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白了玉棠一眼：“不跟你这个，我有事问你。”
“你。”玉棠觉得晚上的风有些凉，便把两手一抄。
“两年前与真国一战，你可记得？”
玉棠点头：“你只管便是。”
“我走后，祖秉元……可是死了？”虽然知道希望不大，花锦却还是问出了口。
“你那匕首插得实在，上边儿的毒不是我吹牛，这世上除了我我师父都解不了。且我探了鼻息，死透了才离开的。”祖秉元一直到死都没合眼，一直看着花锦离开的背影。
这个玉棠没，这辈子也不会。
“当真死了？”
“这种事你质疑我不就跟骂人似的吗？我好歹也是个大夫！”
玉棠完，看了花锦一眼，见她是认真在问，便敛了神色答了：“我看的确切，毕竟是主子的命令，我等行事必然万分妥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花锦跟祖秉元的这一段儿，玉棠谁也没告诉。一是没必要，人已经死了；二也是怕麻烦，毕竟他们做叶家亲卫的和敌国将领有了感情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便不会是他……”
花锦没有回答玉棠，自顾自喃喃道。
“谁？”
玉棠正要问，却见花锦神情严肃，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玉棠也听到了动静，两人便在狗洞旁边一左一右贴墙埋伏。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人就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跑的。
听这脚步声，也是个三脚猫功夫。
不一会狗洞里就冒出个脑袋，伸出来之前还四处看了看，十分谨慎。
确定四周“安全”，那人便低头钻了出来，可惜还没钻出半截身子，就被花锦一个手刀给劈晕过去。
“走了，回去复命。”花锦看起来娇滴滴的，实际上一只手便能把这士兵拎起来。
“得嘞。”
玉棠还以为要守许多日，没想到这暗哨这么沉不住气。
叶衡正在逗柳清欢玩儿，就听到花锦在外头禀告的声音。
柳清欢推开叶衡：“这么快就抓住了？”
“十万火急的军情。”云焱来军营也有些时日，瀛军晚一刻出兵就有一刻大败的危险。
叶衡起身理了理衣襟，朝外面喊了句“先押下去”。
“我去审审，你乖乖睡觉。”叶衡拍拍柳清欢的脑袋，把人按在床上。
“我跟你一起去。”
“我怕手段狠了，你看了害怕，”叶衡趁机又占了分便宜，在柳清欢头上啄了一口，“怎么，等我为你宽衣么？”
柳清欢一脚踹开这个登徒子：“我才不稀罕呢，快走。”
满脑子都是古代那些严刑逼供的招数，柳清欢打了个寒颤。
不去就不去。
“你先睡，我马上回来。”叶衡交代好才出了门。
待叶衡过去，刑房中人已经齐了连云焱也在。
叶衡瞥了云焱一眼，似乎在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这多新鲜啊，来体验体验。”云焱笑呵呵的，把扇子别在腰间，伸手去动那烙铁。
“玉棠来找我，正巧修野也在。子钧，我们开审吧。”司徒月这算是解释了云焱为何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