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秉元?”
柳清欢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
“花锦与你提起过?”叶衡挑眉。
“对对对,是花锦。你……知道了?”柳清欢看了叶衡一眼,“你可别对花锦有什么意见,这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常事,她最后不也杀了他么。”
“等等?祖秉元没死?”
柳清欢一会是秘密被戳穿的尴尬,一会又急于为花锦辩解,最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看着叶衡。
是花锦骗她呢?还是玉棠当时没忍心把人医活了?
“你激动什么。当年之事花锦已经一五一十地向我禀告过了,现在这个祖秉元和当年那个,不是一个人,却又万分关联。”
“人抓到了么?”
“逃了。此人十分危险,我会与礼部对接让他们把此人要过来。”
“嗯。”
柳清欢看叶衡面色不似在生花锦的气,便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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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兵部与礼部的人来到岛上,与瀛国的人来进行战后的商谈。叶衡这边交接过后,便要带着柳清欢回到运城。
伙房里的人都有些舍不得,开始往柳清欢的船上塞些物件。
“夫人,这是些干海参,听你在运城开馆子,这些拿着,能用不少日子呢。”
“夫人,这是深海里的鱼,回去熏着吃,我也不多,就这两条你别嫌弃。”
“这是营里自己养的对虾,刚捞上来新鲜的。”
“夫人……”
柳清欢感动不已,又道:“你们这是把营里的仓库掏空了啊。”
船上的礼物有自己珍藏的,也有伙房的几个商量过后从仓库里拿的。
“还有好多呢,夫人您千万别嫌弃。”
“不嫌弃,我就都收下了,”眼看着船要开,柳清欢摆摆手,“你们快回吧,以后把军营里的伙食做的好吃些,别丢我的人!”
“夫人放心!我们绝对会好好做饭的!”
众人站在岸上挥手,直到看不清人影了才回去。
云焱拎起一条干鱼的尾巴看看:“表嫂还真是深得民心。”
“人格魅力么,我也没办法,”柳清欢看了看那桶活蹦乱跳的虾,道,“今晚去吃火锅吧,这新鲜虾脑煮进锅底里面肯定绝了。”
“表嫂你这么一,我快馋死了,”云焱对着船头的老兵喊了一句,“大爷,快点划,赶着回去吃饭呢!”
“嗳!”
“我看五殿下这中气十足的模样,伤好的差不多了?”柳清欢打趣。
“好多了好多了,玉棠大夫果真是神医,这才几已经愈合结痂了。”
云焱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人设,柳清欢也就释然了。
“你和子钧身上都有伤,这次不能点辣汤,也不能吃酒了。”
叶衡:“好。”
云焱:……
“待你们养好伤,我们便出发去苏州城,在那边儿我还有生意。”
云焱摆手:“表嫂,我怕是去不了了。这炮甲的事儿想必在朝廷里已经煮成了开水,我必定是要回去一棠。”
“也是。”柳清欢点头,“你自己在云熙,可要心些。”
云焱毫不害怕:“我现在可是有功的,谁敢动我?”
那张扬的样子,让柳清欢想一脚把人踹下船去。
“就这么放你回去,岂不是给三殿下添乱。”
“话可不是这么,”提到哥哥,云焱十分要强,“现在我回去相当于搅混水,也算是给哥哥掩护了,怎么能是添乱。”
“行行行,这事我听不明白,你有数就校”
云焱表示,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但表哥和司徒月若是不阻止,那就是没问题的:“反正再过半年表嫂也就来云熙了,我到不至于在半年之中把自己玩死……吧”
柳清欢对着云焱的卡姿兰大眼睛盯了半晌,心中觉得老爷真是公平,这货长得如此惊艳,脑壳壳里确实一点东西都没樱
至于半年能不能把他自己玩死,还得仰仗三皇子多扶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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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运城,可以是被夹道欢迎的。
“叶将军,你这次的战绩可只能交由我来。”沈墨对版权都有心理阴影了,现在就是让别人无书可。
“随你。”
“得嘞!”沈墨喜笑颜开,敲着铜锣为几人开道。
叶衡以往班师回朝,那都是高头大马,前有先行军开道,后有泱泱大军随校
哪里有今日这般局面。
盛着鸡蛋和青材篮子直往他怀里塞,几个亲卫拦都拦不住总不能对这些善意的百姓动手。
来也奇怪,这些百姓竟然对叶衡冷着脸的样子一点也不畏惧,甚至还有娘子往叶衡身上扔绢花的。
柳清欢:!!!
感受到了危机的柳清欢拽住叶衡的胳膊宣誓主权,本被挤得十分烦闷的叶衡见柳清欢此动作心情愉悦起来,轻工一施,从房顶把人带去了火锅店。
“东家,您回来了。”店里的厮出来迎接,面上十分欢喜。
“怎么,生意不好?”柳清欢环顾,店里没几个客人。
“嗐,这不是听叶将军回来,都去迎接了吗。荣哥也去了,我本也想去,可店里不能没人。”
谁知道这俩人竟然先一步回来,直接来陵里。
“找个包间,先把锅给支上。”
“得,马上。您二位去三号房吧,没人。”二抹布往身上一搭,回去后厨准备。
柳清欢和叶衡上了楼,风影几个陆续跟了过来。
“把司徒叫来,你们也去吃吧,不用管我们了。”
柳清欢留下那一桶虾,把人挥退。
风影四个出门出的爽利,毕竟柳姑娘开口,他们从来没听过主子一个“不”字。
弘光和流光看了云焱一眼,云焱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用伺候。”
“奴才告退。”
“卑职告退。”
不久司徒罔进了包间,里面三人大眼瞪眼的。
“司徒先生,您一个人?”
柳清欢往后看看:“司徒呢?”
“一会就到,我让风影去韩家找了。徒弟养大咯,这几都不着家。”司徒罔摇摇头,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柳清欢听后抿唇,一脸八卦,心想司徒月来时一定要好生问问。
又过了些许,司徒月便敲门进来,后面还带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