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为什么搞特招,这种事其实很好理解,‘妖兽’强大,多了解一些当然有必要,尤其是在经历过‘泽城’事件之后,陆舟更体会到这一点。
‘泽城’之所以被攻破,出力的全是‘妖兽’,人类一个都没有露面,造成的损失却骇人听闻。
‘泽城’之所以没有完全沦陷,一方面是四城守军和‘紫衣护卫队’的人拼死力战,另一方面是‘相兽师’左岩足够了解‘妖兽’,无论是提前布局的‘灭妖塔’也好,还是后来决堤以水妖克陆妖也罢,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做得到的。
秦池道:“‘泽城’最近有句话,叫做‘文有相兽安天下,武有横体定乾坤’,‘相兽师’的作用出乎人们预料,如果左
岩没有昏迷,‘泽城’这次未必会有危难。”
陆舟点头,这一点他认同,左岩虽然悲催了点,却是真材实料,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秦池继续道:“‘泽城’的危难只能说明‘妖兽’的强大,和‘相兽师’的作用,却无法解释为何在高考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仓促特招,因为这次特招,遭到‘妖兽’反噬而死的学生光‘秦都’一城不下百例,这种弊端我们想得到,上边的人难道想不到?”
“应该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毕竟听说特招的政策还是由一位九品顶级‘相兽师’提出的,要说了解‘妖兽’肯定是他们更了解。”陆舟忽略秦池吃他一张饼的事,他能听出秦池话里有话,并且绝非玩笑。
秦池道:“不错,其实早在十多年前,‘炎黄’就开始培养‘驯兽’类专业了,十年来投资无数效果却不怎么理想,今年发生了几件事,迫使‘炎黄’不得不进行特招。”
陆舟心里‘咯噔’一下,能迫使特招的事一定不简单。
“爸,是二爷爷说的那两件事吗?”秦楠苏问道,秦池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陆舟向秦楠苏投去询问的目光,秦楠苏道:“前段时间,我听二爷爷他们聊天,说是年初的时候有一座小镇,遭到了兽潮攻击,全镇覆灭,军方派人去调查,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大家都以为这次是偶然事件,可过了两个月,另外一座小镇也遭受了兽潮攻击,同样全镇覆灭,‘炎黄’高层抽调了几名大‘相兽师’和‘驯兽师’去调查,才发现这些兽潮出现的非常反常,根本不符合那些‘妖兽’的生活习性。”
“所以他们怀疑背后有人操控?”陆舟问道。
秦池道:“这只是其一,更让人不安的是,‘炎黄’暗中派出‘驯兽’类一百多名大师在多个城市进行调查,结果回来的只有一无所获的二十多人。
其他人在出发后不久便彻底失联了,所有人都意外被‘妖兽’杀死,虽说‘驯兽’这类职业风险较高,可八成以上的折损率实在是有些夸张。”
“老师,那个,你觉得我回去再补习一年能不能不通过特招考上其他专业?我突然觉得炼丹也不错,太上老君那么大的神仙都在炼丹,肯定有前途。”陆舟打断道,虽是一句玩笑话,但八成以上的折损率,这哪是招学生,这简直就是招敢死队员啊。
秦楠苏白了陆舟一眼,明确表达了她鄙视逃兵的思想感情。
秦池没在意,笑了笑继续道:“不用害怕,一般来说也没有这么高的折算率。‘炎黄’高层意识到这里边有问题,于是有人提出用特招的方法来弥补‘驯兽’类专业人才的缺乏,也是想大浪淘沙,提前淘几个天才出来独当一面。
因为面对操控兽潮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进攻方式,唯有足够了解‘妖兽’的人才能觉察出蛛丝马迹,提前防御,这就是特招的意义之一,就像想要进攻‘泽城’先得解决左岩一样,你们这些学生毕业以后有一部分人担任的角色和左岩差不多。
不过我不要我的学生去担任左岩那样的角色.......”
“我爸是要能够替他赚钱的学生。”秦楠苏插嘴道。
“死丫头......”秦池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其实她说的也不算错,我需要两种学生,一种是能够为我赚钱的商业人才,另一种是将来能够主动出击的战略人才,我认为,守是守不住的,‘泽城’就算再多十个左岩也只能保一时平安,对方总会有更隐秘的手段针对于你。”
陆舟有些皱眉,作为‘泽城’人他还是很尊敬左岩和洛门东的,只是细想之下,秦池的话未必没有道理,那么大一座城,周边那么多‘妖兽’,岂能面面俱到,时间一长总会有疏忽的地方。
“既然知道有人背后搞鬼,那除了特招之外‘炎黄’高层就没有其他举措?”特招只是治本的其中一种手段,生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想要解决当下的问题,还需要其他快捷的手段才行。
“当然有,发现问题后,‘炎黄’高层立刻抽调高手去几个重点可疑的城市坐镇,‘泽城’原本不在可疑的城市范围内,但听说左岩昏迷之后,‘秦都’还是第一时间派出了高手,领头的正是楠楠的二爷爷,可惜得到消息太晚,他们到的时候‘泽城’灾难正在发生,对方察觉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撤走,楠楠的二爷爷扑了个空。”
陆舟记得当时那只‘千足帝王鲎’被骆门东打伤后立刻痊愈,并没有影响战力,撤走时更是极其愤怒,想不到背后竟然有着这样的原因。
“老师,您这位二叔这么嚣张,背景这么牛,你怎么混的这么凄惨,连个学生都抢不上?”
“小子,‘炎黄十二都’,哪个都城的重点大学不是重要的战略人才储备地,哪个老师没点背景,谁家里没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就我有二叔,别的老师就没关系?咱们学校的卫校长,七十多岁的老头,他高祖还健在,上个星期还有人看到那老不正经在夜店和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蹦迪。”
秦池鼻子都气歪了,一口气气势汹汹反问了好几个问题。自己这学生对‘炎黄’的关系脉络那真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他都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青卢星’长大的。
陆舟无语,七十岁老头的高祖,那得一百五往上了吧,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位还活的真年轻,不愧是修行者,关键是,你玩嗨了,让你孙子的孙子那位德高望重的卫校长的脸往哪搁?
“你别听我爸瞎说,老师争学生和背景没多大关系,其实是他自己抠门,所以学生都被别人抢走了。”秦楠苏悄悄在陆舟耳边说道,再一次拆了秦池的台。
“咳咳,死丫头,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把车放下。”秦池面色不善道。
“那我出门怎么办?”
“家里有辆二八自行车,以后那就是你的交通工具了。”
秦楠苏:.......。