞给我拿一对儿,看着就怪喜人的。”一个老太太衣着整洁干净,精神矍铄,趁大家都没下手,第一个反应过来出了声。
“五两银子,那边结账拿糕点。”负责包装的伙计手脚麻利,包完递给另一个伙计把点心送到柜台。
老太太一开头,要的便多了起来:“兰花月饼我也要八个!”
“兰花月饼给我一对儿,这蛋挞我也要一对儿,提拉米苏给我来一块吧。”
“这个水蜜桃味儿蛋糕是什么?真的有水蜜桃么?”
一个小姑娘指着切成三角的水蜜桃蛋糕问道。
“是水蜜桃酱。这时节,去哪儿弄水蜜桃去。这葡萄味儿和青梅味都是一样的。”伙计笑着答道。
“给我来一块儿吧。”
柳清欢跟安林就站在铺子外面,看着铺子人满为患,互相看着欣慰地笑了笑。
“照这架势,安叔这一个店你每月也能赚上千两银子啊。”
安林伸手放在腰上,笑道:“照着架势柳老板每个月也能赚上千两呢。”
“哈哈哈,安叔说的是。”柳清欢拿大头,比安林多赚一番。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两个商人互相追捧的好笑模样,表示我们真的不太懂你们做生意的。
“走,下个店?”
“走!”
柳清欢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就转着揭匾开业了。最后几个人在烧烤店停下,毕竟连叶衡都没吃过欢喜字号的烧烤,柳清欢中午便想在这里对付。
“烧烤竟然也能让柳姑娘烤出花来。”
几个侍卫不跟主子们同坐,却在一旁自己搭了个小桌。
玉棠一手掐着羊肉串,把头伸出来说道。
“那是,不然怎么敢开店。”柳清欢也是吃的五迷三道的。
这味道,太正宗了。
不愧是系统给的调料。
“真没想到这菇也能串上烤。”风影接玉棠的话。
“春天能找到的就这么点菜,还是以肉居多。等到了秋天,茄子,韭菜,你们能想到的,都能烤。”
柳清欢还没见这个世界有玉米,不然串上一串那简直绝了。
“韭菜?柳姑娘,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不太喜欢吃,有的人可吃的欢呢。还有烤大蒜。”
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还是吃肉好,来,花锦,多吃点肉。”玉棠搭了个哈哈试图解围。
“对嘛,吃肉才是王道。”
烧烤铺子里硬菜也是不能缺的,不过也多以烤的为主。
柳清欢给叶衡加了一块儿奥尔良大鸡腿:“这个有点甜,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叶衡啊呜一口咬上去:“好吃。”
柳清欢又给自己夹了一块猪蹄,补充胶原蛋白。
猪蹄是剁好了的,劲道弹牙,吃起来也方便。
“玳儿妹妹多吃一点,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安林今天打了鸡血,非要去工作连顿饭也不吃,说什么看着店里的客人满,他的肚子也就满了。
因此这一桌,也就还是他们四个人而已。
“客官,给您换个帕子。”
小二敲门进来,用木夹给每个人递了新帕子,又把桌上原来擦了手的帕子夹走。顺带着把吃完的盘子和烧烤签也收走了。
玉棠拿起帕子擦擦手:“这服务相当妥帖啊。简直就是当老爷一样。”
“那是,这讲究的就是宾至如归。等回了运城,我也要推广一番。”柳清欢借鉴了某捞的手段,考虑道古人多性格内敛,只是借鉴了一小部分,再加以改进。
“不错。”
司徒月给了柳清欢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
“低调低调。还是世间礼法限制太多,否则我能做的更夸张些。”
司徒月听着这话,有些他师父的风格:“师父也曾说过世间礼法太多,又有太多人重视他人目光。”
“身处俗世就是在别人的目光之下生存,他人的看法自然重要。”柳清欢道。
“这点你倒是与师父的观点不同。”
“司徒老先生那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怎么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