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我对你是真的佩服,陆舟杀‘觉醒境’如屠狗,你都敢拎出去打,佩服佩服。”
“你说那个光头是陆舟?”卢天王虽说胆子大,但声音还是刻意压低了。
“是啊。”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怎么没告诉你?你也要听才行啊。”
卢天王向陆舟看了一眼,回想着关于陆舟的种种残暴的传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可是‘无垢境’时就敢在‘觉醒境’高手环伺的情况下暗杀宋克的狠人啊,而自己只不过是‘化灵境’后期的修炼者而已,十个自己都打不过宋克一个。
再看看去年宋家对陆舟的围剿,剿着剿着,赏金越提越高,宋家人越来越少,现在整个宋家都消失了,据说也是因为这个陆舟,宋家是十大家族之一招惹了陆舟都这么凄惨,自己今天居然要主动跑去揍这个瘟神,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再想想陆舟在‘絮羽风城’中力挫海族,覆灭妖潮的战绩,卢天王顿时有种割地赔款祈求对方原谅的冲动,但如此丢面子的事他就是死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道歉,拉不下脸面,不道歉心里属实害怕,一时间卢天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的朋友反应较快,急忙付了酒账,向陆舟抱了抱拳拉起卢天王就走。
“等一等。”陆舟在他们将要出门的时候开口喊住了他们。
“干什么?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我卢天王也不比你差,只是今天酒喝多了状态不好而已,还有,你欺负女人就是不对。”
他两个朋友一阵无语,这老卢没被打死就不错了,还敢嘴硬。
“行了,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错了。”陆舟对这人也是无奈,刚才怎么解释都不行,非打不可,揍了两拳还不服,跟他玩了命,要不是两人实力差距太大,还真不好收场。
“这颗疗伤丹给他服下,他伤的不重应该很快就好了。”
陆舟说着将一枚四品疗伤丹丢了过去,卢天王的朋友看了一眼丹药,眼里露出震惊之色,这种伤用一品丹药都是纯属浪费,对方居然直接给了一枚四品疗伤丹,他们顿时羡慕起老卢来了,有这好事每天挨顿打也值得啊。
“我公司正在招人,卢天王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
陆舟这句话只针对卢天王发问,并没有捎带他的两位朋友,一者是他两位朋友只是‘无垢境’的实力,略低了些,再者这两人明知道朋友要挨揍,可畏惧于自己的实力没敢真正阻拦,这样的人,未来指望不上,而卢天王虽然一堆毛病,优点却也突出。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干?”卢天王反问道,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愤慨,对陆舟并不服气。
“我有时候会犯错,需要一个监督我的人,别人胆子小,不敢提。”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答应了。”
众人无语,您都成了猪头了,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那个陆舟也是好脾气,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陆舟见卢天王答应,也很高兴,当即写下了公司地址,和金少的联系方式。
他们现在急需一帮实力不错的修炼者去野外捉‘妖兽’回来,起码有了第一批,才能谈到后续的养育和繁殖,否则业务永远开展不起来。
“刚才谢谢卢大哥为小女子做主了......”
“小意思,路见不平拔刀......”
卢天王没等说完就被两个朋友生拖硬拽拉走了,你打抱不平的对象已经成了你老板了,还装呢,小心以后拖欠你工资。
“你刚才下手有点重了哦。”卢天王几人走后,骆轻烟似笑非笑看着陆舟道。
“红颜祸水,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他好端端的喝酒能挨这顿揍?”陆舟狠狠瞪了骆轻烟一眼道。
“你凶我。”骆轻烟眼圈立刻红了起来。
陆舟双手捂着额头,对这个女人他简直是无奈了。
看到陆舟的无奈,骆轻烟立刻奸计得逞的笑了起来。
“你今天好像很烦呀!能说说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能帮助你的哦?”
陆舟很没心情,菜也懒得吃,酒也懒得喝,越想越烦,心里的疙瘩始终过不去,取出手机再点开小道士的那张图片,那个吊坠和自己的吊坠怎么看怎么像,如果说这两条吊坠不是出自同一个工匠,或者厂家之手,陆舟自己都不相信。
“小牛鼻子,不好好修炼,贪恋红尘,贪恋红尘也就算了,你就不能找个端庄贤淑的?那多配你的气质?就算找冰疙瘩费凌瑄或者燕雨寒那种女人也都不错啊,骆轻烟这种妖精放着我来,免得祸害你们修为。”
陆舟低声嘟囔着,不敢倾斜手机屏幕生怕对面看到,骆轻烟强忍着笑意看他一本正经的遮掩。
“原来你想知道小道士脖子上的吊坠,那你直接问就好了啊。”
“你怎么......”陆舟想问‘你怎么知道’,话出口一半,猛然回头看到自己侧后方墙上反着光的金属条,顿时无语。
这简直是新的一年来自己干过最愚蠢的事,亏得自己还遮遮掩掩生怕对面看到,搞了半天做的都是无用功啊。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问这个,怎么地吧?”既然被发现,陆舟索性挑明了问道。
“你猜的不错,小道士脖子上的吊坠和你的是同款,都是我送的,其实这种吊坠我一共送出去了四个。”
陆舟的心如被巨锤砸了三下,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不高兴了?”
“没有,吊坠是你的,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想送多少就送多少,我管不着。”
陆舟深吸一口气说道,一句话说完,他自己只感到无尽的失望和郁闷,说实话,从第一次见到骆轻烟就让他动心了,这种动心随着时间的延续和两人关系的走近越来越强烈,然而今天,现实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就像是轩岳不解释和他的真正关系,只是为了和苏家联姻;就像苏家也只是看中他是轩岳儿子这种没谱的事,不管真假,他们都无所谓;就像‘妖图’,本以为自己得到的是改变人生轨迹,走上巅峰的宝物,殊不知,这宝物却是一种隐患,自己表面光鲜,强大,本质上很可能只是‘妖图’养的猪,没出事只能说明猪还小,还不够肥。
“你吃醋了?”骆轻烟似乎很欣赏陆舟的这种表情,笑道。
“没有。”
陆舟的脸色越发难看,快速付了账,走出了酒吧,他不想让服务员看他的笑话,陆舟快速开门,走了出去。
骆轻烟身子一转,已到了陆舟前边,伸臂抵在了前方墙壁上,挡住了陆舟的身子。
“还说没吃醋,那你脖子上的吊坠哪去了?”
骆轻烟的身子凑近,一寸寸将陆舟逼到墙角,陆舟不断退缩,却已退无可退。
“洗澡的时候摘了,忘记戴了成不成?”
骆轻烟身上的香味钻入陆舟的鼻孔,让他由心痒难搔变为对自己不争气的痛恨,开口时语气中已带了愤怒。
“你不是不洗澡的吗?”骆轻烟再度凑近,两人的动作十分暧昧,再近些就碰到了。
陆舟不敢开口说话,无论在地球还是这里,他都是如假包换的处男,这种情景哪怕曾经幻想过,可幻想中主动方也应该是自己才对啊,而且,酒吧外面可是大街,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让他压力巨大。
更何况,他不是流氓,也不是种马,现在他和骆轻烟的关系都没个定论,他不想搞狗血的剧情,回头和小道士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你呀,生气起来怎么像个孩子?那些吊坠是为了保你们神识不被入侵的,不是定情信物,你好好想想你遇到的事。”
骆轻烟看到陆舟真的有些急眼了这才白了他一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