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刚抱住叶衡，便感觉到了不对。
“你受伤了？”
叶衡神情不变，摇了摇头：“没有。”
柳清欢双眼眯了起来，伸手拽开叶衡的上襟。
她明明嗅得一股药味儿，正是她与叶衡初遇时用的那个药效甚快的药。
“清欢。”叶衡伸手抓住柳清欢的手，眼神中这才显露出慌乱。
“你果然是在骗我。”柳清欢想锤死叶衡，又不知道他伤在哪儿，之好掐了掐叶衡的脸。
“怕你担心。其实并无大碍。”叶衡低着头看着柳清欢的脸色，话语中带着小心翼翼。
“快去你休息的地方，让我看看。”
“清欢，”叶衡拉住柳清欢，“正事要紧，不是还需制造炮甲么。”
“我只是手中有一本制造秘籍，并未实际操作过。我已将此事拜托给修野，想必那些工匠比我更有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看看你的伤。”
柳清欢说完，叶衡之好点头应允。
“我带你去，你小心些。”
柳清欢这刚刚晕船，身子还有些虚，叶衡反倒要扶着她。
“你让修野来便是，何必遭这个罪。”叶衡絮絮叨叨，一点不似与司徒月相对时的模样。
“本来也没想出这一茬，修野非要跟来，索性把这事安在他的头上。”
“也好，我还担心你因此事被盯上。借修野的名头，也是正好。”
两人说话间到了叶衡休息的地方，因是驻扎地，倒是有建好的房子，叶衡作为大将军，自是腾出最好的给他住。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司徒月还在一旁等叶衡回来，没想到柳清欢一进门没看见司徒月，便说了这么一句。
“咳。”司徒月示意自己还在，柳清欢瞬间尴尬的要命。
“司徒也在。”
“我先告辞了。”司徒月打了个招呼，便退了出去。
留下尬笑的柳清欢和叶衡。
“你为何不早说司徒也在。”
“谁知你会这般说话。”叶衡眼中带笑。
“别说话了，我看看你的伤。”
到了这个时候，叶衡也只好脱下上衣，露出雪白的纱布来。
“这……”柳清欢看叶衡的上身被裹成糯米糍，差点哭出来，“这叫并无大碍？”
叶衡尽量笑得舒缓些：“因着伤口难以包住，玉棠只能这般包扎。其实伤口只有这么一小点。”
说着，便在肋骨的位置比划了个一指长的距离。
这个位置是玉棠研究半天指给他的。
柳清欢一巴掌拍在叶衡肩头：“你净骗我，什么兵器能在你这伤这么一小点！”
“……”
小姑娘太过聪明，叶衡不知怎么骗了。
只好说了实话。
“瀛国此次装备精良，我军难敌。我与洛华偷袭敌营，只是水路耗费体力，上岸时不免有些脱力。与那贼首对战之时，被划了一刀，躲闪的及时，并未伤及内脏，只是皮肉受了些苦。伤口确实大些，但真的没事。”
柳清欢看着叶衡一脸焦急地解释，许是一时说了太多话，耳根都红了。
扶着叶衡坐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你应与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