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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陡转直下。

原本在场的人都处于惊恐之中,这是一般人类看到半透明的反应。

也有人等着白秀倒台,结果施楚楚说什么?

苏善不悦的看向儿子。

目光里有浓浓的责备。

今日这一出,他是不知情的,不过看上去苏柏准备齐全,他乐意摘果子。

现在看来,这不是果子是垃圾啊!

苏柏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僵硬的扭着脖子看过去,临近的人都可以听到他脖子发出‘咯吱’的声音。

“施女士,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施楚楚无视掉他的暗示,一字一顿,“是你害了我,你想借机栽赃白女士。”

白女士松了口气,幸灾乐祸道,“让她说,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柏攥紧手,双眼充血。

“啪!”

突然响起的鼓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看过去,发现是那个水灵灵的小娃娃。

小奶娃笑得可爱,小手不断的拍掌。

“好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苏柏:“……”

他有种被扇耳光的感觉。

甚至不敢去想,这位秦大师是不是都知道了。可没道理啊,他已经和施楚楚说好了,对方也答应了。

“秦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被收买了?”

“可是,”小奶娃歪着脑袋,好奇道,“谁能够收买一只半透明呢?乐乐都做不到哦。”

“对啦,”她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说不定你可以做到哦。”

苏柏悚然一惊。

师元白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嫌人多,嫌空气污浊,也怕小奶娃算计他。

不耐烦的挥挥手,“事情到底是怎样,让她告诉你们不就行了?”

他直接施展术法,符纸将施楚楚困住,她并未挣扎。

很快,金色的光芒组成一个复杂的图案,漂浮在施楚楚脚下。

“这是一种阵,”师元白表情严肃,声音软软的,“是专门给死者用的,可以重现对方的死亡过程,这是对方的执念。”

他意有所指的扫了苏柏一眼,“并不会只展现几秒钟的场景,那是学艺不精的人才会做的。”

秦·被骂学艺不精·乐乐:“……”

小奶娃凶巴巴的挥拳头,哼哼了好几声。

“乐乐这是计谋,是聪明的表现!”

她在脑海里大声囔囔,系统赶紧安慰她,还说师元白没头脑。

【神算系统:他眼瞎,看不到施楚楚的求助,还是乐乐你厉害又善良,帮助施楚楚破坏了禁锢,让她可以求助,还成功触发了任务。】

小奶娃被哄得唇角带笑。

只是目光落在师元白身上时,又带了几分郁闷。

她寻思着,九师兄这么伤她心,不亲手做几顿大餐,不绣几朵小花,说不过去吧?

许多人第一次接触玄门中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一幕。

就跟放电影似的,眼前多了一道3D投影,背景是施楚楚住的小院,时间是夜晚,正在下着大雨,男女主角分别是施楚楚和苏柏。

两人靠得很近,在说些什么,施楚楚表情哀戚,却还是含着泪答应了。

她和苏柏亲吻,后者又拿出了一把刀。

后来,苏柏离开,施楚楚踉踉跄跄的来到屋门前,恰好,穿着高跟鞋的白秀来了,亲眼目睹对方死亡的一幕,惊恐的跑开。

整个画面戛然而止。

一片寂静。

苏柏的脸比白纸还白,眸中带着恨意,愤怒的看着施楚楚,还迁怒师元白和小奶娃。

师元白像是看不懂脸色,淡淡道,“是你请我们来的,我们只负责找寻真相,不负责掩盖罪行。”

苏柏心里残存着几分幻想,笑容惨淡的看向施楚楚,“施女士,是不是他们要求你这么说的?这其实是戏法对吧?”

“什么戏法?”

之前囔囔变戏法的何霄立马转变了态度。

“玄学的事怎么能叫做戏法呢?这叫证据确凿,我就好奇啊,”他是个笑面虎,这笑不怀好意,“不是说施女士是苏董的情人吗?怎么这看上去像你的情人?”

他意有所指的扫了眼苏善。

“感情你们合伙来骗人啊,这可不符合苏家的家风了。”

苏善脸都白了。

他恶狠狠的瞪向苏柏,飞快的做出决定。

“这是苏柏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之前完全不知情。”

这是实话,没人信,他们可是父子。

白秀得了机会,趾高气昂,“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刚刚你可是一直向着他说话啊,要说你不知情,谁信?”

苏柏心里千转百回,他发现施楚楚不肯改口,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忍不住看向一个方向。

那人对着他点头,目光冷淡。

他便知,自己被放弃了。

好在这件事没有证据,顶多日后不回苏家了,没关系的,只要对方成功了,他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眼泪突然流下,戏精失望难过的看向苏善。

“父亲,您只是放弃我了吗?明明是您……如果您希望儿子全都认下来,也可以。”

苏善气得眼珠子凸起。

“你、你这个不肖子,你是在污蔑我!”

父子对着飙戏,白秀和何霄时不时添几句,其余人看好戏。

小奶娃看得津津有味,发现一旁还有瓜子,抓了一把,‘咔哒咔哒’的磕起来。

余光注意到一人缓慢的勾起唇角,她才反应过来,最大的戏精还没下场呢,这水不够浑浊,这戏也没迎来最精彩的地方。

她吐出瓜子皮,嘿嘿笑了两声。

这个时候有人嘿嘿笑,无比惊悚,众人忍不住看向她。

水润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奶娃无辜道,“看我做什么?这位姐姐好像有话要说,你们不听吗?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大家看向施楚楚。

施楚楚早就将‘父慈子孝’的一幕收入眼底,自嘲的笑了好几次。

“苏柏的确冤枉了这位苏善先生,”她在苏柏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嘲讽道,“指使他栽赃嫁祸的是苏俭。”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二老爷进入大家的视线。

他其貌不扬,真要找个形容词,那就是看着有点憨厚老实,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人。

苏家比较厉害的三个人,家主老三刻板严谨,老大跟弥勒佛似的,表面笑得多和善,私下玩得有就有多大。唯独老二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看着还很好欺负。

苏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慌张和恼怒,“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小奶娃呱呱呱的拍掌。

戏精们都聚集齐了,她可以欣赏一出好戏了。

师元白总算看出她的目的,偏不让她如愿。

趁着几人还没争吵,他淡淡道,“没什么好血口喷人的,毕竟你才是苏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